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二十里,便來到一處冰蓋附近,與此同時船首便有船工將破冰錐從船首處推出來。
依靠巨大的破冰錐又前行了大約五里,冰蓋的厚度已經足以支撐水下兇獸的衝擊,船工便在這時放下甲板,讓船上人一個個跟着下船。
等所有人都下船以後,船工將明日返回時間告訴大家,接着便直接離開了。
“小兄弟,你是一個人來的冰島嗎?”
就在天池準備進入冰島的時候,就聽身後有一名中年男子對着天池問道。
“哦,是的,請問大叔有什麼事嗎?”
天池也是抱拳說道。
“沒什麼,只是感覺這冰島之上頗多兇險,想着你一個人在此處穿行可能會有危險,不如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中年男子也是頗爲豪放,見天池知進退,便主動邀約到。
“多謝大叔,只是小子前來並非是來狩獵,而是找人來的,所以大叔的好意,小子心領了。”
天池也是笑着回答道。
畢竟自己要跑來跑去的,到時候如果跟着對方几個人的話,那肯定會因爲狩獵而耽誤正事,所以天池纔沒有立即答應。
“哦,既如此那就不勉強了,不過你要找的是什麼人?說出來,說不定我們遇上了還能幫你交代一聲。”
中年男子也沒有勉強天池,而是繼續笑道。
“多謝這位大叔了……”
天池說着就簡單的說了一遍。
接着一抱拳就離開了衆人,朝着冰島深處行去。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冰島上也真是夠冷的了,就連天池凝虛四段的境界,到這裡之後也是忍不住搓了搓手。
再加上因爲來的急了點,並沒有準備厚實一點的衣物,所以此時也多少能感到一點寒意。
這樣行了半晚上的路,其間偶爾也能碰上一兩個人,但都表示沒有見過一個單行女子路過。
這眼看着就要到後半夜了,無奈之下,天池也只得找到一處冰壁,開始鑿弄起來,直到能容下一個人平躺,這才走了進去。
畢竟誰都知道,冰島之上後半夜實在是太過危險,沒有誰會在那時候隨便走動,老媽她雖然做事衝動了點,但天池知道她還不至於連這個都不知道。
於是就這樣窩在冰洞中休息了一個晚上,直到次日早上天剛亮的時候,天池這才趕緊出發繼續朝着冰島中心的位置行去。
因爲天池記得很清楚,自己當初說的雪絨就是生長在冰島中心的位置,如果沒猜錯的話,那自己的老媽一定是一個人朝着那裡跑去了。
雖說冰島中心十分危險,並且據傳有荒獸出沒,但眼下天池也沒有別的辦法。
如果能在半路截住老媽的話,那就最好,如果不能,這冰島中心還真就必須要走上一遭了。
就這樣又行半日,眼看着周圍的空氣越發寒冷,天池此時也開始有點受不了了。
“唉,老媽啊……你可真是會給你親兒子找麻煩啊。”
在手心裡呵了口氣,天池也不禁仰頭看了看天,然後才無奈說道。
記得之前剛把大白召出來的時候,大白那牲口第一反應就是往自己
右手戒指上蹭,並且很明顯能感覺到它背上鬃毛正被凍得一根根倒豎着。
可想而知這是得有多冷了。
“吼嗚!!!”
就在天池這邊正苦笑抱怨的時候,忽聽側前方傳來一聲獸吼,緊接着就是一陣打鬥聲。
原本天池是不想摻合這件事的,只不過當他剛要走開的時候,就見半空中飛來一道冰錐,直接就炸在了自己腳邊,即便是見機得快,最後還是被濺射的冰刃給割開了幾道口子。
這下天池就徹底不能淡定了!自己這是躺着也中槍了嗎?連唯一用來禦寒的衣服也被割開了幾道口子!
感受着寒風直接吹打在身上,天池終於忍不住,閃身就來到了一個冰谷處。
而在冰谷下方,此時也正有四五個人在圍攻一隻白色冰獸,並且看樣子那隻冰獸應該還只是一隻落單的幼獸。
“誰?!究竟是哪個孫子丟過來的冰錐!”
站在冰谷上方的天池,此時也是一臉怒容的看着下方怒道。
“你是何人!可是來搶我們獵物的!”
而對方一見天池,也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更大聲的反問了起來。
“我搶你大爺的腿!到底是誰丟的冰錐!”
天池大罵一聲繼續問道,天池也能看得出來,對方這四個人,最高的也才凝虛七段,如果動起手來,自己出其不意還真不怕對方。
“哥幾個!這小子果然是來搶幼獸的!快殺了他!”
而就在天池話音剛落的時候,就見四人中其中一個操起一面怪幡,在地上晃動一下,便有數十道冰錐朝天池疾射了過來。
好啊!問了半天沒人說,原來是你這孫子!
天池知道是誰之後,那還能善罷甘休?右手一晃,驚夜槍便祭了出來。
寒芒劃過,驚雷生電!
數十道冰錐擦到便崩,碰到便碎,不多時天池就直接閃到了那名男子身邊。
武動驚夜槍,一氣化四虛!
“嗤嗤嗤嗤!”四聲,就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天池就已經徹底將之斬殺!
其餘三人見狀,也覺不可思議,因爲不管怎麼看,眼前的天池也都只有凝虛四段的實力,可是眼下僅僅一個照面,自己這邊的一個凝虛六段的高手便被天池斬殺,這讓衆人怎能不驚!
殺了對方一人之後,天池收槍就想離開,畢竟誤傷自己的只有這一個人,再加上是對方先動手想至自己於死地的,所以天池剛纔當然也不會客氣了。
至於其他人,天池也沒覺得有多大仇,畢竟都只是出來討生活的,也沒必要不死不休的。
“你這就想走嗎?”
就在天池想要離開的時候,四人中年齡最大的藍袍男子便擋住天池去路問道。
“你想怎麼樣?我想你們也看到了,是你們先招惹我的,而且剛纔還是你的人先動的手。”
天池耐着性子說道。
“即便如此,你怎麼能如此痛下殺手!”
藍袍男子沉聲說道。
“哦?你這話幾個意思?我就該站在那裡讓他的冰錐刺死?”
天池這下也沒好臉色了。
“以
閣下身手,方纔只用躲開便可,不是嗎?”
藍袍男子,手中長劍一緊,接着皺眉說道。
“憑什麼我要躲開?你臉長得像朵花嗎?我躲開了讓他繼續打?你睡醒沒有!”
天池也是被氣樂了,於是不禁開口反問道。
“此事不提,那請問你殺了我們的人是不是應該給在下一個交代?”
藍袍男子聽後,隨即皺眉繼續說道。
“行了,你也別說廢話了,想打就打,不打的話我就走了。”
天池說着就將驚夜槍再次祭了出來。
“那便不客氣了!”
藍袍男子說完,將手中長劍挽了一個劍花,接着就直接朝天池刺了過來。
至於剩下那兩個人,見藍袍男子動手了,也不禁紛紛抽出佩劍就跟天池鬥在了一起。
槍來劍往!轉眼數十招過去!
天池沒能再斬殺對方,但對方三人也沒能奈何得了天池。
如果是剛纔四個人一起上的話,鹿死誰手還真未可知,但眼下,只有這三個人,還真不能拿天池怎麼樣了。
“殺陣!”
隨着時間的推遲,藍袍男子也是越打越心驚,他萬萬也沒想到,對面的年輕後生居然也是個高手,纏鬥未果之下,只得對着身後二人大聲喝道。
與此同時,天池也開始有點支撐不住,尤其是藍袍男子帶着另外兩人佈下殺陣之後,天池也開始顯出了一絲敗象。
“哧!”天池左臂被刺中。
“來得好!!”
就在衆人以爲拿下天池已是時間問題之際,卻見他忽然將手臂一繃,長槍橫掃之下!
瞬間便將刺傷自己的名修士的頭顱斬落!
這下剩餘兩人也不禁開始感到一陣頭皮發麻,按照常理來講,剛纔那一劍應該已經將天池左臂廢掉了纔對!卻不曾想,這天池居然跟沒事兒人一樣,趁着剛纔那人抽劍的時候,硬是砍殺了那人。
“哧!!”又是一聲輕響。
就在另一名修士愣神間,天池長槍再出,瞬間便將對方貫穿。
“豎子竟敢!!”
藍袍男子眼見天池連殺三人,於是也不由大怒!說話間就見萬千劍影朝着天池罩落!
“驚夜!破空!!”
隨着天池的一聲大喝!
就在對方衝過來的一瞬間,天池也忽然從原地消失,緊接着一氣化四虛!
數道寒芒,帶動雷霆之勢!扭轉時空之威!生生將藍袍男子斬殺!
藍袍男子臨死的時候,都是一臉難以置信,雙目睜大,似乎是到死都不明白天池爲何能連斬己方四人!
“呼呼……用兩次就抽乾體力了,再來的話還真不好說了……”
天池一邊喘着氣,一邊自語道。
“嗚!!”
而就在天池剛準備整理一下離開的時候,卻忽聽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低悶的咆哮聲。
天池聽到後也不禁轉頭看去,卻發現此時那隻幼獸正趴伏在地面,似乎是受到了很嚴重的創傷。
難怪剛纔自己跟之前的四人纏鬥的時候,這隻幼獸沒有逃跑,原來是已經跑不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