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猶豫,扎一也是猶豫,大禍大災,會是什麼,他們都沒辦法預料。
北遼的詭異開始顯現出來。
江豐坐在那兒喝酒,掂量着,如果真的出了大禍大災幹什麼的,如果扛不住,那就慘了。
“今天先這樣。”
江豐找布把東西蒙起來。
“找地兒喝酒去。”
他們出去喝酒,江豐想的是,林樹應該是差不多回來了。他應該是躲在某一個地方,看着他,他是要得到什麼,才這麼做的。
江豐琢磨着這件事,有點走神。
第二天,江豐坐在院子裡,正在算計着,到底要不要把詭塊放到詭塔是,完成這個詭塔。
林樹就從那個小門進來了,江豐是一句話不說,瞪着林樹,他似乎很自然。
“江叔好。”
江豐還是不說話,盯着林樹看,這小子也是太不厚道了,把這麼大的災禍送到江家來,他還當送禮了。
“江叔,這事我確實是做得不對,我不應該躲起來,事實上我也沒有想,這塔別人告訴我是屍塔,邪惡,但是這屍塔也是值錢的,我和你弄回來後,就後悔了,感覺到十分的害怕,我就 躲起來了。”
江豐知道,他既然敢來,就已經把瞎話編好了。
“那你怎麼知道這個塔在那兒呢?”
“是一個人告訴我的。”
“誰?”
“這個不說行嗎?”
“不行,大概你是不知道這塔是怎麼回事,也許就是因爲它,江家會一敗塗地了。”
林樹一下就站起來了。
“江叔,不可能,他告訴我沒有大事,說您和扎一是可以處理好的。”
江豐想,林樹是被利用了。
“說那個人?”
“熱河術士。”
江豐嚇了一跳。
熱河原來是遼寧省的最先叫法。
江豐也是道聽途說的聽過一些關於熱河術士的事情。
“這個熱河術士住在什麼地方?”
林樹猶豫了半天說。
“我不敢惹他。”
江豐知道術士的邪惡,不比巫師差到什麼地方。
扎一進來了,看到林樹要煸他。
“坐下。”
扎一坐下。
“老扎,熱河術士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
“什麼,這老傢伙還沒死?”
江豐一愣,扎一從來沒有跟他提起來過,熱河術士的事情。
“你認識?”
“老傢伙,跟我們巫師就是死對頭,整天的遊說巫師不是正道,只有術士纔是正義的化身。”
“你知道在什麼地方住?”
“知道。”
“林樹,沒事了你回去吧!”
林樹走了,看林樹的樣子是害怕的。
“我們去找這個熱河術士。”
扎一竟然猶豫了。
“你什麼意思?”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怕這個熱河的術士。”
“你怕?巫師會怕術士?”
“當然,術士你不知道,他的術比較的雜,有的時候會使出詭異之術來,當年我父親扎拉豐跟他有過交結,也是弄了一個平手之後,就約定,井水不犯河水,我們走路他走橋,這一些年,一直就再也沒有交往。”
江豐鎖着眉頭,既然這樣,去了也是冒險,也是被辱的節奏。
“走,這老傢伙也得有近八十歲了。”
江豐想,術士越老是越詭異,扎一應該是知道的。
江豐開車往南走,過渾河,再往東南方向,便是千金鄉,
這個術士就在這兒住。
江豐他們順着小道往裡走,在半山腰,幾間房子,俺蓋在大樹中。
扎一有點緊張,江豐是看出來了。
江豐不害怕,是因爲他真的就不知道術士到底是怎麼回事。
敲門,一個蒼老的聲音。
“進來。”
他們推門進去,一個老頭坐在一把大椅子上,喝茶呢!
看這老頭的樣子,真的有八十來歲了,不過精神狀態是不錯的,但是奇瘦,看着有點怪。
“你們找誰?”
“就找你,老鬼。”
扎一不禮貌的行爲,讓這個術士鎖了一下眉頭,那是反感的意思。
江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江豐只能是站着了。
“我老了,記不住你們是誰了?”
“是的,你不會記得我的,但是你記得扎拉豐,這個人你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術士並沒有什麼異樣。
“確實是記得,也不會忘記,我們是朋友,叫我黑骨就完事了,我的骨頭是黑的,至於我原來叫名字,我也不記得了。”
骨頭是黑的,江豐覺得是開玩笑,你是烏雞呀!江豐沒敢造次。
“我知道你叫黑骨,可是你和我父親是朋友,這個我是不同意的,你們不是朋友,是敵人。”
“敵人也可以成爲朋友,你父親扎拉豐總是到我這兒來做客。”
“如果是朋友,這事還真就好辦了。”
扎一看了一眼江豐,江豐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
“確實是有這件事,我沒有體力了,本想自己去挖出來那墳塔,那墳塔是十三層,每一層有一個詭塊,那人是有骨頭磨出來的,然後上了色的,黃色的。”
這個術士黑骨看來是什麼都知道了。
“那你爲什麼讓林樹把那東西給了江家呢?那可是大災大禍。”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江家就有這一劫。”
“說得好聽,也是自然,但是不是這樣。”
“對,不是這樣,站在我面前的一定是江豐了?”
江豐點頭。
“江家五太爺,這老傢伙也是有點手段,把我的東西給搶跑了,我一直就是拿不回來,所以我報復一下,本來沒有這個心的,只是突然想起來這個墳塔了,不過你江家如果有本事,除了這災這禍的,那就是典塔,就是成不了典塔呢,那也是北涼的老東西,可是換一筆錢。”
扎一看了一眼江豐。
“不跟你廢話,怎麼除禍去災。”
“你這麼跟我說話,似乎不禮貌。”
“黑骨爺爺。”
“這還差不多,這個我也做不了,如果能做,我年輕的時候就做了,這樣的機會誰會給別人留着呢?”
“你既然年輕的時候就知道,肯定會有辦法的。”
“沒有,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吧!欠下的總是要還的,江豐,你趕上了,你就自己處理吧,我老了,要睡了,對了,我一天一夜要睡上二十個小時,再來的時候,也是這個時間,不要打擾我,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術士黑骨竟然進房間了。
扎一看着江豐,他就要跟進去。
“扎一,不要進去,我感覺到他的房間生人是進不去的。”
扎一站住了。
“我們回去。”
江豐和扎一回去了,關於這個黑骨術士,江豐不知道,扎一也是僅僅知道這些。
“老扎,你回去休息,想辦法,我也想想。”
扎一走後,江豐就鎖着眉頭,關於熱河術士黑骨的事情,江豐在想着,誰會知道。
江豐一直就認爲,熱河術士黑骨,不可能沒有朋友,如果有朋友,就會對這個術士很瞭解,要找到這個人。
扎一自己出去轉,坐在河邊,看着河水。
一個人坐在他的身邊,嚇了他一跳。
“江豐。”
江豐側頭看,認出來了,是歡樂園道教學會的一個最老的道長,德高望重的一個老道。
“道長,這麼閒?”
“我是來找你有事的。”
“您說,如果我能辦到,保證給你辦。”
“這個能是能,只是做一個交易。”
“說。”
“現在那片道剎,也是年久失修了,而且地方不大,我想換一個地方,在你河畔樓盤的南面,空了一塊地,可以蓋道剎,當然,這地你出,錢也是你出,這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道長,那兒是小區的一個活動場地,這樣做似乎不太好吧?”
“當然,這事是你說得算的事情,我算出來了,江家有一大難。”
江豐知道,這個道長很厲害,說能看出來人的前五百年,後五百載的,這個江豐並不知道他真的假的能看出來,但是他能算出來,你三年內的事情,這個很靈驗的,而且他也不輕易的出手。
“這樣,什麼難呢?”
“我可以破解。”
“你說說我聽聽。”
“熱河術士。”
道長只說了這個熱河術士,江豐一愣,看來道長是什麼都知道了。
“再往下說。”
“我可以幫你解決掉,但是這個……”
“能解決掉,我馬上就讓人給你蓋道觀,按你的要求。”
“好,就這麼定了,明天天黑後,你在家裡等着,不要有外人。”
道長走了,江豐沒有想到,他想什麼來什麼,困了就人有送枕頭,渴了就有人送水。
江豐回到老宅子,耶律雅瑩看着塔發呆。
“不用想了,明天天黑你不要出去,會來一個人,幫我們。”
“誰?”
“到時候就知道了。”
江豐回臥室就睡了,這段日子是沒有一天能睡得着的。
第二天,天剛黑,道長就來了,後面跟着熱河術士黑骨,江豐一愣。
進房間,菜和酒都準備好了。
坐下喝酒,道長說。
“黑骨可以拆仇,但是有要求。”
江豐鎖着眉頭,這簡直就是扯蛋的事情,你害我,還提條件,可是往往這個時候,你是沒辦法的,再牴觸也是沒用。
“說。”
“祖墓要移走,那兒的風水破壞掉了,選了一塊地,但是弄不來,我也是熱河術士的最後一士,所以我要把事情辦了。”
“祖墓在什麼地方?想移到什麼地方?”
“橫道河子,往帥地移。”
江豐一愣,帥地,就是張作霖大帥的墓,這個不可能。
“那不可能,那兒是保護區。”
“是那個方向,那山是一個村民包了的山。”
“這樣,那我得看看。”
“也好,明天一起看,如果你能談下來,這件事就算成,當然,錢不用你花。”
江豐看了一眼道長。
“不如你也把道觀建在那兒,風水寶地,還清靜。”
“這個……”
“你可以考慮,隨你。”
他們吃過飯,熱河術士黑骨看了典墳塔。
“可惜了,可惜了。”
“什麼意思?”
“沒事,沒事。”
這個熱河術士黑骨怪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