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弗魯斯在空中猛地一陣抽搐,瞬間凌空返身旋迴了十幾米外的大門口,一隻爪子抓住門框,狠狠地盯着剛纔自己偷襲的角落,滿臉猙獰的表情。而他那另一隻舉在面前的形狀奇怪的爪子分明冒着陣陣黑煙,從他那眉頭緊皺成一團的樣子看來,傷得還不輕。
而剛纔那射出一道閃電的角落中,逐漸兩個人影浮現了出來——霍然是聞多思和鄭直。
聞多思冷冷地瞄了康弗魯斯兩眼,彷彿並不把他過多放在將注意力轉到了自己攙扶着的鄭直身上,鄭直臉色頗有些蒼白,胸前一大片衣服被撕開了,明顯還有三道血肉模糊的傷口,正是剛纔被康弗魯斯的利爪所傷。
聞多思飛速地檢查了一番他的傷口後,笑道:“問題不到,沒有傷到心臟,你自己把藥拿出來敷上,止住血就好了。”
那康弗魯斯掛在門口,半晌才疼得緩過勁來,再恨恨地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爪子,然後憤怒地對聞多思咆哮起來:“聞多思!你居然會用神聖系的魔法?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暗算我?”
聞多思不耐煩地瞄了他一眼:“康弗魯斯,你的問題太多了吧?首先,我的法術不是神聖系的……”說到這裡,聞多思忽然想到,自己那天雷能量是上天所賜,專門給妖怪渡劫用的,看樣子對西方的吸血鬼還很有點特殊效果呢。
想到這裡,聞多思不禁得意地笑了幾聲,大大咧咧地對康弗魯斯擺擺手:“你別管我在笑什麼,和你沒關係……繼續剛纔的話題,其次,我的身份一直都是公開的,付氏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你腦袋被我打壞了不記得了麼?”
康弗魯斯被聞多思那吊兒郎當的態度氣的直哆嗦,半晌說不出話來。
聞多思卻自顧自地繼續道:“至於最後一個問題,我暗算你?你腦子肯定剛被門夾到了吧?明明是你一直在暗算我們好不好?白癡!”
見聞多思終於鑑定完畢,他旁邊的鄭直苦笑着插話到:“窗子,說完了麼?”
聞多思一回頭,見鄭直胸前的傷口還在不斷滲出鮮血來,不禁皺着眉頭道:“搞錯了米?我都回答他三個問題了,你還沒上好藥?”
鄭直苦笑着無奈的說道:“我爲了救張曼妮,把自己身上帶的止血藥給她用了,你快把你的藥給我吧。”
聞多思十分鄙夷地掏出個藥丸子來,啪一聲在手上捏碎了,三五下給鄭直胸前的傷口塗了上去,說來也奇怪,那剛還鮮血淋漓的傷口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鄭直連連點頭:“白草送的這個藥丸治療外傷的效果真棒!回去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見對面兩人自顧自的吹着牛,完全把自己這個敵人晾在一邊當不存在,康弗魯斯幾乎要狂暴起來了,終於忍不住大聲吼道:“你們兩個混蛋!爲什麼要阻礙我的計劃!而且居然連張曼妮也救了?你們忘記了那個女人曾經數次欺騙你們麼?”
聞多思斜斜地看了康弗魯斯兩眼,一臉不屑的表情:“還最高貴的血族呢,一點教養都沒有!不知道打斷人家的交談是很粗魯的麼?而且還對那嬌滴滴的女孩子下毒手,你簡直把你們吸血鬼的臉都丟盡了!你懂不懂和諧社會?懂不懂……”
康弗魯斯哪裡還聽得下去聞多思那東拉西扯的一派胡言,剛纔他在對張曼妮起了疑心後,立即就想到自己可能看到的都是幻覺,於是使用了自己特殊的一種魔法,發現了藏在角落中的聞多思和鄭直兩人。原本以爲憑自己能力,可以輕易將他們制服,誰知道居然被聞多思一擊就重傷了一隻手,攻擊能力至少減低了三分之一,害他心存忌憚,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沒想到這兩個男人不僅完全不把自己當一會事情,甚至把自己晾在了一邊自顧自的聊起天來,康弗魯斯實在覺得憋氣到了極點!自己做爲偉大血族這五百年來最優秀的年輕人,居然被兩個普通的人類這般捉弄,簡直是天大的恥辱!如果不能親手將他們撕成碎片,這事情傳出去後,自己也不用再想在族人裡擡起頭來過日子了!
可是那聞多思和鄭直顯然沒有注意到康弗魯斯越來越狂暴的怒氣,還在那爭執着。聞多思指着鄭直的鼻子直搖頭:“早說了讓你不要急着聞你父親的下落,你看讓他起了疑心吧,現在什麼都聞不到了!”
鄭直無奈地攤攤手:“沒辦法,我擔心我父親也是理所當然,大不了把他抓起來嚴刑逼供好了。”
見兩人越說越過分,完全當自己不存在一般,康弗魯斯實在忍無可忍,一聲怒喝撲了上來!嘴裡還大聲咆哮着:“你們兩個混蛋!我要把你們撕成碎片!”
聞多思和鄭直似乎很是不耐煩,同時轉過頭來皺着眉頭呵斥道:“你煩不煩啊!吸血鬼了不起啊?”
就在那一瞬間,已經氣暈了頭的康弗魯斯再也不顧退路,猛地撲到兩人面前,忍住右爪受傷的劇烈疼痛,對着兩人狠狠地揮出了致命的一擊。
“叮!”彷彿金屬撞擊的聲音。
可是事實上,這分明是康弗魯斯的爪子重重撞擊在聞多思身體上的響聲。原來在最後那一瞬間,聞多思猛地挺身將鄭直擋在了身後,而他那身被天慧果煉出來鋼筋鐵骨可是大大的出呼康弗魯斯的意料,使得他自己那隻沒受傷的爪子一時間也麻木得動彈不得!
而在那同時,聞多思哈哈一笑,一揮手祭出了破天神劍,瀟灑地架在了康弗魯斯的脖子上:“你終於中計了吧?”
康弗魯斯連連吃癟,顯然已經沮喪不已,再加上脖子上那把造型奇特的武器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哪裡還敢動彈半分,只能怨恨地瞪着聞多思:“你故意的?”
聞多思得意地大笑道:“當然,你當我們兩是傻瓜呢,會當着敵人的面吵架?我們是看你速度奇快,而且已經閃到了門口,如果硬要動手,不見得追得上你,反而給你機會跑掉了,所以才演了這齣戲勾引你自己撲了過來。”
康弗魯斯彷彿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你們到底要怎麼樣?”
聞多思冷冷一笑:“帶我們去見鄭直的父親。”
康弗魯斯眼中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顯然還在思量着什麼壞主意。
聞多思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喝道:“少動歪腦筋!一直以來我們都在配合你的劇本演出,你以爲你那點伎倆瞞的過誰?”
康弗魯斯聽到這話,終於面如死灰,徹底放棄了掙扎,垂頭喪氣地嘆道:“好,我帶你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