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說話的底氣完全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王高峰剛要將手舉起來的時候,李天舒走了過來喝道:“高峰,你幹什麼呢?”
王高峰一看書記過來了道:“老闆,這小子非要讓我揍他,我不揍他我都不好意思了,不過這小子實在是有些欠揍……”
李天舒沉聲道:“不管怎麼樣你在這邊動手總是不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
文物局一個領頭的道:“小夥子,我勸你還是帶着你的人走吧,我們現在正在執行公務。(/ )要是你們再不走的話,別怪我們告你們妨礙公務……”
李天舒看了看那個不到五十歲的領頭的道:“你們是哪個單位的?”,李天舒有些鬱悶,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拿着棍棒到底是幹什麼的?
那個領頭的道:“我們是文物局執法隊的,我們剛纔接到羣衆舉報說這個柳園有倒賣文物的嫌棄,我們正在清查……”
“接到羣衆舉報?調查了?就算是要搜查也應該是公安機關的事情吧?文物局執法隊?誰給你們的執法權力?簡直瞎胡鬧!”李天舒有些生氣了。
這個文物局的人難不成出來執法就是這個樣子的?李天舒幾次三番,三令五申的說要文明執法,就算是有執法權,你這個樣子讓百姓們怎麼看?
文物局的那個執法隊隊長冷笑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個是我們系統內部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我跟你說的着麼?”
李天舒點點頭道:“你跟我是說不着,不過一會你可能像跟我說得着也說不着了,永明你過來,給我講一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江城的治安現在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差了?大街上都是手持刀槍棍棒的人在走?難不成這邊都是痞子集中營了?”
孟永明簡短的把事情講了一遍道:“大概情況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其他的情況我暫時還不知道,小玫你給老闆補充一下吧……”
柳玫正嫌沒有地方訴苦呢,既然李天舒問了,柳玫在大庭廣衆之下就講起了這件事情。
“什麼?罰款?一百萬?呵呵……真是癩蛤蟆打哈氣好大的口氣啊,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誰能夠從你這邊拿走一分錢。江城的天空到底是白色的還是黑色的……”
“何止是這樣呢?這個陸海波仗着是文物局局長的侄子,幾次三番的想要*着我嫁給他,不嫁給他就怎麼怎麼滴……我受夠了,姓陸的我今天告訴你,我還真不待見你這樣的人,你有個當官的親戚怎麼了?我柳園關門了,這個店誰能夠收的走?等你那個大伯下臺我在開業,我看到底是他先下臺,還是我先餓死。”
柳玫這個就是傳說中的佛受一炷香,人爭一口氣了。文物局執法隊的隊長呵呵一笑道:“你們這個是違反了國家的規定,不是我們局長跟你們過不去,而是你們自己的底子不乾淨。”
文物局局長也不是莽撞之人,這麼多人,他自然不可能承認這樣的事情的。畢竟在官場上混過,他也知道哪些話應該說,哪些話不應該說的。
不過一旁的陸海波道:“王隊長,怕他們作甚啊?我就是靠我大伯欺負你怎麼了?不服你也來欺負欺負我啊?呵呵,我還真就告訴你了,就算是我大伯退休了,你照樣開不起這個店,我今天把話就撂在這邊了,以後你要是敢開業,我見一次砸一次……”
陸海波一直受到別人的尊敬,尤其是古玩市場裡面誰敢忤逆他的意思?要是真的忤逆了他的意思的話,恐怕到時候還真是不好弄呢。
所以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那種目中無人的一種感覺,這種感覺非常的好,現在陸海波很享受這樣的過程,他覺得現在不享受,等他大伯退休了之後還怎麼享受的起來呢?
李天舒怒極笑道:“好好好,很好,一百萬是吧?行,我就怕你拿到這個錢嫌棄燙手。永明,現在立刻給我打電話給錢明博,讓他看看這個就是他這一年多的成果。”
孟永明有些爲難,這種小事情顯然把市長找過來有些勞師動衆了,可是李天舒今天爲什麼要這麼做?孟永明不敢問,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照做。
孟永明拿着電話撥通了錢明博的電話:“錢市長,我是孟永明,小孟啊!”,孟永明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不過聽到的人倒也不是很少的。
錢明博以爲是孟永明打電話過來是李天舒找他有事的,錢明博笑了笑道:“小孟啊,你好,找我有什麼事情麼?是不是書記找我?”
“是的,書記找您,不過我們現在在江城市古玩市場這邊呢,書記想要請您過來一下……”
“在古玩市場?那我現在過去?”錢明博不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怎麼好好的書記跑到古玩市場去了?還讓自己過去?這個是什麼道理呢?
“嗯,書記就是這個意思。”孟永明打完電話之後,錢明博嗯了一聲就掛掉了。
李天舒到底是爲什麼要把錢明博給打過來?其實李天舒原本不需要這麼勞師動衆的,但是一來李天舒是非常的生氣,二來也要藉此機會敲山震虎。
很多的部門現在執法隊伍都不是非常的嚴格,很多都是欺負的讓百姓敢怒不敢言,因爲領導不可能隨叫隨到的,所以這幫人才這麼的囂張。
你領導能夠發現的有幾個?真正的那些執法者哪些不是能夠隱瞞就隱瞞的?就算是最後出了事情,很多都是後世非常流行的臨時工那種的。
因爲他們從根本上來說是沒有任何的壓力的,也正是因爲這樣的情況,讓人感覺有些失望。很多人不敢和這些人爭吵的原因是什麼?
主要就是因爲他們怕秋後算賬,現在這幫人認慫了,以後指不定怎麼弄自己呢,誰也不會把自己當成是一個什麼救世主,畢竟大家都要生存,這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文物局執法隊領頭的人笑着道:“小夥子,你叫人以爲就有用了?呵呵,我跟你說,文物局要說在其他地方還真是一錢不值,但是在這個地方,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李天舒厭惡的看了看這個人道:“我想問問你,你們平時都是這麼執法的麼?難不成老百姓看到你們不害怕麼?你們這樣暴力執法想過是什麼後果沒有?”
王隊長笑了笑道:“我跟你說吧,文物局原來一直都是有這麼一個執法隊,是自己成立的。這些人也都是臨時招錄進來的,現在國家對文物這一塊表現的這麼的重視,我們也是爲了積極響應國家的政策嘛,文物流失很嚴重,我們也不得不防啊……”
“那公安機關的人就沒有用處了?我相信這個市場裡面應該設立一個專門的派出所的吧?”李天舒雖然不想和這個人說話,不過這裡也是江城的土地,他必須要了解的更加的仔細和深入的。否則到時候怎麼能夠服衆呢?
王隊長道:“你們叫人,最多我們看在別人的面子上回去,但是以後呢?小夥子,我還是勸你一句,做人不能太硬氣……”
這個王隊長似乎看上去還是非常的和善,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可能還真是聽了這個王隊長的話呢,可是李天舒是一般人麼?他顯然不可能聽這個所謂的王隊長的話的。
如果之前碰不到也就算了,現在碰上了,李天舒本身就打算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文物局執法隊伍到底有沒有存在的必要性?
李天舒對着孟永明道:“讓孫玉河同志也給我過來一下,今天我還真是要在現場開個辦公會了,有些風氣不能夠助長……”
王隊長看着李天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陸海波還準備跳出來,王隊長倒是拉着陸海波小聲的說道:“小陸,先看看他們找的什麼人過來再說吧,萬一人家的關係也硬呢?忍一忍……”
王隊長還算是比較的有經驗的,執法隊的人各個都是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幹一場的,這幫人平時也就是小打小鬧的從這些商人手中賺點錢,今天陸海波說了,要是事情成了一人一萬。
這個年頭的一萬塊錢還是比較的值錢的,現在他們不是不希望出事,而是非常的想要出事,只有這樣纔有他們表現的機會。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剛剛如果不是李天舒喊住他們的話,恐怕他們現在已經不知道是躺在地上,還是被送去醫院了。
市委書記的司機老打架,這個傳出去畢竟是不好的,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天舒阻止了王高峰,其實他也知道王高峰要動手,肯定也是忍無可忍了。
柳玫有些擔憂的看着眼前的情況,其實一個女人在這邊,那幫男人反而不太敢動手,畢竟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陸海波也不能夠讓動的。
但是現在突然插入進來這麼多的男人,男人都是好戰分子,到時候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情可就多了,柳玫最擔心的就是怕他們人少受到傷害。
但是似乎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樣子,反而是柳玫一個人在着急,而這幾個人男人卻好像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
不過剛纔柳玫聽到孟永明的電話也是有些感覺,那個什麼李書記竟然讓孟永明打電話讓那個之前什麼市長過來,這個得多牛叉,才能夠讓市長過來啊?
柳玫的好奇心很重,或者說女人的好奇心其實都挺重的,現在孟永明擋在身前,柳玫一下子似乎沒有了多少的壓力了。
現在柳園基本上都是交給柳玫搭理了,柳玫的家人並不住在這邊,距離這邊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錢明博讓司機開車就過來了,二號車並沒有那麼的低調,直接開進了江城市古玩市場裡面,二號車的到來讓很多人都覺得非常的驚豔。
錢明博下車之後,正準備打電話,看着那邊圍了一圈人,就上了車示意汽車再往前開一開,坐在車子裡面看着李天舒等人正站在外面,錢明博也是趕緊下車了。
現在的錢明博算是徹底的在江城死心了,如果李天舒現在卡死他的政績的話,那麼他將得到的政績會是很少很少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錢明博肯定是不可能和李天舒唱紅臉的,錢明博下車之後趕忙走到了李天舒的身邊道:“書記,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因爲路上有些事情,來了稍微的遲了一些。”
柳玫真的是有些震驚的看着錢明博的樣子,要說其他的可以騙人,這個人是自己認識的,那這邊這個李書記到底是誰呢?
柳玫開始開動腦筋想了想,不過柳玫實在是有些鬱悶,因爲她對這方面一點興趣都沒有,實在是沒有想得起來李天舒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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