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舒的話金高才相信麼?他相信纔有了鬼了。這年頭金高才覺得能騙自己的人太少了。
這個傢伙看上去年紀輕輕,一點事情也不懂。剛纔還得罪了高副區長,高副區長是什麼人?可以說動動嘴皮子你李天舒就不能夠在大原市混下去的人。像這樣的人背後能夠沒有靠山?
高副區長的背後靠山市委組織部的左亮部長是繡花枕頭麼?左亮部長在大原市可謂是根深地步,是屬於地方派的領袖人物之一。實際上左亮在整個大原市的地位之特殊性,誰能夠比擬呢?除了省委常委大原市市委書記馬龍軍之外。
左亮實際上就是二號人物,即便是市委副書記、市長等人也要看左亮的三分顏色,這幫人畢竟是外來人,對於大原他們的實際掌控力壓根是不夠的。很多人都知道左亮,也知道左亮的一些貓膩,但是誰敢動他?即便是省委的人想要動他都得掂量掂量。
實際上左亮在省委就沒有靠山麼?沒有靠山能夠勝任組織部長?這個簡直就是笑話。金高才對於這個裡面的門道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李天舒這一次在大原恐怕是混不下去了。
金高才懷揣着心思,自然無心和李天舒多說什麼,雖然李天舒說的什麼晉西省總負責人看上去有些意思,但是金高才認爲這個就是一個美麗的幻想而已。
第二天一早,玲玲和雨馨兩個人從賓館裡面起來,兩個女子都沒有什麼防範意識。
“我記得好像昨天喝多了吧?怎麼我一睜開眼睛就到了這裡了呢?誰把我們送過來的啊?金總?還是那個姓李的?”玲玲有些鬱悶的說道。
雨馨笑着道:“你管呢,咱們連衣服都還沒脫就睡着了,當真是醉的不輕啊!”
兩個人正說着呢,門外的敲門聲就響起來了,玲玲有些搖搖晃晃的過去開門,看上去頭還是很昏一般。開門之外,看到金高才和李天舒站在門外,不過金高才的臉色就不是那麼的美麗了,畢竟昨天得罪了高副區長,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好辦啊。
李天舒倒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笑着道:“兩位早,喊你們一起下去吃早飯,我請客啊!”
玲玲不樂意道:“你都還沒開始賺錢,就知道亂花錢了?”,其實玲玲和李天舒稍微接觸了一下,對於李天舒至少還是有些改觀的,這個傢伙有時候做事還挺得體的。
金高才有些鬱悶的看着玲玲,心道:“昨天要不是我和這個愣頭青,你們恐怕早就**了。”
金高才心中其實還是有些愧疚的,不過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表現出來?金高才笑着道:“兩位美女昨天喝的有些多了,正好醒醒酒,咱們出去吃點清淡的東西養養胃!”
玲玲笑着點點頭道:“好啊好啊,金老闆昨天那個高副區長後來怎麼說的?有沒有答應幫忙啊?要是高副區長真的能夠答應幫忙的話,那麼我的心裡就有底氣了。”
“感情這個小傢伙一直都不信任我啊?”金高才有些無奈的苦笑,現在還幫忙?能不報復我就謝天謝地了,金高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這件事情我們邊吃邊說!”
吃早飯的地方,就在這個賓館的下面,四周空無一人,畢竟現在纔不到七點鐘,一般人起牀也沒有那麼早。四月份的天,在大原還是比較冷的。
“什麼?這個高副區長怎麼是這樣的人?”玲玲聽到金高才的話,有些怒不可遏。要知道玲玲從小也是嬌生慣養的,這個時候聽到這樣的事情能不生氣麼?
雨馨的臉色也是有些煞白,美眸中流露出了感激的目光。李天舒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道:“碰上那樣的人你也沒有辦法,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你們兩個社會經驗不足啊!”
玲玲有些氣鼓鼓的說道:“就你經驗足,還不是傻愣愣的得罪高副區長?”
李天舒無奈道:“真是狗咬呂洞賓啊,好了,趕快吃早飯吧,再不吃都涼掉了。”
玲玲笑了笑,其實她的內心中何嘗不感激李天舒呢?一個女子的清白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是非常的重要的,如果當時的情況……,玲玲有些不敢在想下去了。
雨馨吃了兩口粥,突然眼淚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其實雨馨的心中悽苦又有誰知道呢?雨馨一直都想靠着自己的實力賺錢,但是從昨天的事情她才知道。這個社會其實是多麼的險惡。雨馨就在想,如果昨天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她會怎麼辦呢?
一想到這個,雨馨就有點難以自控了。自殺?她不是辦不到,可是父母就這麼一個女兒,爲了自己他們受了太多的苦了。這個時候自己怎麼可以爲了一己私慾就撒手離去呢?
金高才看見雨馨哭,連忙道:“我說雨馨啊,咱不哭了啊。都是我不好啊,其實我也是知道這個高副區長的爲人的,只不過我昨天逛想着帶你們去見見世面了……”
雨馨搖搖頭道:“金老闆我知道你是好人,其實一開始我真覺得你不是什麼好人。現在我知道,你其實是個好人,還有李大哥也是個好人。”
李天舒道:“好人不是這麼看的,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個好人呢?呵呵,在這個社會上不存在絕對的好人和壞人,利益和你一致那麼他就是好人。”
玲玲和雨馨有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個時候卻突然衝出來幾個警察,對着李天舒等人說道:“這裡有沒有一個叫金高才的啊?”
金高才站起來道:“我就是我就是,這不是王隊麼?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老金我了?”
王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認識你是誰啊?把這兩對男女帶走。”
金高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隊道:“王隊,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爲什麼要抓我們?”,其實金高才心中一驚大呼不妙,這肯定是高副區長開始報復了。
李天舒看了看這個王隊,又看了看幾個警察道:“我們到底犯了什麼法?”
王隊冷笑道:“犯了什麼法你們自己不知道麼?我們接到羣衆舉報,有人舉報你們在這邊亂搞男女關係,帶走!”,王隊心中自然是冷笑連連。今天早上他接到了高副區長的電話,其意思王隊這種人一聽就聽出來了,意思就是要這幾個人。
王隊本身還是有些不情願的,這種隨意誣陷人的事情,有些讓他鬱悶。找什麼名目呢?這個也是一個問題,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編織的這個理由似乎是不錯的。
李天舒其實從他們進來過來的一開始就知道,高副區長的報復來了。只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李天舒道:“你們既然要逮捕,我們至少需要有逮捕令吧?就這樣抓人未免有些兒戲了吧?如果沒有逮捕令或者什麼正式的文件的話,請恕我不能跟你們走。”
王隊冷喝道:“負隅頑抗有什麼意義?呵呵,現在你們是嫌疑犯,我們有權對你們進行審查。先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
玲玲吼道:“你們這幫警察都是吃乾飯的麼?我們兩個是在校的學生,人家金總也是公司的老總,這位李大哥也是到大原來找工作的。你們這幫人嘴裡噴糞呢?”
王隊一聽心中更是淡定,這個老金還什麼公司的老總?老金的底細誰不知道?兩個學生,一個找工作的,那麼顯然就是沒有任何的背景了。老金的背景好像是高副區長,看來十有**是老金得罪了這個高副區長了,否則高副區長怎麼說話那樣呢?
昨天高寒回去之後越想越來氣,竟然有一種被一個小人物給矇蔽了的感覺。他也感覺自己是不是太過仁慈了一些?竟然出現了害怕!這個是不可饒恕的。所以第二天一早,高寒就打電話給公安局的人,讓他們務必要好好的整治一番這些個傢伙。
當然了,其實亂搞男女關係是說的相對冠冕堂皇一些,實際上王隊的意思就是他們嫖娼。這個讓玲玲和雨馨怎麼受得了呢?
李天舒拿出身份證遞給了王隊,王隊一看道:“喲呵,京城人,怎麼跑到我們這個鄉下來了。難不成京城就沒你呆的地方了?”,其他的幾個人身份證一看,竟然兩個大原人,兩個京城人。玲玲此刻都已經忘記了害怕,看了看李天舒,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京城人。
李天舒道:“你們這是誣陷。你們會後悔的。”,李天舒心中憤怒不已,自己還麼有上任,難不成就要在大原市丟人不成?沒有想到這個高副區長的氣量如此的狹小,李天舒心中自然是怒火中燒,可是現在卻也沒有什麼辦法。自己還沒有上任呢啊!
李天舒被帶到了公安局,老金幾個人也是苦着臉。此刻說什麼也沒有用,老金也知道,高副區長要報復。沒準弄不好就能夠做兩年牢。玲玲和雨馨兩個人淚如雨下,她們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如果讓學校知道了的話,輕則就是開除啊。
李天舒倒也不驚慌,既來之則安之,實際上這也不是李天舒第一回被抓緊公安局了。不過當時在蘇江,那會可是強勢無比的。畢竟當時被抓的何止李天舒一人?張少偉和王羣那種蘇江的小太子們都是一塊被抓走的。
李天舒並不是害怕這幫人能夠趕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出來。他們無非就是想要通過自己手中的權力給自己增加一點罪行罷了。要知道陷害李天舒的後果是非常的嚴重的。李天舒是中組部親自定下來的培養幹部,人家家世擺在這呢,你說人家亂搞男女關係?真是笑話!
李天舒沒有想到偶遇的事情竟然會越變越多。本來李天舒的意思就是熟悉一下大原,看着金高才這個人還不錯,想要帶帶他,畢竟也是非常熟悉晉西的人。不過人家不相信,你也沒有辦法,反正李天舒也不是求着別人的,說一遍人家不答應也就不說了。
審訊室內,李天舒冷眼看着幾個人。其中一個女警長的非常的不錯,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雖然穿着警服不過還是可以看出明顯的線條輪廓,一張瓜子臉,柳葉彎眉,煞是好看。
愛美之心人皆有,李天舒也不例外,不過被那個女警狠狠的瞪了一眼。女警最討厭看到的罪犯有哪些?排名第一的自然就是*犯了,排名第二的必然就是嫖娼被抓的。因爲這樣的人實在讓人有些鬱悶,這是對家庭的極度不負責任啊。
這個女警叫做許晴,是治安科的剛進來的一名警校大學生。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個時候看着李天舒,心中頗爲的氣惱。要說起來,李天舒長相很是不錯。用她們年輕人的話來講就是帥。這麼帥的一個小夥爲什麼要做出如此下流的行徑呢?
王隊也是有意安排這個許晴來審判,因爲這個許晴對於這類事情非常的憎恨。讓李天舒吃點苦頭也是好的,其實主要就是讓李天舒吃點苦頭,當真是誣陷的話卻是沒有這個必要。
“說,坦白從寬!”許晴義正言辭的說道,顯得是非常的氣憤。要是一個長相猥瑣的人,許晴覺得人家找不到老婆還是可以原諒的。當然了,這個只是相對而言,但是現在他面對的就是一個風流成性的人,她氣憤,甚至恨不得在李天舒的臉上狠狠的踹兩腳。
“我說什麼?我們正在吃早飯,被你們抓起來,然後到了你們的地盤上就讓我們說?你讓我們到底說什麼撒?難不成讓我說我亂搞男女關係?證據呢?”李天舒面色頗冷。
許晴哼了一聲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難不成沒有聽說過這句話麼?現在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來的話,我就不對你動手了。”
李天舒笑着道:“呵呵,難不成你們警察現在還行屈打成招啊?”
許晴自知有些失言,一旁的一個老警察道:“別跟我們嘻嘻哈哈的,老實交代問題。”
李天舒道:“你讓我老實交代問題?好吧,我交代,昨天我和你們帶過來的金高才住在一個房間,那兩個女人喝醉了。昨天晚上我們吃飯是跟着你們杏花區的高副區長一起吃的飯。這兩個女人醉了,他應該可以證明的吧?”
許晴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道:“竟然還把高副區長給帶進來了,就你這樣的,高副區長會跟你一起吃飯?”,不過許晴說歸說,這個時候也是看了看旁邊的老警察。
王隊在外面聽着動靜,這個聽到李天舒居然說和高副區長一起吃飯,而剛纔金高才等人也是這麼說的。難不成這是真的?後來王隊想想倒是有這個可能性。老金的後臺是高副區長這個也不是什麼秘密,現在高副區長都要弄他,王隊自然不會給他面子了。
要是換成以前的話,王隊少不得要叫一聲金總。人都是很現實的,這個時候王隊以爲金高才失去了靠山,而且最主要的是可能還有問題。作爲警察,警覺性自然是非常的高。
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和金高才再有什麼瓜葛呢?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好好的利用這樣一個機會好好的敲打敲打他們,至於到底要不要嚴辦,這個還得看高副區長的意思啊。
王隊現在也是麼有任何的辦法,公安局現在也是動盪的很,新換來的區委書記還沒有站穩腳跟。這個時候王隊要是能夠更上一層樓,還真的要仰仗高副區長的鼻息。要不然王隊怎麼可能會如此的賣力呢?只不過他的心中也是有些**罷了。
一個副局長對於高副區長來說,還是可以實現的。所以王隊雖然心中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要替高副區長把這件事情完成的漂漂亮亮的。王隊的打算就是好好的整治這幫人一番,然後放了。要不然真正給人惹是生非的,到時候人家一鬧,自己的副局長可就泡湯了。
王隊看着眼前的這幫人,就知道肯定是得罪了高副區長了。否則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讓高副區長親自打電話呢?而且還是抓他們,看來高副區長是動了真怒了。迎合領導是下屬的本分,這個王隊的老爹早就這麼教過他,現在他必然是當着座右銘一般記在心中的。
李天舒沉聲道:“你們這樣有什麼意義?如果真的有證據,你們直接亮出證據,我們伏法。如果沒有你在這浪費感情也沒有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我是一名黨員,你們這樣誣陷我,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一次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向黨彙報情況。”
李天舒把這兩個警察說的一愣一愣的,李天舒就差沒有站在凳子上演講了。
許晴冷笑道:“黨員?就你這樣的人也配說自己是黨員?看看你,學校剛畢業,就出來鬼混,我都替你臉紅。我們接到羣衆的舉報,證據暫時沒有,但是卻不得不查。”
老警察也道:“嘿嘿,還是個黨員?那情況就更加的嚴重了。我們要抱着對組織負責的態度,一定要好好的檢查一番。”
許晴厲聲道:“姓名、年齡、工作單位!”
李天舒道:“我說這位美女,你不要裝成這種凶神惡煞的樣子,真的很不好看。姓名、年齡我的身份證都已經壓在你們這了,你們還不知道麼?至於工作單位,我還沒有去工作了。你們這麼扣着我,我怎麼去我單位去報道呢?”
老警察冷聲道:“還想去單位報道?做什麼春秋大夢呢?就你這樣的人,哪個單位敢要你?明天我們就去跟你們單位說說,你這樣的人還有人敢要?哪個老闆敢要你?”
李天舒呵呵一笑道:“要不你去說說?那樣我直接打道回府了。”
許晴冷哼一聲,這個時候不能沒有氣場,許晴道:“說就說,明天我去說!我倒要看看,一個人品如此低劣的人,哪個單位敢要你!”
李天舒聳了聳肩道:“哎,無知者無畏啊。行了,我也不跟你們磨蹭了。我真的還有事情。明天我就要報到了,今天我得回去準備準備。你們開玩笑也開夠了吧?我給你們一次機會,放了我,就當這個事情沒有發生過。”
許晴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許晴本身就是嫉惡如仇的人,現在看到犯罪分子如此的囂張,她焉能不氣憤呢?不過這個時候一旁的老警察似乎看出了什麼不對。這個年輕人一直都是在陪着他們玩笑,從容不迫,有恃無恐。
“難不成這個人有什麼依仗不成麼?就連威脅他們單位都不怕。”老警察最怕的就是看到這種詭異的場景。一般的犯罪分子進入了公安局哪個不是求爺爺告奶奶的?現在這個哥們看上去比他們還囂張,這個怎麼得了呢?
老警察道:“這位同志,說話請你注意一點。我們也是接到了羣衆的舉報才……”
李天舒冷哼一聲道:“羣衆舉報?好一個羣衆舉報。羣衆舉報能夠知道我們的名字?哪個羣衆這麼牛,站出來給我看看。高副區長背後的狗腿子而已,還真當我們是傻子不成?”
老警察實際上壓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倒是外面的王隊一聽一愣,心道:“這倆面的人不傻啊,肯定是他們得罪了高副區長,否則他們怎麼可能一下子猜到是高副區長呢?現在看來這幫人真的要好好的修理一下啊!”
李天舒道:“你們兩個警察一老一少,我知道你們也是奉命行事。想要栽贓陷害?我就怕你們有這樣的魄力,最後卻沒有收場的實力。那個叫王隊的,你帶我告訴他。一個小時之內我從這邊走出去,這件事情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李天舒再一次說了這句話,笑話,京城的老紈絝之一,這個時候也有囂張的本錢。何況人家可是省委組織部的處長,和高副區長豈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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