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媚的不對,說得很輕,但是江豐看出來了,江媚慌了一下。
“怎麼了?”
“各少一塊骨頭,這個古城的城長不怎麼樣。”
“那會怎麼樣?”
“這個……沒事。”
江媚連骨,一直到天快亮了,才連完,屍骨可以立起來,送到側房。
“沒事吧?”
“明天晚上去古城,必須得去。”
“我想,江南已經回來了,我們是不是不要再進古城了呢?”
“不,必須得去。”
“就當我們賠了五十萬。”
“那不是錢的事,我跟你說實話,一個骨當少了一塊骨頭,那就是意味着,接當人,就是我,將來成家了,有了孩子,我們三口人要補骨的,就是說,這三個骨當少什麼骨頭,我們就會補什麼骨頭,這是跑不掉的。”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但願是押骨,他擔心我們不給錢。”
第二天,他們再去古城,城門關着,看不到人,他們進不去。
“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全當一般是不接的,接不好就會有問題,當然,全當也是賺錢的。”
“怎麼辦?”
“暫時是先回去。”
江媚臉色不太好,對於這全當,讓江豐有些發慒,真的像江媚所說的那樣,是可怕的。
他沒有想到,江南晚上到老宅子找他來了,他坐在院子裡發呆,江南進來了。
“江豐,古城的事跟骨當有關,我們是在當城出事的,那兒全是當鋪,所以說,我想,江家的當鋪和這個有關係,有牌子,通城牌,我需要。”
江豐瞪了江南一眼說。
“滾。”
“江豐,別給你臉不要臉,要不是我父親,你有可能主事嗎?主事的應該是我,可是我沒人興趣。”
“你儘可以來主事,你以爲我願意嗎?這不是爲了江家的祖業嗎?”
“說得好聽,至於你怎麼回事,自己知道就行了。”
“滾。”
“把牌子給我。”
“什麼牌子我不知道。”
“我父親告訴過我,江家有三塊通城牌,就是古城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沒有牌子,不可能從古城裡出去,就會跟我一樣,被關起來,然後被骨當,這是最後的結果。”
“江南,我告訴你,你願意怎麼折騰,我不管,你還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江南走了,江豐知道,這事沒完,江南不達到目的不罷休。
江南對古城的考查,沒有進行,他進不了古城,此刻,古城他也進不去了,關城門了,這
全當看來是收出來了問題了。
第二天,他去鎖陽村當鋪,江媚坐在那兒發呆,他進去江媚都不知道,他咳嗽了一下,嚇了江媚一跳。
“哥,你來了?”
“發什麼呆呢?”
“我琢磨着問題到底發生在什麼地方?”
“有眉目嗎?”
江媚搖頭。
江豐打電話讓飯店送來酒菜,他們坐在當臺上喝酒,江南進來了。
“滾出去。”
江豐非常的惱火。
“江豐,你也不用發火,我是幹正經事情,對於古城的考查,如果成功了,我就一夜成名了,那樣……”
“閉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這也是爲江家光宗耀祖。”
“你說得好聽。”
“我就要一張牌,通城牌。”
“沒有。”
“江豐,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我跟我父親說,你這個主事恐怕也是難幹。”
“隨意。”
江南走了,江媚看了他一眼說。
“這主事的事,大太爺是說得算的,這事你考慮一下。”
“我是爲江家,沒有私心,不幹更好,我把自己的典當行弄好就行了。”
江媚搖了搖頭。
“看來江家是徹底的敗落到底了,不過我們外支得感謝你,我還準備把外支的墳都移回來,讓他們回家。”
“這只是我的計劃之一,可惜,看來我是完不成了。”
“算了,這已經夠了。”
江豐沒有料到,大太爺突然要招開族會,在老宅子裡,這是一件非常突然的事情,原本他是主事的,他不召集別人是不能的,看來大太爺在族子裡的位置還是第一的,他雖然是主事的。
江豐也被叫過去了,那天晚上,坐在院子裡,一起吃飯,喝酒,一百多人,沒有說話。
江豐知道,今天肯定是衝着他來的,不知道誰是新的主事人。
江豐坐在角落不說話,江媚坐在他的旁邊,低頭擺弄着手機。
“今天族會,我說兩句,不多說,就主事人的事情,我安排了江豐,可是發現他不適合,主事有一個適用期,他不適合,所以今天我準備換人。”
江豐能料到會是這樣,他很傷心,不管怎麼樣,他是努力了,但是得到的結果卻不是這樣的。
最奇怪的,新的主事人並沒有當時就認定下來,江媚站起來,這是一件意外的事情。
“江豐可以。”
所有的人都看着江媚,大太爺說。
“你是外支的,如果不是江豐,你們永遠也不可能回到這個城來。”
江媚還想說什麼,江豐看
了她一眼,她坐下了,對於這外支來講,族裡的人永遠是不會承認的,這點江豐是清楚的,如果想承認,那需要時間。
江豐回家,喝着啤酒看着窗戶外面,他不是主事人了,那麼江家的其它的事情,他就不需要再去做了,做好自己的典當行就行了。
他完全沒有料到,大太爺竟然不顧大局,而做出來這樣的選擇,那是對還是錯,他不知道。
大太爺自己主事,去了鎖陽村的當鋪,讓江媚迴天津,外支的人永遠也不要回來。
江媚離開了這個城市,迴天津了。
這邊兩個學骨當的人在守着,江豐知道,這肯定是會出事的。
但是,就收了全當的事情,是江媚收的,這事不處理了,江媚所說的結果,到底會是怎麼樣,他也不清楚。
江媚打來電話,說到天津了,關於全當的事情,她現在回不去了,只能是讓江豐來幫她完成,要找到城長,要出來三塊骨頭,然後拼全了就可以了。
江豐知道,他有牌子,牌子大太爺要過,他沒有給,說不知道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江豐不給的原因就是江媚的這件事。
江豐再去古城,城門依然是關着,他砸城門,沒有砸開,根本沒有人理他。
他轉了一圈,三個城門都是緊閉着,他只能是離開。
江豐坐在典當行看着門發呆,一個男人進來了。
江豐一下就站起來了,古城的那個男人,就是出當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坐下了。
“你有事?”
“來當東西。”
江豐的漢都下來了,他這兒不是骨當,他至少現在沒有打算在這兒接骨當,何況現在的情況也是很麻煩,他不是主事的了,原來的計劃全部改變了。
“對不起,我這兒不收……”
那個男人擺了一下手,沒有讓江豐往下說,他從包裡拿出一件東西,擺到茶几上。
那是一件很精美的酒器,是一件老東西。
江豐看了一眼說。
“多少錢?”
“兩萬。”
“你是古城的人?”
“我知道你能看出來是我是古城的人。”
“這當我收了,我想問你一件事,就是城門爲什麼一直是關着的?”
“因爲,你的出現,你和江媚的出現,其實,我們古城和你們江家是有骨當交易的,上千年,只是這十年來,斷當了,你們想接當,但是方式不對,方法也不對,城長是擔心會出問題。”
“可是那全當,怎麼會……”
“這我不知道,這是你們的事情。”
這個男人不肯再多說一句話,拿了錢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