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下,呂雨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閉目養神,可是沒過多久,呂雨就聽到一陣吵鬧聲,睜開眼睛一看,有兩夥人圍着兩個女生爭執不休,不知在說些什麼。
要是在地球上,呂雨根本不管這樣的閒事,他可沒有看熱鬧的習慣,不像有些好事的人,那裡扎堆他都要擠進去看看。不過眼下他可頂着個助教的頭銜,對這樣的騷亂不聞不問有失職責,所以呂雨走過去問道:“你們在教室裡吵什麼?”
但是讓呂雨鬱悶的是,吵架的人羣中沒有一個理會他跟他說話的,仍然是七嘴八舌炒個不停,被衆人忽視的呂雨憤怒了,往中心一站,大喝一聲:“別吵了,在教師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這一聲獅子吼用上了呂雨的六成功力,當即把衆人的吵架聲壓了下去,一時間衆人全都閉上了嘴,教師裡頓時鴉雀無聲,呂雨這才滿意,環顧四周,那兩夥人都是些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兩邊領頭的一個穿青衣,一個穿白衣。而那兩個女生一個像驕傲的公主昂着天鵝般的脖頸和人爭吵,另一個則畏縮的躲在身後,兩人倒都是不錯的美女,要知道呂雨身邊都是像雯雯、婷婷、薇薇安、露娜這樣的逆天級美女,對女孩子容貌的欣賞水平自然也水漲船高,能得到呂雨讚賞的女孩子可不多。
“你丫的是誰呀?”,“從那疙瘩把你躥出來了?”兩夥人裡面領頭的後生操着不同的方言同時說道,他們剛從呂雨的獅子吼裡恢復過來,馬上出言不遜,意圖找回場子。
呂雨纔不會和這些學生一般見識,他平和的回答道:“我叫呂雨,是哈迪斯教授的助教,你們在教室裡喧譁是不對的,請你們注意,爭取下次不要重犯。”哎呀,呂雨覺得自己還真有點訓導主任的潛力,這番話說的是大義凜然,有理有據。
那兩夥後生聽到呂雨的名字,本來
挺囂張的氣勢突然萎了,對視一眼,灰溜溜的走了,而兩位女生聽到呂雨的名氣,氣勢卻突然變得高漲起來,那個本來像公主一樣驕傲的女生突然變得像純情小女生一樣羞紅着臉問道:“你就是在金盃賽上奪冠的呂雨嗎?”
“啊,沒錯,如假包換。”呂雨看得有趣,隨口打趣道。
“啊!”聽到這兩個小女生同時發出尖叫,看到她們眼睛裡開始閃現的狂熱的光芒,呂雨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她們的樣子變得好像地球上一種叫做追星族的特種生物戰士,在傳說中,追星族戰士擁有連聽四十遍專輯的精神力,在三個小時的演唱會上不停喊叫的體力以及追上時速120邁的汽車的腳力,任何一個明星落在追星族戰士手裡都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難道自己今天也要遭難不成?
後續發展應驗了呂雨的猜測,兩個女孩子的眼睛同時變成閃亮的心形,“我叫愛麗絲,她叫桃樂絲,我們都是你的雨絲!”開始驕傲繼而傲嬌的女孩把自己和同伴介紹給呂雨,開始興奮的告訴呂雨,她們在觀看金盃賽後就成爲呂雨的忠實粉絲,簡稱雨絲,她們還在學校裡參加了呂雨的後援團。
沒想到自己也能過一把偶像明星的癮,呂雨起初是興奮的,幸福的,但是當班上其餘的女學生髮現呂雨的存在,聞風而至不知不覺間將呂雨圍在中央時,呂雨開始笑不出來了;等這些雨絲們不停的詢問呂雨的星座血型嗜好等諸多個人資料時,呂雨開始應接不暇;而最後雨絲們的問題越來越深入、越來越敏感、越來越侵犯個人隱私時,呂雨喉嚨抽筋舌頭打結,一個字也不敢說了,他唯一的期望就是上課鈴快一點響,好讓自己得以解脫。
在呂雨心中不斷的求爺爺告奶奶之下,終於在他行將崩潰之際,響起了救命的上課鈴,等哈迪斯教授進到教室敲敲桌子後,雨絲們才散去,回到座位上。
呂雨大口呼吸着久違的新鮮空氣,狼狽的走到將臺前向哈迪斯問好,哈迪斯笑道:“呂雨,這麼快就和學生們打
成一片,你會成爲一個好老師的。”呂雨只好應了一聲,心裡卻在苦笑。
一節課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哈迪斯放下教鞭,問道:“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你們有什麼問題想問嗎?”
“有,我們有個問題想問呂雨助教。”愛麗絲站起來大聲回答道。
“哦?”哈迪斯心裡有些驚訝,這是呂雨的第一節課,考慮呂雨還不適應新的身份,他這節課裡並沒有讓呂雨協助教學,也沒有向呂雨提問,所以學生居然向呂雨提問是件挺奇怪的事情,不過哈迪斯還是示意愛麗絲儘管問。
“呂雨助教,我們這些雨絲都想知道,你有沒有女朋友?”得到了哈迪斯的允許,愛麗絲大聲問出了這個八卦問題。
如果是那些永遠二十歲的偶像們,這個問題是致命傷,不過在呂雨這裡連想都不用想,他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有啊,我的女朋友是薇薇安。”
譁,教室裡就像開了鍋的粥一樣,學生們在底下興奮的討論起來,呂雨不好意思的對哈迪斯聳肩攤手,對攪亂了他的課堂秩序表示道歉和無奈。
“你現在也是學院的名人了,慢慢習慣吧。”哈迪斯拍拍呂雨的肩膀說道。
可是我這個人一貫喜歡低調的,呂雨在心裡苦笑,他唯有期望在以後的課堂上情況有所改善,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再次站上講臺是兩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課程結束後,呂雨剛走出教室,就接到了來自院長辦公室的口訊,天行大師要馬上見他,帶着疑問,呂雨趕到了院長辦公室,天行大師什麼也不說,遞給呂雨一張紙。
呂雨接過來一看,這是一封來自龍思帝國的請帖,因爲皇帝李治的誕辰將至,特邀請翱華學院派團參加慶典。看完請帖,呂雨就明白天行大師爲什麼把自己叫過來了,因爲請貼上不但特意註明邀請自己參加,而且請帖的落款是文華殿大學士謝東覺,謝曉覺的父親。
“宴無好宴,會無好會。”這是呂雨唯一的感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