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鋼鏰開始讓人着手準備氣了栽贓的事情。[詞*書/閣]
當然,他並不是認同林欣那句利益面前沒有朋友的話,在他看來,他有很多朋友,都可以抗住利益的**,而他自己,也同樣可以爲了朋友放棄某些利益。
真正讓他下定決心的,並不是所有的利益。
自己做這件事情,根本得不到什麼東西。
打動趙鋼鏰的,什麼都不是,只是單純的一顆心。
一顆讓自己國家變得更強的心。
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的很多東西,自然就可以犧牲了。
這並不是趙鋼鏰在裝逼。
他打心眼裡,是愛現在這個國家的。
哪怕他有各種不足,貪污,**,通貨膨脹等等等等,但是他確實是自己的母親,就好像一個人的母親不可能完美,但是每個人都會愛他的母親一樣。
所以趙鋼鏰沒有跟中央提任何要求,就接了這個任務。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趙鋼鏰當初拒絕了趙世炎的獎章的時候講的那句話。
一切爲了國家。
“栽贓是第一步,將鮑威爾推到風口浪尖之後,我們需要讓他進入更大的困境,這樣他纔會需要幫助,而到時候,你就可以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這對於後續的談判,將會有很大的幫助。”林欣說道。
“嗯。”
趙鋼鏰用力的點了點頭,而對於計劃裡鮑威爾可能受到的損失,趙鋼鏰也有了一些打算。
沒多久,關於喬安東尼遇襲的事情,再一次的被很多人提起。
因爲有人質疑,這場襲擊,很可能跟船主有關係。
想想也對。
船主組織了這場私人派對,而私人派對要請誰,就看你主人的喜好,那個刺殺喬安東尼的人,可不就是你主人鮑威爾請上船去的麼?
另外,據說當時船上的信號都被屏蔽了,而你這艘郵輪上,就有屏蔽信號的裝置,當然,你可以說是襲擊者屏蔽了你的信號,但是這只是一種可能,相較於襲擊者屏蔽信號的可能性,你自己屏蔽信號的可能性要高的多。
喬安東尼作爲美國總統的熱門人選,參加一個私人性質的派對,安保措施絕對得非常嚴格,而爲什麼這次的襲擊者,可以輕鬆的出現在喬安東尼的身邊,包括後面襲擊的那些人,他們爲什麼也能如此輕鬆的就穿過重重防線,進入到最深處的地方。[詞*書/閣]
這一切如果沒有船主的幫忙,能夠那麼順利的發生麼?
隨着這些質疑的發出,有人更是拿出了一些看着像證據的證據出來。
比如襲擊案發生的時候現場的監控視頻,爲什麼監控視頻全部被銷燬了?是不是襲擊之中隱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爲什麼喬安東尼身邊的貼身保鏢就只有一個?
隨着一個個的證據被拿出來,有人又在網上曬出了一段視頻。
視頻上是鮑威爾跟科林參加酒會熱切聊天的畫面。
再聯想到科林是這次襲擊事件最大的嫌疑人,人們不難將科林跟鮑威爾聯繫了起來。
會不會是科林找到了鮑威爾,然後兩個人一起襲擊了喬安東尼?
當鮑威爾的秘書把這些輿論通知給鮑威爾的時候,他正在跟趙鋼鏰還有喬安東尼吃飯。
“你說現在有人懷疑我跟襲擊案有關?”鮑威爾驚訝的看着秘書,說道,“他們是瘋了麼?我怎麼可能跟襲擊案有關?”
“哈哈,這是哪裡傳出來的消息?”喬安東尼笑着問道,他也覺得這消息有點扯淡,他跟鮑威爾的關係,那是很多年的了,儘管鮑威爾也有跟科林聯繫,但是那是作爲一個商人所必須的,喬安東尼一點都沒有介意這些,更何況,聽鋼鏰說,還是鮑威爾發現了不對,啊讓那個趙鋼鏰救自己的。
“目前各大媒體都在爭相報道,特別是科林控制的媒體,他們企圖把黑鍋全部都扔到鮑威爾先生身上。”
秘書說道。
“科林那個王八蛋。”
鮑威爾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說道,“他已經註定了失敗,竟然還敢把我拉下水。”
“這種消息,太扯淡了。”
趙鋼鏰笑着搖頭道,“科林政府看來真是急了眼了。”
“鮑威爾,你彆着急。”
喬安東尼說道,“找個時間我們一起開個新聞發佈會,澄清一下,就可以了。”
“多謝你信任我,我的朋友。”
鮑威爾感激的說道,“我只能說,科林太無恥了。”
“他一直是這麼無恥的。”喬安東尼說道。
儘管鮑威爾跟喬安東尼在第二天就已經開了新聞發佈會澄清這些事情,但是,鮑威爾的船舶公司,依舊受到了這件事情的影響,第二天股市開盤之後股價就大跌了七個百分點,雖然到收盤的時候隱有回升,但是依舊跌了三個多點。
而在當天晚上,鮑威爾公司下屬的一艘貨輪,在南美某海域觸礁沉默了。
貨輪上搭載的不知道多少噸的原油,泄漏到了海里,造成了大面積的污染。
這個事情一出來,鮑威爾公司股價繼續跌,而與此同時,鮑威爾公司將要付出至少一百億美金以上的代價,才能夠將那些被污染的海域完全清理乾淨,並且對當地的動植物不造成影響。
鮑威爾公司,連遭兩個打擊,一時之間損失慘重。
而與鮑威爾相對應的是,喬安東尼則是風頭越來越旺。
終於,這一天,也是趙鋼鏰來到美國的第十二天。
美國總統大選,正式拉開帷幕。
投票 的時間,將持續12個小時,這十二個小時的時間裡,全美國超過百分之六十五的選民,將會投票決定下一任美國總統的人選。
趙鋼鏰作爲喬安東尼的朋友,親眼見證着喬安東尼投下屬於他們的第一張選票。
從這個時候開始到接下去的12個小時裡,美國總統的人選,乃至美國未來四年的發展,甚至是全世界未來四年的發展,都將被決定下來。
趙鋼鏰難得的感受到了緊張。
因爲這種事情在神州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不到最後時刻,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總統是誰的。
趙鋼鏰跟喬安東尼,還有一大羣的喬安東尼的幕僚,以及支持者,從投票開始之後,就都呆在了一個體育館內。
他們都在等待着最終投票的結果。
鮑威爾儘管也來到了現場,但是他的臉色十分僵硬,即使鏡頭掃過來,也只是機械式的帶着笑容。
最近幾天鮑威爾覺得自己確實很不走運。
先是莫名其妙的成了嫌疑人,然後一艘載滿原油的船又觸礁擱淺,還漏油。
這些加起來,讓鮑威爾當年資產至少蒸發了兩百個億以上。
兩百個億啊!
這讓鮑威爾直接跌出了美國十大富豪的排列。
“鮑威爾先生,我們神州有一句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趙鋼鏰坐在鮑威爾的身邊,安慰道,“現在關於您的嫌疑,已經在一點點的消除,漏油的事情也被控制,事情在往好的方面進行,您也不用太過於介懷。”
“我知道。”
鮑威爾感激的笑了笑,說道,“多謝你的安慰,我的好朋友。”
就在這時,鮑威爾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去旁邊接了一下手機,回來的時候一張臉已經完全黑了。
“混蛋,一羣吸血鬼。”
鮑威爾咬着牙咒罵道。
“怎麼了?”
趙鋼鏰問道。
“受到原油污染的巴西,智利這些國家,正在籌備對我的公司進行賠償訴訟!預計的賠償要求,將會在1百億左右。”
鮑威爾說道。
1百億?
趙鋼鏰的眉毛抖動了一下,這幾個國家還真開的出口啊!
“沒錯。”
鮑威爾點頭道,“他們已經把賠償請求提交給世界貿易組織了。”
“這,這也太可怕了。”
趙鋼鏰說道,“這麼多錢,太嚇人了。”
“混蛋。”
鮑威爾說道,“我已經花了大價錢去堵他們的嘴了,沒想到那些傢伙竟然還不知足。”
“那要怎麼辦?”趙鋼鏰問道。
“我只能申請貸款了。”
鮑威爾說道,“等喬安東尼上臺了,我再看看。”
“唉,希望能一切順利。”
趙鋼鏰嘆了口氣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選已經進行了一半的時間。
喬安東尼拿着話筒,不停的跟在場的支持者說着話,而趙鋼鏰在經歷了最開始的緊張之後,也已經恢復了平靜。
這時候,趙鋼鏰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茉莉打來的。
接了電話後,趙鋼鏰就暫時的離開了體育場,孤身一人,來到了唐人街。
“請坐。”
茉莉坐在椅子上,對趙鋼鏰說道。
“我還以爲一進門就會有槍林彈雨呢。”
趙鋼鏰笑着摸了摸鼻子,坐到茉莉的對面,說道,“看來你似乎並不怎麼生我的氣。”
“你已經拉下臉去對付普通人,我生氣,有什麼用呢?”茉莉看了趙鋼鏰一眼,眼裡有着微微的怒氣,不濃。
“幫派鬥爭,無所不用其極,這點你比我更懂。”趙鋼鏰笑道,“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死了幾個高層幹部,你竟然還能撐住場面。”
“這裡是我的根。”
茉莉微微笑了笑,說道,“只要我不想把這些給你,你就拿不到。”
說完,茉莉看了一下手上精美的腕錶,然後笑着說道,“時間,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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