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庸衡看着這倆人的身形,臉上帶着鄉土人的黝黑,樸實無華。“不錯,不過這次出去,我們還是要帶着我們自己的幾個人,畢竟上深山老林裡面野獸太過於兇猛,要是遇上了野豬羣什麼的,這幾個人根本不頂事。不過你放心,人我們一定帶上,畢竟嚮導什麼的還是要的。”
小龍臉上笑呵呵的,連忙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一行人準備好了,第二天就在十字路口集中準備出發,本來老彥的打算是當天就出發,披星戴月的。不過王胖子說天黑了以後太危險,所以這才延緩一天,彥庸衡實在是擔心彥林的安全。
而王胖子這纔過來,背後跟着三個人都是清一色的迷彩軍裝。一個人背後揹着狙擊槍,另外的兩個都是前胸挎着便捷衝鋒槍。而老彥什麼人都沒有帶,他好像對自己的安全顯得格外方向。當村裡面再次有炊煙升起的時候,一行人開始朝着四刀砍後面的深山出發。
直接從苗寨之中穿行明顯不可以,這苗族能被稱作mz,其思想的固執可想而知。所以他們奉爲聖地的後山,一般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不管你是什麼達官貴人,用錢砸都不行。
而小龍臨走之前交待給了兩個苗人,讓他們務必保證兩位首長的安全。不過後立現一個問題,這兩個苗人都是隻聽得懂少量的漢語,於是小龍這個常年活動於苗寨和漢人中間的人就必不可少了。索性,多一個人也不多,彥庸衡一點頭就給戴上了。
現在。他們一行七人,正慢慢的在深山之中行走。外面是豔陽高照。但是這樹林裡面卻已經陰氣森森,感覺就像是附近就接近地獄。不僅陽光不能透進來分毫。甚至就連風聲都悄無聲息。
幽深的樹林之中,小道上面都滿是枯枝落葉,只有人的腳步聲從地面傳來。不遠處還會不時的傳來叫不出名字的鳥叫聲。咕咚,咕厷……
“我說小龍主任,咱們走了這麼久,都快過去三個斜了吧。從大早晨的走到現在這大中午的,甚至連苗寨都沒有走過去。你不會是故意的帶着我們在深山裡面兜圈子吧?”王翔早就氣喘吁吁,他已經不是當年在部隊裡面的那種體格了,現在的他滿身肥肉。多年坐在辦公室裡面的愜意讓他吃不消。
“首長,多慮了。這深山之中,因爲見不到日月,所以走在裡面就顯得格外的陰沉和壓抑。索性這附近也沒有什麼獵物,不然倒是有點樂趣。過於安靜的地方,首長心裡難免生出懷疑。不過我們絕對不是在兜圈子,前面那個樑子在過了,我們就已經走出苗寨的地盤,再深入就是真的深山了。不過……”
說道這裡。小龍故意的沉吟一下,好像有話要說,但是又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有什麼話就直說,這裡的人又不是有人讓你害怕的東西。還吞吞吐吐吐的樣子。說出來。”王胖子瞪了他一眼說道。
小龍看了一眼彥庸衡,發現他的眼神都一直放在遙遠的深山之中。好像是在期盼而又擔心着什麼,心思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這次放心的說起來。“這話說來也不是什麼秘密,就是過了這苗寨。後面有一個苗寨養殖場。裡面養着各種各樣的野雞,甚至連野豬也是有兩個的。這是一個苗人開的。六年前突然開了起來,這幾年生意火爆,漢人也有很多紛紛模仿的,但是最後都一事無成。”
“而我們此去深山裡面的必經之路,就是他的養殖場。我想,我們或許會遇上他。”
小龍說完,發現彥庸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過頭來看着他。而且那眼神之中有一種說不透的意味。“你說是六年前開起來的養殖場,而且養的還全部都是野味?怎麼這麼蹊蹺?”彥庸衡問道。
“不是蹊蹺。只是當年會有野豬自己上門,這算來也是在村裡面傳的最多的神蹟了。我們要是待會兒到了哪裡,是不是可以進去休憩一下,嘗一次他家的野雞。畢竟我們走了這麼久的路,難耐,這幾位兵哥哥帶着的壓縮餅乾想必兩位首長也吃的不習慣。我畢竟在這小地方也算是說的上話的人,讓他蘇復來上一頓飯的權利還是有的。”小龍一臉期盼的看着彥庸衡。
“不。立馬出發,想辦法繞過這個養殖場。”彥庸衡眼神一冷的說道。
“我想,還是休息休息再走。反正打獵的地方還遠着,而打獵不就是爲了祭拜五臟廟麼。這就放在眼前的不要……”
“讓你帶路繞過去就繞過去,你廢什麼話?”還不等小龍說完,胖子已經是雙眼透出冷漠的呵斥起來。
小龍面露難色。“這實在是繞不過去,左右兩邊都是懸崖峭壁,唯獨中間的路被他佈置圍起來成了一個養殖場。你想,野豬都跑不出來的地方,我們能繞過去?”
“那我們一定要悄無聲息的走過去,你說該怎麼辦?”王翔冷冷的問道。甚至連小龍或是主任都不叫了,眼神裡面寫滿了一種威脅的意味。
他一個手勢,背後的三個軍人已經開始拉動槍保險,三枝槍瞬間就如同冷漠的刀鋒直至小龍的腦袋。小龍瞬間感覺自己的雙腿在微微顫抖,只要那三個人中的一個人手指頭一勾,他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這個地方了。
而那兩個揹着獵刀的苗人,看着這一幕莫名其妙,剛纔還好好的,轉眼間就變成了這一模樣。不過他們只是因爲許諾的錢高才來走這一趟的,根本不在乎小龍的死活,因爲本就不是一族。
彥庸衡拍拍胖子的肩膀,示意過來說話。王翔隨着他的腳步走過來,倆人背對着大樹,回頭看去三枝槍將三個人團團圍住,沒有一個人敢輕易的動彈。
“老王,這事情你怎麼看?這必經之路上出現了這個東西,或許就是一個陰謀。”彥庸衡一巴掌拍在巨大的樹幹上面說道。
“我看也是。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說不得只好強行闖過去了。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加上四支槍還怕他一個搞養殖的苗人。”王翔自信無比的說着,也是一巴掌拍在同一棵樹的樹幹上。不過方纔紋絲不動的樹幹居然被他一巴掌拍的樹葉簌簌落下。
倆人相視一眼,然後同時回頭,慢慢的走到了隊伍當中。“你給我們帶路,然後到了那個什麼養殖場的時候,就悄悄的過去,只要將我們帶過去,你就可以回來了。剩下的事情不要你管了,而報酬的話,就看你路上的表現了。要是我們滿意,或許你將來的前途無限,而要是不滿意……你應該能懂得。”王翔這典型的是威逼利誘,敲一悶棍再揉三揉的做法。(。
ps:還有兩天,滇詭要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