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人都是這樣的讓人不可理喻。】——壓低帽檐
眼前的景色突然起了變化,原本堅硬的岩石山洞此時變成了一望無際的草原,天空中一輪太陽升在空中,望去事那麼的刺眼。
張翔站在草原上舉目向四周望去,四周全部都是青草,半人膝的青草密密麻麻的覆蓋着整個大地,遠遠的往去入眼的除了無邊的綠色還是綠色。張翔驚訝的看着這一切,心裡警惕的忘着四周,慢慢的走了過去,腳下傳了青草柔軟的舒適。
“這....這是真的?”
張翔低頭看着腳下的青草,神色迷茫的看着遠處的草原。
張翔慢慢的移動着,腳下傳出的青草的柔軟和身體走過時候帶來的摩擦,顯的是那麼的真實。
張翔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了看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原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煩躁的神色,已經走了將近十幾個時辰了還是無邊的草原。深深吸了口氣,張翔平靜下了心情,回頭望了望身後走過的路,皺着眉頭,咬了咬牙又開始往前走了起來。
“這是?”
沒走多久,一個奇怪的現象讓張翔停下來了腳步。天空中那太陽還是安靜的在張翔的頭頂上,散發着刺眼的金色光芒。
張翔眼瞳猛的收縮了一下,全身衣服猛的鼓脹起來,一聲爆喝在草原上猛然響起:“給我破”
一條直徑近六米的龍,從張翔爆喝的瞬間出現在張翔的身體外。
“嗚吼~”
一聲咆哮,雷龍身軀一擺朝着天空中的太陽飛射而去。
“咔~嚓~”
隨着像是鏡子破碎的聲音,周圍的天空和草原在張翔的眼中頓時變的支離破碎起來。
景色一轉,還是那個山洞,還是四周的岩石,張翔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上。
“啾啾”
一聲焦急的聲音衝進了張翔的耳朵裡。
張翔扭過頭看着飛來飛去小雷翼露出一個沒事的笑容,眼神中卻有種很放鬆的感覺。
張翔猛的一扭頭,身體猶如離弦的箭一樣瞬間衝出山洞,人在半空中就衝着小雷翼喊到:“小雷把剛纔那人的位置找出來,你應該沒忘記那人的氣味吧,找到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啾、”
小雷翼在空中飛舞了一會,身體一個俯衝便朝着一個方向飛快的飛去,張翔身形也頓時加速了起來。
樹林中,一個人猛的一口血從口中吐出,猩紅的鮮血噴射到地面上,點點星星的灑落着。
“我記住了。”
那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朝着張翔所在的山洞看了看,臉色陰冷的說着,然後起來,便朝着北方跑去。
此人赫然就是剛纔在山洞中碰到張翔的那個人,靈魂的力量控制着他的身體貼着地面飛快的飛行着,不過顯然他的功夫還不到家,靈魂的力量只是讓他的身體暫時有了飛行的能力,就這樣也只是貼着地面飛行而已,沒飛多久就要走着一段時間來緩解飛行帶給靈魂的壓力。
“等我和師傅匯合了,我必定讓你受盡靈魂煎熬而死。”
那人邊趕路邊惡毒的說着,臉色和眼神中的惡毒之色顯露無疑。
“恐怕你沒有着個機會了。”
一股平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那人連忙停住腳步,警惕的望着前面:“誰?給我出來”
“將死之人還那麼威風啊!”
一個身影從樹幹上點射而下,帶着諷刺的聲音衝着那個靈魂師說到。
“是你。”
看到出現的人影后,那人咬牙切齒的說着,充滿惡毒的臉整個的扭曲了起來。
“是我,那又怎麼.....又來這一套嗎?”
張翔看着面前又變了的景色淡淡的說着。
如果是張翔的實力低於他的話這一套對張翔還是又用的,可在張翔把他第一次的攻擊給破開後,張翔就明白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更何況他已經受了點傷。
“雷爆、給我破”
張翔一揮手天空中頓時浮現了一個個乒乓大小的圓球,隨着張翔的聲音猛地爆裂開來,張翔所在的空間如大風吹過一般飛沙走石的嗚嗚作響,而眼前的景色也從新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時間只過是眨眼間而已,那人以爲張翔最少還要一會才能破開自己的幻象,那麼自己這段時間裡就有時間逃走,只要見到老師那一切都會沒事的。可惜了他那打的啪啪作響的如意算盤,身形纔剛剛離地那邊張翔已經破開了他的幻象了。幸好這次他一感覺到波動就連忙撤回了靈力,不然的話又要傷上加傷了。
“這麼着急走嗎?”
張翔戲謔的調笑道。
那人看着張翔,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顯然被氣的不輕:“小雜種,別得意,等我師傅過來了,我一定讓你求死不得。”
聽到他的話張翔的瞬間陰冷下來,一股殺意頓時驚天而起。張翔冷冷的看着他,眼神彷彿千年寒冰一樣充滿了冷漠:“你、必須死。”
隨着話落,張翔的身影頓時消失了起來。
“你有這本事嗎?”
那人一臉輕鬆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絲、”
張翔的身影頓時出現在那人的左邊,不過看張翔一臉不解的樣子,顯然又被幻象所迷惑住了。
那人輕鬆的站在遠處,一臉得意的看着張翔不停的在身邊消失出現,來回的折騰,小人的嘴臉表現的那麼淋漓盡致。
“絲、”
又是一次的雷鳴聲,那人又得意的笑了起來,嘴角的弧度剛剛牽扯起來,便無力的落下,雙眼不可知置信的看着胸口,那裡一雙閃耀着雷電的手掌從他的胸前穿過。
“怎..怎..麼..怎麼會?”
嘴角的血跡慢慢的流淌出來,張翔無聲的走到他面前,隨意的甩了甩手上的血跡,一臉諷刺的看着那人:“同樣的東西永遠不要以爲能一直欺騙到別人。”
看着他漸漸渙散的眼神,張翔冷冷的瞧着那人漸漸冷卻的身體,身體再也忍受不住的顫抖起來。
張翔倚着樹幹慢慢的滑落到地上,看着自己的雙手,彷彿又能聞到那股血腥味,張翔顫抖的抱住自己的頭,拉扯着自己的頭髮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雖然張翔在這裡殺了許多的魔獸,但魔獸不是人,這是張翔第一次殺人,那種負罪感和無盡的自責讓張翔瞬間陷入了失控中。
一路上,張翔跌跌撞撞的走到山洞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在以前看來很簡單的路程,這次卻像是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一樣。
張翔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望着頭頂的岩石頂,朦朧中彷彿又看着剛纔那個死去的那個人向他來索命一般,滿臉鮮血的看着他,臉上露出無比的笑容。
“啊~~”
張翔猛的坐起來,雙手緊緊的抓着頭髮,大聲的咆哮着,臉色漲的通紅,脖子上和腦門上的青筋高高的暴起,雙眼深深的凸出眼眶,遠遠看上去令人恐懼無比。
小雷翼拍打着雙緊張的圍着張翔飛來飛去,嘴裡叫個不停,顯得十分的焦急。
“呼~~呼~~”
因太過於用力很喊的缺氧的張翔,深深的喘着粗氣,臉色的潮紅在深深的呼吸中慢慢的平復下來。漸漸的張翔不再折騰、嚎叫了,就那樣坐在那裡緊緊的抱着雙腿,臉龐深深的埋在雙臂中,不說話也不吭聲,就連呼吸也慢慢的變的越來越平緩,越來越微弱。而就在張翔在山洞這邊被心魔所困的時候,在另一邊卻在不停得忙碌起來。
對於這個兒子天木一直感覺到很自豪和驕傲,在天獄峰中一提到他的徒弟方雲都會贊不可口,雖然方雲的實力纔是靈師而已,可在天獄峰裡的方雲年輕一代的弟子當中方雲的實力絕對可以排的上前三名的,雖然這是自己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餵了天地靈草仙果的緣故,但每當天獄峰的長老們向自己說起方雲時候,羨慕他有個好徒弟的樣子,對於那些天地靈草仙果的心疼全都變的值得了。
天木再次的向着一起來的一個弟子問起自己兒子的下落,這已經是第八次的問道了,不知道今天怎麼了天木眼皮一直的跳,心中不祥的預感也越發的強烈起來。
“方雲往那個方向去了?”
看着時間慢慢的過去,天木終於坐不住了,決定自己去尋找方雲去。天木和峰內弟子一起順着方雲出發的方向飛去。
森林中樹木繁茂,草色花香的景色怡人,但這美麗的景色下隱藏的是致命的危險。
時間飛快的劃過,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方雲的蹤跡,一切都是靠着血脈的那絲牽引讓天木選擇一直望前飛着。
看着天木陰沉的臉色,剛開始銘瑄還會安慰幾句,越到後來銘瑄看着天木越發陰沉的臉色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在天獄峰中天木長老是出了名的笑面虎,看上去笑呵呵的可背後沒少捅刀子,而且此人出了名了護短,在天獄峰中得罪他的沒*的都在出任務的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沒有回來過,有*的天木也沒少在背後穿小鞋。銘瑄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陪着,生怕天木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給殺了。
天木陰沉着臉,心中的不安也變的越來越明顯了:“雲兒,可千萬別有什麼意外啊。”
天木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但瞬間又消失不見了,整個人身上的殺氣隨着時間的推移也越來越驚人,到最後以至於銘瑄都不敢靠近他五米之內。
“有血腥味..”
一絲熟悉的味道飄然傳進天木的鼻子裡,如緊繃的弦一樣的天木瞬間如受傷的孤狼一樣,眼中精光突現,露出兇狠的神色,身形隨之也順着血腥味飛過去。
兩行淚水從天木臉上縱橫而下,天木仰着頭抱着自己的兒子,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白髮人送黑髮人,巨大的變故讓已經七十多歲的老人都無法再穩重下去。
“是誰?到底是誰?我天木發誓要讓你生不如死。”
天木看着自己兒子的屍體,心中的憤怒無與倫比,可更多的是心中的那種悲傷,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天木就這樣抱着方雲,場面安靜的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