天藍藍的,火辣的太陽在高空普照着下面的子孫。∷,蘇復一個人坐在樹上,看着前面那一條巨大的溝壑,裡面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這幾天不知道爲什麼,他越來越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襲來,好似有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而他平淡的什麼東西都看不見。想到這裡,他將眼神投向了遠處的最高大的那座山峰——廟山。
那樹林下面,現在肯定是清一色的強大武裝。“蘇復。吃飯了,我做了你最愛吃的黃燜野雞。”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是妻子蘇娟。
他回頭一看,蘇娟正站在自己家的門口,手上拿着那趕着雞的棍子。今天本來說倆人都是出去帶着豬雞在附近的山頭轉轉的,畢竟這家禽家畜也是需要運動運動的。不過蘇復心中的那種不安越來越明顯,所以他就直接放棄了,今日在家休憩。
蘇復跟在蘇娟的後面,然後看着那些在綠色鐵絲網之中走着的色彩顯眼的野雞。今天總是有點反常,他想着。
吃完飯,他隨意的在山間走着。但是突然的,他沒由來的心虛,然後慢慢的朝着苗寨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心中立馬就是狂跳,只見在樹林之中有兩三個人影出現,慢慢的好似悠閒的旅遊一般走着。
而蘇復立馬就蹲在一棵樹的後面,他雖然見識不多,但是也看出這幾個人的行蹤和穿着絕對不是普通人的樣子。平常來到這裡的人都要麼是苗家的獵人,要麼就是過來買東西的暴發戶或是漢人想要開葷之類。
眼前的這五個人絕對是不一樣的,因爲那種穿着和身形就是久居高位才能流出的氣勢。就在他等着走近的時候再仔細看。不過突然他的眼皮頭然一跳,因爲他剛纔居然只是看到了四個人。但是瞬間他發現還有四個人如同鬼魅一般的在中間走着。
這四個人都穿着迷彩服,在叢林裡面顯得根本不顯眼。加上離得遠,這纔沒有看清楚到底是多少人。現在終於看清楚,可把他可嚇了一跳。立馬就準備跟在這些人的後面,看看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幹啥。
最後面的兩個苗人他可是認識的,那不就是天天從自家的門前經過,每次都帶着獵物回來的苗寨好獵手。但是現在看起來這兩個人都顯得唯唯諾諾,好似不敢有多餘動作一般。而那三支未曾見識過的黑色槍桿子也讓他心跳加速。
看到這裡,他立馬就知道了到底是什麼事情。絕對是沒有什麼好事,當即回到自家的建議茅屋裡面。看着蘇娟還在洗刷碗筷,立馬拉起她就走。“別多說話,外面有人來了,而且絕對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現在我們到了報恩的時候了,我一定要去給那個人報信。”
蘇娟聽完,一言不發,任憑他拉着自己的手,朝着曠野之中走去。“你這樣貿然的走了,那些人發現你不見了。豈不是更加的懷疑你,萬一要是在後面追了上來,我們能跑掉麼?”她問道。
“沒事。當初過來的那兩個野豬你以爲是沒用的東西?它們只要經過那個地方,就絕對會遭遇上那兩個野豬。一般的獵手就算是經驗極爲老道,沒有五六個都對付不了。我們先走,等到他們發現的時候。我們都已經到了。”
蘇娟不再多話,兩人在山野之間的小路上面匆忙行走。而回頭再說彥庸衡一行八人。走在山野之中,老遠的就看見一片綠色的鐵絲網將山頭給包圍起來。下面是一條潺潺小溪流過。裡面放着一個水泵,這邊不通電路,用的估計是油作爲能源。
看到這裡,就算是一個傻子都明白是到了哪裡。彥庸衡和王翔眼中都寫滿了小心翼翼的神色,兩人對望一眼,然後相互對着身邊的人吩咐道:“別說話,走路小心點。我們最好不要讓這裡的人發現,悄悄的過去。”
他們自以爲這樣就能暫時的躲避對方的查看,其實哪曾想人家蘇復早就發現,而起還佈置好了一切,匆匆的已經朝着深山裡面的某個人去報信去了。
八個人立馬好似做賊一般,悄悄默默的在樹林間走着,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面鐵絲網,看起來裡面並沒有什麼東西存在。而小龍看到這裡,反而愜意的笑了一下道:“放心吧,沒人了。看着這個樣子應該是出去放豬了,他一般每天都會出去的。所以我們直接把門打開,穿過去就行了。”
不過就在他說完的瞬間,突然一聲咆哮從不知道那個樹木背後傳來,所有人都被嚇一跳。
王翔瞪了他一眼,“別說話,小心點。悄悄的走,萬一人家在這,我們不是自己暴露了麼?”
不用彥庸衡吩咐,那兩個苗人已經自動的提着獵刀上前,慢慢的將鐵絲網絞開。一個破洞憑空的出現在這裡,幾人魚貫而入。
進來的剎那,兩個獵人臉色都是刷的就白了。他倆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那種恐懼的心裡,這是對於未知的恐懼,也是作爲獵人常年打獵而培訓出來的特殊感覺。
這個地方絕對有着兇獸,具體的數目不清楚。倆人立即用苗語將這個情況朝着小龍報告,小龍也是沒有見過大世面。一看這倆人嚇成這幅模樣,自己再打量四周,哪裡有什麼危險,當即就笑呵呵的說道:“不用擔心,我們有厲害的東西。”說着就指了指三個大兵帶着的三枝槍。
兩個苗人雖然害怕,不過看到那種更加恐懼的槍械,還是將心中的不自然壓下,帶着繼續朝着前面走。之所以要請向導,就是因爲到了這裡,後面的路小龍也沒有來過,所以只有資深獵人才能帶路。
就在瞬間一個黑色的影子從遙遠的樹蔭下面走出來。龐大的身體看起來有小牛那麼大,而全身都是油量而倒立的毛髮,嘴角兩邊好似象牙一般的獠牙長長的彎起來,一雙血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那兩個獵人。
“野豬……”小龍驚叫了一聲。他立馬朝着背後退了兩邊,不過背後突然一個冰涼的東西抵住,回頭一看已經是一支衝鋒槍死死頂在背後,立馬就訕訕一笑,然後吩咐兩個獵人做好動手的準備。
兩個獵人將獵刀握在手裡,眼神鄭重,雙腿微微顫抖,一看就是已經害怕到了極致。
王翔朝着旁邊是三個人丟了一個眼神,三人立馬就是一陣拉動槍栓的聲音。彥庸衡鄭重的朝着周圍打量了一番,立馬制止了他們的動作。“槍的保險全部打開,但是一般不要開槍。我在懷疑這東西是不是故意放出來的。萬一我們開槍了,對方反而知道我們來者不善,所以最好的就是悄悄的把這個東西給幹掉。”
他說話的時候,那個高瘦的士兵已經端着槍湊在瞄準鏡裡面開始瞄準了。不過很快臉色煞白,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留下來。“報告首長,這個東西用槍不能打。”
“什麼?”這次就連老彥都是一陣驚訝,問出聲來。
“目標還在六十米之外,但是明顯經過特殊的訓練,會找尋樹木和叢林等死角躲藏身形。而且這東西跑起來速度極快,應該不下與一個普通人百米賽跑的速度,兩個條件之下,一般的槍械根本打不中。”
這次王翔臉上也是一陣難看,槍都用不了,那這裡的人能跑掉幾個?他將眼神看向了老彥,意思很明顯,現在趕緊跑麼?
“不用緊張,這野豬雖然是兇悍。不過最不用怕的一點就是我們可以上樹,而豬不可以。所以放心的用刺刀上吧。”老彥說着,從自己的中山裝下面也掏出一把不大不小的短劍,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放在身上的。
而王翔卻是從背後的腰帶上面拔出一把手槍,唯獨沒有武器的反而是本地的小龍主任。他尷尬的看着老彥,然後臉色蒼白的說道:“這個省長,我沒有武器,不會爬樹。你說我……”
王翔惡狠狠的瞪着他。“怎麼着?這是準備臨陣脫逃嗎?我告訴你,我王翔今生最恨的兩種人,一是沒有勇氣而臨陣脫逃的,二是背信棄義謀害同伴的。你現在說這話,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兩個都佔了?”他說着的時候,肥胖的肚子上下搖動,而手上的槍卻是朝着小龍一點一點的。
小龍生怕那裡面飛出一個旋轉的花生米,然後將自己的腦漿帶出來。立馬就化作一個哭臉道:“大爺,二位大爺。它要是過來了,我跑得過它麼?你們就給我一條活路吧。”
彥庸衡看了前面一眼,那個野豬不知道是在畏懼什麼,在遠處的樹幹後面踟躇不前。不過他們也不敢貿然的前進,就這樣僵持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隨意的問道:“你說我們怎麼纔可以最快的過去?說出來,如果可行的話,我現在就讓你走。”
ps:明天所有的東西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