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成長來源於知識的知足。】——壓低帽檐
司馬青雲和東俊都露出笑容。
至於爲什麼笑,大家都不清楚,恐怕連二人心裡都不是很清楚。
司馬青雲道:“既然這樣,我給你兩個侍衛。”
東俊剛想推辭,司馬青雲搶先說道:“公子以爲我是在你身邊安插監視之人嗎?我連這麼重要的事都跟你說了,對你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東俊不好推辭只得答應。
“來人!”司馬青雲大聲說道。
說話間外面進來兩人,其中一個東俊竟然認識,就是上午幫海珠扛東西的那個年輕人,另一個年齡也是二十左右。
司馬青雲向東俊介紹道:“他二人本是我的侍衛,我也頗爲喜歡,今日就送與張將軍你了!”說話間加強了張將軍三字。
“小人叩見張將軍!”二人說話間就要下跪。
“等等!”東俊忽然發話道:“不用跪了,我還不習慣。”
二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司馬青雲發話道:“那就聽張將軍的。”
二人站了起來,給海珠扛過東西的侍衛道:“還請將軍賜名!”
東俊一愣,不解的看了一眼司馬青雲,司馬青雲哈哈笑道:“如今二人是你的人了,你當然要賜個名字了,也是他們的造化啊!”
東俊略作沉思,道:“就叫張福,張禍吧!所謂福禍相抵,無好無壞,豈不正好!”
二人聽後點頭贊同,爲海珠扛物品的侍衛此後被稱爲張福,另一個稱爲張禍。
司馬青雲看事已完,和東俊寒暄了兩句就要回去。
東俊藉口家中太擠,今夜就讓張福、張禍回去了。
不多時,家中只剩東俊和海珠了。
海珠見人都走了問道:“東俊哥,你怎麼答應了?”
東俊擡頭看着星空,道:“如果今夜不答應,可能你我會命喪當場!”
海珠啊了一聲,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司馬大人不像壞人啊!”
“或許他本性不壞,可是他身在官場之中啊,”東俊看着海珠,道:“他能在官場中坐到右丞相的位置已經說明了一切!況且今日他已說出了大秘密,怎會讓一個知道如此秘密而不和他合作的人活着呢。”
海珠彷彿明白了點,禁不住有些後怕,“那以後我們怎麼辦?”
“聽天由命吧!”東俊長嘆一聲:“所以我和他約法三章,希望他能遵守諾言。”
東俊回頭向屋中走去,邊走邊說:“外面的軍隊走了,海珠你去插門吧,我累了。”
東俊還有心事,明天他還要去糧行,爲了心愛的人……
第二天早上海珠起來打掃衛生時發現張福和張禍已經守在門口了。
二人看到海珠慌忙向前拱手道:“小姐早!”
海珠愣在當場,用右手指着自己鼻子,道:“是和我說話嗎?”
張福柔聲細氣的道:“是的小姐,張將軍是我們的主人,那您就是我們的小姐。”
海珠一時哭笑不得,這身份變得也太快了,海珠忽然想到一句東俊教過的成語:窮人乍富。海珠想:或許現在這個詞可以評價我吧,哈哈哈——海珠禁不住笑出聲來,弄得張福、張禍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張禍向前道:“小姐,掃帚給小人就可了,這種髒活怎能讓小姐幹呢!”
“可是以前都是我掃啊!”海珠看到張禍在門口掃了起來不自然的說道。
“那以後就有小人代勞了,小姐請回吧!”張禍邊掃邊回答着海珠。
海珠在當場愣了一會,忽然道:“那我去做飯了,你們來這麼早,想必沒有吃早飯吧。”說完轉身回到院中做飯去了。
“小姐……”張福本欲阻止,可是想了一下又停下了,大人連下跪都不讓,想必小姐會更加善良了。
“吃飯了,快進來吧!”過了一會海珠出現在門口招呼二人。
“小姐,我們身份低微,請恕不能從命!”二人拱手道。
話剛說完,東俊出現在門口,道:“進來吧,我兄妹二人可沒拿你們當下人。”
二人對東俊行禮完畢,張福道:“將軍,我們不敢。”
東俊笑着道:“張福、張禍聽令!”
二人馬上躬身答道:“在!”
“跟我去吃飯。”東俊柔聲說完率先進入院中。
二人相識一眼,只得低着頭來到院中,站在石桌旁邊。
“坐吧,沒什麼身份等級,我不習慣這些啊,”東俊邊吃邊道:“如果不吃那就是抗令不遵了。”
二人只得坐下吃了起來,海珠邊吃邊笑了起來,二人也禁不住笑了起來,院中一片和諧的景象。
早飯吃完,東俊對張福、張或道:“你二人跟我出去一趟。”然後對海珠道:“把家裡的東西收拾一下,近兩天我們要走。”
東俊帶二人來到糧行,見有很多家奴圍在外面,聽他們談話像一家的,東俊暗想:這可能就是來送彩禮的了。
東俊見孫先生走了出來,迎向前去,道:“孫先生,這兩天可好啊?”
孫先生一看是東俊,將東俊拉到一邊小聲道:“東俊,你怎麼來了,樑大鐵了心要踢你啊。”張先生環視了一下四周:“東俊,我看你和小姐的事就算了吧!”
東俊聽完看着孫先生,道:“孫先生,謝謝你了,不過今天我一定要進去,有些事你不明白。”
東俊說罷整了整衣服昂首進入大堂之中。
大堂內樑大正和本地一位鄉紳聊得正歡,鄉紳的旁邊坐着一個油頭粉面的公子,應該就是秋澄的“未來夫君”了。
秋澄在母親旁邊一直低頭不語,滿面愁容,而那個油頭粉面的公子正在看着秋澄流口水。
衆人看到東俊進來,都是一愣。
樑大首先反應過來,可不能讓這小子壞了我的好事,笑呵呵的道:“東俊啊,今日還未到你的假期,你先回去吧!”
秋澄突然擡起頭來興奮地看着東俊,發話道:“東俊!不要走!”
樑大怔了一下,臉色不好看起來,但只是一瞬間臉色又變了回來,“秋澄,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東俊啊,上工時我通知你,回去吧。”
東俊立於當場,道:“此次來我有事要說,不說絕不會去!”
樑大急道:“好,有事快說,我家中還有事,沒看到有客人嗎!”
東俊一步步走向秋澄,秋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衆人都看着東俊,樑大禁不住站了起來。
東俊來到秋澄面前當衆抓住秋澄的手深情問道:“秋澄,你願意跟我走嗎?”
衆人全愣在當場!什麼?當衆求愛!
樑大“砰”的站了起來:“張東俊,你別太過分!”
鄉紳和他油頭粉面的兒子也站了起來,怒道:“樑老闆,你開什麼玩笑!”“爹!美人是我的!”
秋澄突然對着衆人大聲說道:“我已經是他的人啦!”
……
大堂中一片寂靜,靜的掉根頭髮都能聽見!
鄉紳的臉再也掛不住了,怒道:“樑大!你真行!竟給我個破貨!兒子!咱們走!”說完拉着油頭粉面的兒子就往外走。
“爹!我不走,我要美人!美人啊!”油頭粉面的公子扯着他爹的衣服哭着喊着說什麼也不走。
鄉紳喝道:“走,別給我丟臉!你這個畜生!”
油頭粉面的公子突然起身對着東俊大喊道:“都是這個奴才讓我沒了美人!來人啊,給我狠狠地打!”
門外衝進來幾個家奴就要對東俊動手!
東俊站在當地冷冷的看着他們一動也不動。
“住手!”忽然聽到有人大喝一聲,門來又進來二人,正是張福和張禍。
張福“哐啷”一聲抽出肋下寶刀,對着衆人道:“不想活命的把脖子伸過來!”
衆家奴都嚇了一跳,不知何時蹦出來兩個拿刀的年輕人。
張福回身對東俊道:“張將軍,小人來遲了,請恕罪!”
衆人又是一愣,只聽到張福道:“當衆辱罵朝廷命官論罪當誅!”
東俊不想惹出更多事端,道:“好了,所謂不知者無罪,該走的讓他們走吧!”
一句話說完,屋內衆人只剩了樑家三口和東俊三人,孫先生也怯生生走了進來。
孫先生見屋內氣氛十分不好,首先說話道:“東俊,不是,那個……”
東俊慌忙截斷孫先生的話道:“孫先生,叫我東俊即可,不要客氣。”
孫先生十分讚許的點頭道:“東俊,你說話可要負責啊,不能一時衝動啊!”樑大不滿的瞥了孫先生一眼,他也權當沒看到。
東俊點頭道:“是的,我負責!”
樑大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眼前的東俊,他的僱工,一瞬間變成了將軍!
東俊道:“如果可能的話,明年我會回來迎娶秋澄,在這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動她的主意!”
秋澄流着淚道:“爲何不是現在,而是明年?”
東俊走向前伏在秋澄耳邊細聲道:“現在跟在我身邊不安全,等我安排完一切我會用最隆重的儀式回來接你。”
“我不要隆重的儀式,只要你在我身邊!”
“秋澄,聽我說,我發誓明年一定回來接你,就算刀山火海我也回來。”東俊說完又看向樑大,道:“樑老伯,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明年我會回來迎娶秋澄,這一年時間就有老你了。”
樑大無奈道:“好吧,我也死心了,張將軍,望你不要食言啊!”
東俊又一次和秋澄告別,隨後帶張福和張禍離開了糧行,秋澄一直送到糧行外看着東俊的身影消失在街頭。
樑大看東俊走了長嘆一口氣,道:“哎——這可苦了我女兒了!”
樑太太不解道:“爲何啊?”
“如今青龍國局勢緊張,張東俊一走,不知何時能回啊!”
東俊向所有人告別後,帶着海珠就隨司馬青雲上路了,來去如此的匆匆,就像天空飄過的一片雲一般。
東俊坐在司馬青雲的馬車裡。
“司馬大人,我們直接去帝都嗎?”東俊忽然問道。
“是的,離開帝都一段時間了,也不知三皇子應付的如何。”司馬青雲說着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