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一襲白衣走在山道上面,此時的他已經是滄桑無比,多日下來,不日不夜的思念着妻子,一直從華夏追趕到了這個落後的地方,雖然這裡只是華夏的一個遠古時候的縮影,卻已無心欣賞,路人看到凌峰如此的失落,但沒有人上前搭話,那些懷春的少女看到凌峰如此的面孔都紛紛的側目,好想上來憐惜一番,可是又沒有那膽量。
凌峰看着前方正有一個擂臺,這裡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的比賽,擂臺都是以僵硬的石頭結成的,來比武的人都不乏功力高深之人,他們爲的是能夠走向武者的巔峰,與神更加的接近,但是他們都沒有想過,神,只是一個強者的代號,只要他們能夠成爲真正的強者,那麼他們也就能夠成爲神,看着那些沒有實力而又異想天開的人們,凌峰暗暗的鄙視他們,強者都是經過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天下間,就算你得到的功法是最厲害的,如果你不夠勤奮,那麼你也將是一事無成,凌峰到時佩服那些經過自己的努力然後成爲高手的人,雖然你成不爲高手,最起碼,你已經盡力了,那樣你就能夠贏得別人的讚賞,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沒有付出那裡會有收穫,凌峰望着前方,眼裡好像已經飽經風霜,孤單的站在山道上的一個角落。
凌峰沒有注意,此時的薛綵鳳已經發現了他,薛綵鳳沒有想到,凌峰小小年紀竟然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人,滄桑的背影,薛綵鳳有一種想上去抱住他的感覺,那個孤單的背影需要安慰,薛綵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愛上了這個只有數面之緣的少年,她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任性的丫頭了,在凌峰面前,她變得跟乖乖女一樣,有時候更像大姐姐,想去呵護這個受傷的弟弟,可是薛綵鳳卻非常的恨自己,此刻不能走近少年的心房。
“阿峰哥!你也來看比武麼?”薛綵鳳主動上來跟凌峰搭話了,凌峰點了點頭,道:“恩,我來看看”。
“阿峰哥,你武功那麼厲害,你上去的話一定可以拿到第一名的,爲什麼不參加呢?”薛綵鳳好奇的問道,凌峰笑了笑,道:“呵呵!我沒想過要學什麼天神的武功,我有我自己的武功”。
“哦!原來這樣,我以爲你要上去比武呢,阿峰哥,你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嗎?”薛綵鳳又問道。
“不知道,可能快了吧!”凌峰迴答道,然後不說話了,這時薛茗找不到女兒,找了過來,看到凌峰在這裡,連忙跟凌峰道謝道:“凌少俠,昨晚太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了,沒有你,也許現在我們全家都已經.....”。
“薛叔叔您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再說了,那些都是我們行走江湖的人應該做的事情,送人玫瑰,手留餘香,不足從提,薛叔叔,你們都不要放在心上了”凌峰笑着說道,可是薛茗那裡會聽凌峰的,還想說下去,此時的童半斤兩兄弟都上來幫襯了,凌峰也無奈,笑着點到,表示接受他們的道謝了。
“阿峰哥,你看,來了,天神,是天神來了,哇!好多人,好威風啊”薛綵鳳大喊大叫的道,凌峰也順着她的手看去,幾輛有着人擡着的轎子凌空而來,只是轎子還是放下簾子,凌峰沒有能夠看到裡面的人的相貌,凌峰也不敢貿然用神識查看,萬一裡面有修爲比他更高的人,被發現就麻煩了。
轎伕用功力飛行,就連現在的賤人他們都可以做到,凌峰還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轎伕們擡着轎子往裁判臺凌空飛去,凌峰有點緊張,這是他找到妻子的唯一方法了,要是不成功,那麼也許永遠再也不會見到妻子了吧!
轎子上面下來級幾個家丁樣子的人在裁判桌上面擺好了水果,以及茶水,對着轎子躬身道:“神將大人,一切已經安排妥當,請您老人家入座”。
轎子上面沒有聲音,莎莎的走了下來一個身穿白袍的中年人,後面的幾個轎子一樣走下幾個人,不過他們都是身穿綠衣裳的,年紀都跟白袍人相仿,白袍人坐在主席的位置上面,其他的綠衣人都坐在傍邊,對白袍人都非常的恭敬,可能就是凌峰所聽到的天神的大徒弟司徒威了,司徒威對着衆位師弟點了點頭道,表示可以開始了,這裡的比賽規矩都是年年更改,不知道今年將又是什麼樣呢?
此時比武場外的人已經沸騰了,他們都在談論着這麼今天的比賽規則,越來越大聲,司徒威眉頭一縐,戰了起來,高聲道:“大家安靜,現在我來跟大家宣佈比賽的流程與規則”隨着司徒威的說話,下面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了,司徒威繼續道:“爲了節省比賽時間,我都一般都是安排三天的時間進行比武,第一天是選拔賽,第二天使決賽,第三天使總決賽,還有,今年的比賽比是一對一,那樣太浪費時間了,今天我要在你們當中選出一百人,最後站在擂臺上面的兩百人都可以進入明天的決賽,這一場是要告你們的膽識計謀的,無論你們用什麼方法,只要你是最後兩百名能夠站在擂臺上面的,那麼你就是今天的勝利者,我先今天大家來這裡都是想見識見識我們神界的厲害,我希望你們都是勝利者,我宣佈,比賽開始”。
隨着司徒威的說話聲音的落下,下面的人開始跟暴動的人民羣衆一樣了,都拿起手中的武器,殺害着自己身邊的人,只要你不小心,那麼你可能就會被你帶來的朋友親人殺死,人的的慾望是無休無止的,爲了自己的利益,那麼他就可以殺害自己的親人朋友,只要你的一個不留神,那麼你就會死在亂刀之下,薛家父女因爲昨天感受了凌峰的笛音,沒有攻擊別人,他們都圍成一圈,防禦者敵人的刺殺,他們非常的後悔,後悔不該來這裡,看着一個個倒下的屍體,凌峰心裡冷笑,呵呵!讓你們都在慾望中死去吧!也只有這樣,你們自私的心才能夠得以安慰,冷眼旁觀着,凌峰看着那些死去的人,他沒有出手的意思。
薛綵鳳看到那麼多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吐了出來了,這個平常可愛精靈的丫頭,那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以前天塌下來都有父親給她睜着,昨天晚上她就知道了,父親不是萬能的,天下的父親,他們都願意用生命來保護子女,可是生命卻是無比的脆弱的,昨晚,她知道她不能失去父親,今天也是一樣,以後都一樣,她要讓父親給自己掙着這片天空,她還是手裡拿着刀,注視着一個個從身邊走過的人,只要他們敢對家人出手,那麼她手中的刀都會毫不猶豫的揮過去。
幾千個武林人士的相互殘殺,拿着刀相互刺殺,只要你一不留神,你就會死得很慘,人生不過就是修得一副皮囊,卻爲這無窮的貪慾葬送了,凌峰出手救下了薛家父女不知道多少次,薛家父女都已一般的武林人士,功夫不高,凌峰找了個懸崖,讓他們靠上去,那樣四人只是守着一個方向那就容易多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殘殺,殘殺就會有仇恨,這個就是江湖的食物鏈,四五千的人已經死了上千的人,薛綵鳳不知道已經吐了多少次,就連童半斤兩兄弟都已經開始有了暈血的狀態,薛茗還在堅持着,他們周圍的活人越來越少,現在那些人都往擂臺上面衝去,衝在最前面的人都被後面的人略殺了生命,上千個人踩過他們的屍體,人生也是這樣,你不夠強大,那麼就等着別人從你的屍體上面踩過去吧!你不過就是人家走向成功的絆腳石而,老毛說了,烏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江只不過是一個小溝溝而已,一個弱小的生命那有算的了什麼?
現在薛家的父女身邊已經沒有敵人了,凌峰也不想讓他們走這裡呆着了,這樣凌峰又要多保護一個人,凌峰說道:“薛叔叔,你們下山去吧!這裡太危險了”。
“阿峰哥,那你呢?你想上去嗎?”薛綵鳳不相信凌峰會上去比武,凌峰笑了笑,道:“我不是上去比武,我是真的有事情要辦,你們自己小心點,”“嗷”。
薛茗也覺得這裡太危險了,他們都沒有凌峰這麼高的身手,不能在這裡呆了,要是沒有凌峰的保護,他們早就掛了,對着女兒說道:“我們下去吧!凌少俠說得對,這裡太危險了”跟着呆着兩個徒弟與依依不捨的薛綵鳳走了。
現場比賽越來越進入了火熱的狀態,凌峰也看得出來,這裡面也不乏聰明之人,他們都留在了後面,然前面的人相互廝殺,他們現在只是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在千軍萬馬中能活下來的人絕對不是光靠勇氣,還要靠謀略,有謀略的人不少,有上五百個人,看樣子,這些在後面廝殺的人才是更加的精彩。
前面的人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可是這幫在後面的人也能夠沉得住氣,誰都不敢輕易出手,只要你出手了,那麼你的敵人絕對不是你的對手一個,而是面對着這裡的所有人,現在就要看誰的忍耐性比較好了,時不時有人忍不住這樣的氣氛就先出手了,很快的就死在了亂刀之下,一個,兩個,三個,一個接着一個他們都死了,最後剩下三百人的時候,他們都沒有人再上了,這些都是有大智慧之人,剩下的就是要靠某勇結合了,誰的功夫差一點,忍耐性差一點,那麼誰就先是別人的刀下亡魂。
他們之間誰都不敢低估別人的實力,驕傲可以自己葬送自己的生命,不瞭解對手,那麼就讓對手來了解你吧!人羣中,時不時有人傳來了慘叫的聲音,現在他們誰也不相信誰,相信的只是自己,只要有人靠近他們,那麼他們的刀豆會毫不留情的用手中的刀刺入你的胸膛,四五千的人現在就剩下了三百人,是一次多麼大的屠殺啊!
凌峰看着這些流在山溝裡的血水,暗想,也許絕對的力量不可少,但是鐵血政策要一定要有,鐵血的政策需要強大的實力,對敵人要冷麪的無情,不要再想以前一樣軟弱了,那樣就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就像這一次,如果把天君殺了,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了吧!神界,那你就成爲我的絆腳石吧!讓你做我走向成功的階梯吧!凌峰豪壯的望着天空,體內的《蒼龍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運轉,體內的真元憑空增長了一個階段,凌峰欣喜若狂,沒想到他需要的是心境的提高,原來,這就是頓悟,心靈的境界。
沒等凌峰高興,他的腦海裡面出現了一行字:霸道,其意欲用之矣,以武力治小人,另外道望而卻步之道。
凌峰想了想,這是什麼意思,凌峰笑了,剛纔自己領悟了一種東西,那就叫做霸道,《蒼龍決》裡面也有過這樣的說法,只是凌峰一直都沒有想明白是什麼意思,其中還有王道、仁道,凌峰想到這些,嚇了一掉,難道要去做皇帝嗎?凌峰越想越覺得亂,他沒有心思做什麼皇帝,現在領悟了霸道,但是霸道需要強橫的實力,加上剛纔能力的提升,凌峰現在也是可以跟司徒威打,可是他身邊還有八名綠衣人實力都非常的強橫,凌峰覺得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間,看看今晚結束了,跟他們去看看,凌峰現在已經發現綠衣人裡面就有一個他見過,上次在天界打架的時候,就是他出手救了仙帝的。
凌峰看着擂臺上面此時已經剩下剛好兩百人了,司徒威當場就宣佈,:“好,很好,你們今天就是我們的勝利者,大家先回去吧!明天將進入更加惡劣的戰鬥,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都解散了,明天準時到場,不然的話就是主動棄權,明白了嗎?”。
這幫勝利的人心情都很興奮,齊聲喊道:“明白”,司徒威看到衆人都熱血沸騰,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回到了已經準備好了的轎子,進去了,凌峰隱住身形,悄悄的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