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江豐有點亂了,肇潔到了老宅子裡來。
“除了沉井,還有一個選擇,就是折屍,把人活生生的折起來,放到一個甕裡。”
“哪還不如沉井。”
“沉井是死定了,如果折屍還有活的可能。”
“那樣活着還不如死了。”
“我有辦法,但是不知道江媚願意不?”
“不死,好好的活着就行。”
“那好,明天天黑後,他們會來的,到時候我過來,你要求江濤折屍,這個是可以選擇的。”
江豐都不知道江家的這樣的規矩,肇潔竟然知道,看來肇潔對江家也是有所瞭解的。
對於折屍,那是相當可怕的,江豐想想就感覺到恐怖,江家竟然會有這樣的規矩,這是他所沒有料到的。
老宅子裡,大太爺,還有幾個族裡說算有份量的人,站在那兒,江媚依然是被綁着。
“江豐,今天就讓你知道規矩,以後別太張狂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小輩兒。”
大太爺看來是真對他而來的,如果說不是因爲他,有可能江媚也沒有事情,這十多年來,大太爺就像放棄了江家一樣,現在突然來這麼一招子,確實是讓我接受不了。
“大太爺,我覺得這樣是違法的,你不應該這樣做,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如果江家想發展起來,那麼就得把這些不合理的族規去掉。”
“你處是什麼東西,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我們都不敢破壞,你這是對祖宗的大不敬。”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大太爺聽這話,一下就跳起來了,江豐沒動。
肇潔進來了,大太爺看到肇潔一愣。
“江大太爺,我來看看。”
江濤又坐下了。
“行家規。”
江媚笑了一下說。
“我想折屍。”
那些人都愣住了,這是最痛苦的死法,其實,活着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雖然有一線生機,但是也沒有人會選擇這個折屍的。
大太爺愣了半天說。
“那好。”
“不過說好了,我活過來了,就出族,以後你們再也管不着我了。”
“對。”
江媚冷笑了一下,看來對於江家的這種族規已經是讓很多人厭煩了,但是這些老東西在守着,讓他們沒有一點辦法。
甕拿出來了,不過就半米,整個人弄進去,那有點……
江豐不禁的打了一個哆嗦。
“大太爺,你再地考慮一下,江媚只有二十多歲,還年輕,我想你不應該……”
“江媚外支,就是本支也不行,江小魚怎麼死的不知道嗎?”
大太爺突然提到江小魚,就是在後院的井裡的江小魚,江豐就明白了,江小魚的死就是被沉井了,什麼這個哪個的,全是假的。
江豐站起來,又坐下了,肇潔衝她眨了一下眼睛,看來肇潔是就辦法了。
兩個人把江媚按到了一塊板子上,然後背過去,先把腿折過去,江豐都聽到了骨頭斷的聲音,江媚怪叫着,然後就暈過去了。
“大太爺,你會遭受報應的。”
江豐都氣瘋了。
大太爺江濤冷笑着不說話,折完之後,往甕裡放,胳膊,也被折斷,那簡直是太恐怕了,他嚇得手腳都軟了。
江媚一直沒有聲音,這樣人不死,也是難活,他看着肇潔,這樣真的就沒有意思了,如果肇潔說沒有辦法,他都想了,帶着江媚離開這個城市,跑掉就完事了,不回這個族裡來,那還能怎麼樣呢?
大太爺站起來,帶着人走出了老宅子。
江豐跑過去,看着甕裡的江媚,沒有一點反應。
“肇潔,你說沒事,你看看。”
“心疼了?”
肇潔的話冷冷的。
“你說什麼呢?不管怎麼樣,
她不過就是一個女孩子,這麼小,就是活了,將來怎麼辦?”
“好了,抱進房間裡,我有辦法的。”
江豐把甕抱進了房間裡,肇潔跟進來,把門插上。
“你坐在那兒看就行了。”
肇潔手伸進了甕裡,那空隙幾乎很小了,然後一點一點的竟然把江媚拖出來了,江媚軟得跟一團面一樣了,確實是,骨頭都被折斷了,幾乎沒有好地方了。
人抱出來,胳膊腿就像一條線一樣的,沒有一點挺勁了,江豐看得是目瞪口呆的。
人被抱到牀上,然後肇潔就擺弄着,然後蓋上被。
“沒事了,兩個小時後就人醒來,弄點酒菜。”
“我沒心思。”
“我幫你救了江媚,你還不感謝我?”
“她這輩子就殘廢了。”
“我說過嗎?她沒事,兩個小時後,跟以前一樣。”
江豐根本就不相信。
“我你還不相信嗎?”
江豐確實是無法想信,那骨頭都斷了,送到醫院,或者說還能救過來,這樣能行嗎?
江豐打電話讓飯店送來了酒菜,他們喝酒,江豐不時的看江媚一眼。
“江豐,我最想問一件事,你能和我結婚嗎?”
江豐不說話,這事確實是考慮過,但是真的說結婚,恐怕他還是做不到,他似乎喜歡江媚更多一些。
“這個以後再說。”
“江豐,我知道你喜歡江媚,如果說你真的喜歡,我也不說什麼了,但是你也喜歡我。”
“先不說這事了。”
他們沉默了,江豐一個勁兒的喝酒,兩個小時,牀上發出來聲音來,江媚竟然坐起來了,然後下地了,江豐大叫一聲,跳起來,嚇得不說話了。
“哥,我沒事。”
“江媚,我救了你,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我做不到,對不起,要不你再找死我。”
“你,你……江媚,你真不是東西。”
肇潔氣得走了。
“怎麼回事?”
“哥,確實是肇潔救了我,他用了守陵中的一種軟骨之術,我一點事都沒有,但是我答應她,救了我離開你,可是我做不到,怎麼辦?”
江豐也一時間的就傻掉了,他不知道肇潔到底還有多少的本事。
“這事先放放再說,吃點飯。”
江媚被江豐安排到了家裡住,他擔心大太爺不會放過江媚的,他想收拾誰,總是不愁找不到藉口。
肇義人找江豐,他過去,肇義人已經能下地了。
“孩子,我跟你說件事,小潔喜歡你,但是我知道,你的心並不在小潔那兒,也許沒有江媚的出現,你可以跟小潔結婚,但是現在已經是這樣的了,你也不用有什麼想法,我依然給你守着這桑家的墓,只是我還能活多久不知道,我死後,小潔恐怕是不會爲你守着這墓的,到時候你就得自己想辦法了。”
江豐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怎麼說?人家都這樣了,你還能說什麼呢?
“真的對不起。”
“這事誰都沒有錯,不怪你。”
江豐離開這兒之後,去鎖陽村,那當鋪依然是關着,難道真的就是閉鋪,永遠的閉鋪嗎?
如果這樣下去,江家的當鋪那會就一點一點的沒有了,不存在了,江家再想起來,恐怕也是很難了。
江南去了古城,一去就是很久沒有露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江豐也不想問,不想管了。
天冷了,江媚和江豐坐在典當行。
“哥,這江家任這些老人折騰,我看遲早就要完了。”
“別說了,江家已經是一盤散沙了,想折騰起來,就得等着這些老人全沒了,但是到那個時候,江家大概也是徹底的完了。”
“大太爺江濤,我感覺有點糊塗了,有些事情做得讓我都無法理解。”
“是呀,江濤在族裡是說得算的人,沒有人不敢他的,但是很多事情做得出了格兒。”
江豐嘆了口氣。
沒有想到的是,瀋陽那邊的當鋪出事了。
是大太爺給江豐打的電話。
“你去瀋陽那邊處理一下,閉鋪,永遠的閉鋪。”
“對不起,江家的事情我管不了,你自己找人。”
“江豐,你還是江家的人,不聽祖宗的話嗎?”
“你少用這個來壓我,你壓別人行。”
江豐掛了電話,他不再想攪進族裡的事情中去了。
江豐沒有想到的是,大太爺在晚上帶着十多個族人到了他家來。
“給我綁了,還無法無天了,你姓江一天,就是族裡的人,就得按着族的規矩辦。”
江豐氣得要吐血了,進廚房就把刀抄起來了。
“你們敢動,我就一刀一個,滾。”
那些人看着大太爺。
“江豐,算你尿性,我遲早會收拾你的。”
他們走了,江豐把刀扔到桌子上,坐到沙發上。
“哥,你也不用生氣,現在大太爺這樣折騰,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想應該是有什麼目的的,當初讓你當主事,他還是看重你的,就是因爲江南,他才這樣做,這個雖然不公平,但是也是合情事理的,自己的兒子誰不疼呢?”
江媚的話沒有錯。
“看來大太爺是不會放過我的,瀋陽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也不知道,這樣,我們到瀋陽去看看,也躲躲,這邊我安排一下。”
江豐安排好後,和江媚就去了瀋陽,瀋陽的那家當鋪外面看着沒有什麼異常,江豐敲門,沒有人開,人呢?不知道,江豐打電話,電話關機,在瀋陽的兩個人是新沒的骨當的人,出點事到是正常,可是似乎出的不是小事。
“從後面進去。”
江豐說完,江媚搖頭。
“不行,我們找地方住下,半夜裡再來。”
江豐想了一下,只能這樣。
半夜,他們過來的了,敲門,門竟然是開着的,但是沒有人來開門。
“看來當鋪並沒有關掉,進去的時候小心點。”
江豐在前面走,江媚跟在後面,他們進屋,就愣住了,在屋子的中間站着一個人,背對着他們,那不是江家的人,而且是一個陌生的人。
“你是誰?”
江豐問了一句,那個人轉過身來,不認識。
“我是來拿東西的,你們江家欠下的東西,但是沒有找到。”
“我們江家人呢?”
“東西不拿出來,當然你就要關他們了。”
“你是誰?江家欠你什麼東西了?”
“好,坐下談。”
他們坐下,江豐緊張。
“我是古城鎖陽城的人,一個當鋪的老闆,我和你們江家有骨當,但是,十年前,江平騙了我一當,他死了,我就得找你們來要。”
“這樣,欠的是什麼東西?”
“活骨,江平說他死之前會給我的,可是沒有。”
“你把人放了,這是犯法的。”
“那是你們這個城的法律,不是古城的,對我沒用。”
看來這個古城的人確實是在古城呆得太久了。
“這個活骨怎麼回事?”
江媚扯了一下江豐,不讓他說。
“這事你問江媚,她知道,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
這個人站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江豐問。
“江南怎麼樣?”
“這事我不知道。”
這個男人走了。
江媚把門反鎖上後說。
“這個人我見過,確實古城的人,不鎖陽城最大當鋪的一個老闆。”
“活骨是怎麼回事?”
“這個……”
江媚似乎不願意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