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能變得讓人感覺的不可比喻。】——壓低帽檐
在連綿不絕的爆炸聲中,耀眼的白光散盡,彷彿剛纔的一切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路易十三猛然擺脫了魔法結界的束縛,赤紅色的眼眸中充滿了譏笑的神情,“哈哈……哈哈……難道這就是你屠龍的實力嗎?”這種強度的攻擊跟自己撓癢癢還差不多。憑這種實力也能夠屠龍,哪怕是面對那些下位龍在外面亂來而留下的雜種亞龍,恐怕也不會懼怕這種強度的攻擊吧!這丫袖口上的飛龍該不會是自己繡上去的吧,唔,一定是這樣的,這些卑微狡猾的魔族,最喜歡用各種陰謀詭計來欺騙人,唔,應該說欺騙龍纔對。
一團翻滾着的龍息從路易十三口中噴出,對於一個小小的暗黑風刃,還不放在路易十三的眼裡,哪怕自己其爛無比的魔法防禦對上這種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的風刃,僅憑自己身體的強度,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凜冽的龍息蠻橫的將小小的風刃包裹在其中,轉瞬就被強大的龍息所吞噬。
“就這樣的魔法也想殺我?哈哈……哈哈……”路易十三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幾乎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一道白光忽然從龍息中激射而出,衝向得意忘形的路易十三胸前的逆鱗……
“噗哧”一聲悶響,路易十三陡然努力睜大了龍眼,淡金色的眸子中完全是不可置信神色,一把鋼刀從他逆鱗下刺入他的身體,只剩下花色古樸的刀柄還露在身體外面兀自不停的顫動着,這怎麼可能,自己可是物理防禦最強大的龍族,一把鋼刀怎麼可能毫無困難的刺入自己的身體?不可能,這完全不可能……
“嘎嘎……嘎嘎……咳咳……”卡拉特蒼白的臉龐漲的通紅,黃金聖龍啊,自己面對的可是一頭位於龍族頂端的黃金聖龍啊。
強烈的興奮讓他孱弱的身體幾乎無法承受:“愚蠢的路易十三,這就是狂妄無知的代價。”卡拉特興奮的喘着粗氣說道:“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屠龍刀的武器嗎?嘎嘎……咳咳……”
“卑鄙無恥的魔族……”路易十三徹底的憤怒了,金色的眼眸中燃燒着熊熊的怒火,沒入身體的屠龍刀正在不斷腐蝕着自己的身體,滋滋冒着黑色的霧氣,生命的力量不斷的流逝,現在體內的魔法力已經讓他無法再一次使用禁咒。
“吼——”路易十三怒吼着,巨大的龍身朝着卡拉特站立的位置極速的飛去,就算自己死亡,也不能放過這個卑鄙無恥的魔族。
走進迪吧,蕭灑招過一名服務生,問明瞭瘋狗的位置,穿過大廳,徑直來到二樓的包間,一推開777包房的房門,一股刺鼻氣味撲面而來,香菸味,酒味,香水味,汗味,還有空氣清新劑的味道,通通混雜在一起……蕭灑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
推開包房的不鏽鋼玻璃門,蕭灑立刻皺了皺眉頭,這間小小的,不足四十平米的房間中,擠滿了二十來個男男女女,中間的茶几上堆滿了酒瓶,茶几上放着兩隻玻璃盤,白色的K粉被公然擺在了茶几上面……
推開房門,這間小小的,不足四十平方米的房間中,圍着房間,竟然男男女女坐了二十來個人,中間的茶几上上面堆滿了酒瓶,兩隻玻璃盤被擺放在中間,白色的K粉被公然擺了在茶几上……
“大哥。”被打的象豬頭的蝦子和丁三兩人身上僅僅只穿着一條內褲,站在包房的中間,隨着刺耳的音樂聲,笨拙的扭動着身體,幸好房間中的溫度不低,要是在外面兩個人穿着這樣,不被凍成冰棍纔怪,看到蕭灑進來,兩人停下了舞動。
兩個人突然頓止的動作顯得很滑稽,可是蕭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我的同意你們停下了。”一個空酒瓶“啪”一聲砸在了兩人身邊的地板上,頓時化作細碎的玻璃渣滓,四散飛濺的玻璃碎片立刻在兩人身上劃出了好幾道血痕。
“瘋狗哥,怎麼跟這些小弟發脾氣啊?”一走進包房,蕭灑立刻看到了正對着包房大門的瘋狗,笑着問道。瘋狗原名叫做苟雄,在道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講道理,再加上他老大近兩年開賭場掙了不少錢,有意漂白,道上的事情大多都已經交給他在打理,這丫更是不可一世,就連一些大佬級的人物見了他也要讓他三分。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蕭灑哥啊,這兩個人是你的小弟?”瘋狗歪着腦袋斜瞥了一眼蕭灑,語氣中有幾分不屑。
“不知道我這兩個兄弟什麼地方惹到你瘋狗哥了啊?”蕭灑裝作沒有看到瘋狗的表情,笑呵呵的抓開一名沙發上的小弟,自己坐了下去。
“哼!”瘋狗冷哼一聲,伸手打了個響指,坐在旁邊的小弟立刻地上一隻香菸。
掏出火機將火湊到瘋狗面前,瘋狗這人本來就囂張,這兩年順風順水,更不將人放在眼裡,何況自己的人現在在他手裡,蕭灑也只好順着他的脾氣來,不敢一下跟他把關係搞僵。
蕭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瘋狗一跳,不過馬上就鎮定下來,大刺刺的將叼在口中的香菸點燃,對着蕭灑吐出了一口淡藍色的煙霧冷笑着說道“你小弟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調戲起我馬子來了。”
雖然兩人不是跟的一個老大,可是在道上的輩份差不多,現在蕭灑主動爲自己點菸,瘋狗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話中的責怪之意少了幾分。
瘋狗倨傲的態度讓蕭灑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雙手用力的攥成了拳頭,可是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雖然說自己輩份和瘋狗差不多,可是勢力可就差遠了,現在瘋狗老大有意漂白,所以道上的生意差不多都交給了瘋狗,K粉,洋酒,開賭場,放水……跟自己這個還在幫人看堂子的混混比起來,可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而且現在自己的人還在他手上……
“我這兩個兄弟不懂事,瘋狗哥你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吧。你們兩個混蛋……還不快點給瘋狗個道歉?”蕭灑拼命的給站在包房中間的兩個廢柴遞眼色。
“哼!難道這混蛋調戲我馬子的事情就這麼算了?”瘋狂冷哼一聲,指着蝦子說道。
“瘋狗哥,我的人我知道,你說他別的什麼我相信,可你要說他調戲你馬子,我可就不信了。”
“操,你是說我冤枉了你的人了!”瘋狗蹭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將手中的香菸重重的扔在了面前的地毯上。
蕭灑強忍着心中的怒火,諛笑道:“我看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說完扭頭瞪着蝦子道:“到底怎麼回事,你還不快說。”
被一頓暴打,兩個人的酒早就醒了,蝦子連忙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瘋狗哥,現在事情已經搞清楚了,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再說他也不認識你馬子,要是知道是你瘋狗哥的馬子,就是借他一百個膽,他也沒那個膽量啊。”蕭灑滿臉諛笑的遞上一支香菸,又爲瘋狗點上,“他們不懂事,我在這裡帶他們向你陪個不是,瘋狗哥今天就賣個面子給我,放他們一馬,這個情,我蕭灑記下了。”
“哈哈……”瘋狗忽然笑了起來,身子向後一仰,半躺在沙發上,習慣性的捲起袖管,揮了揮手讓旁邊的手下關掉音樂,又將包房中的燈光打開,燈光照亮了瘋狗手臂上大片的刺青。
嘈雜的音樂聲停了下來,蝦子和丁三兩人愣愣的站在包房中間,雖然包間裡面的溫度比外面搞了許多,兩人依然冷的不停的哆嗦,腳被地上的玻璃渣劃出一道一道的小口,暗紅色的血跡沾滿了光亮的地磚。
瘋狗用眼角斜瞥着蕭灑,露出一絲譏笑的表情,“賣個面子給你蕭灑,哈哈……哈哈……好……我今天就賣個面子給你蕭灑……”
說着從茶几下面提出一瓶紅星二鍋頭,重重的頓在茶几上,笑着說道:“行,你蕭灑都說出口了,我瘋狗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既然你代他們兩個混球向我賠禮,那你先吧這瓶酒給喝了。”
看着茶几上的二鍋頭,蕭灑心中暗罵瘋狗他媽的不是東西,嘴上說的好聽,說不爲難自己,他媽的,茶几上芝華士的空酒瓶,再看看自己面前的紅星二鍋頭,這在迪吧裡面喝二鍋頭,這樣的事情恐怕也只有瘋狗這樣的瘋子才做的出來。
瘋狗現在擺明了就是爲難自己,可是現在自己兄弟在人家手上,自己又有什麼辦法。蕭灑擡頭望了瘋狗一眼,看到瘋狗正一臉戲虐的望着自己,咬了要嘴脣,把心一橫,“他媽的,喝吧,不就一瓶二鍋頭嗎,又喝不死人。”一把抓起茶几上的酒瓶,打開瓶蓋,一仰頭,“咕咕”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瘋狗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有膽子一口氣把酒給幹了,瞪大了眼睛望着蕭灑。這可是六十度的烈酒啊。
“嘭!”重重的將空酒瓶頓在茶几上,蕭灑用袖釦擦了擦嘴角的殘酒,一瓶酒下肚,小腹中火辣辣的感覺立刻傳遍了全身,胃裡就像被人放了一把火,忍不住一陣翻騰,他的酒量雖然還不錯,可是也沒有一口乾下一瓶二鍋頭這樣變態。
這一斤二鍋頭下去,讓他已經有些撐不住了,他明白,趁着自己還算清醒的時候趕快離開這裡,要不然等酒勁上頭,自己來救人沒有救到不說,反而把自己給撂到這裡了,捋着已經開始有些發直的舌頭說道:“瘋狗哥,這酒我已經喝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哈哈……好……是個爺們。”瘋狗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大聲喊道:“把衣服給他們。”
“謝謝……瘋狗哥。我……我們就不打攪你的的玩性了……”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容易就解決了,看來瘋狗並不象外面傳說的那樣不講道理嘛,蕭灑心中想到。肚子裡面火辣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胃裡一陣翻騰,剛剛喝下去的酒機會已經到了喉嚨了。
“兄弟,別急啊!坐下聊一會吧!”說着瘋狗又從茶几下面提起一瓶紅星二鍋頭,重重的蹲在了茶几上,一把將有些頭暈的蕭灑拉回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