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墨默不作聲,看着這樣僵硬的白苗苗,一陣酸澀取代之前的劍拔弩張,沒有再說一句話,轉身向門口走去……
他的背影……孤單……而落寞……
也許……他該考慮下步該怎麼走?真要和多年的好友爲了一個女人而翻臉嗎?
突然……脣角又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不管怎麼樣,對於白苗苗他也不會放棄,至於朋友之間的情誼,那更不可能放棄……
轉過身,看着身一臉冷凝的好友:“少爵……什麼時候纔會放我的喵喵回去工作?”
聶少爵有一瞬的錯愕,這個小子也恢復得太快了一點吧?
還有,爲什麼又說是他的喵喵?是他的女人好不?
粉嫩嫩的腮幫子鼓了起來,眼神裡射出了憤怒:“要工作也得先把身體養好!你先走吧!”
終於,門又合上了……病房裡……又只剩下他們兩人……
聶少爵墨黑的眸子緊緊鎖住身邊這個假寐的人兒,心潮澎湃……
他知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有一個愛她的人,和一個溫暖的家,他更相信,只要他開口說一句話,哪怕是謊言也可以得到她全身心的對待,可是……他開來了這口……但他會以他的行動來愛她……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委屈……
在他的陪伴下,在他的精心照顧下,白苗苗在半個月後正式出院,出院的她已經沒有了當初進醫院時蒼白和纖弱——精緻的小臉兒盪漾着淡淡的紅暈,柔順的黑色長髮如瀑布般披散在纖弱的纖肩上,黑色V領香奈兒包裹住玲瓏有致的身體,更增添無限神秘與you惑……
聶少爵一會兒欣喜、一會兒豔羨、一會兒又陰沉表情讓白苗苗有些搞不懂——搞神以飛機呀?這樣穿很難看嗎?
唔……有可能,像她這種小山雞,就是換身毛也變不成高貴美麗的孔雀,還是讓穿她的牛仔T恤的來得好!
有些賭氣地站到他的身前,撅着小嘴兒看着他:“我不穿這個!”
聶少爵黑眸一凜,輕輕地睨着她:“爲什麼?難不成……”
看着她,眼裡閃耀着壞壞的光芒……
看見他裡的光芒,白苗苗就知道某人又在想壞事鳥……趕緊擺着類纖白的小手兒:“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啦……”
大手一勾,輕易地將她勾進懷裡,剛毅的下巴輕輕磨噌着她的頸窩,聲音充滿戲謔:“小丫頭……我有說過你想怎麼樣嗎?”
厚……壞人……壞蛋……壞死了……非得要捉弄她嗎?
哼!不要理他了!
拍掉他不規矩的大手,氣沖沖地向前衝……
看着她耍小脾氣的小模樣,身後的男人輕輕地裂脣——小丫頭,在他面前可是越來越放肆了!不過,他喜歡!要是經過這麼幾天的調*教她還像以前一樣對他唯唯喏喏的話,那多沒趣?
還是喜歡小刺蝟豎起利刺的模樣,特別是當他將它一根根拔完的時候,一種史無前例的成就感就會充斥其間……
像這會兒……小刺蝟的利刺又豎起來嘍……吼吼……
大手一撈,那個嬌小的身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後又回到他的懷抱,依舊是剛纔的動作,依舊是剛纔的姿勢,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的頸窩……唔……好癢的說……
“喂!不要這樣啦……今天人家出院呢……”
“也可以不出院……我說了算……真懷念這一個禮拜我們在牀上的時光……”
白苗苗冷不丁打了個寒戰,這七天她沒日沒夜有被他愛愛,他還想幹蝦米?難道……
唔……不要……堅決不要!
溫熱的舌頭輕舔她的耳廓,帶給她一身止不住的戰粟,xin感庸懶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小丫頭……我們再做七天……嗯哼?”
再做七天?
“不要!”白苗苗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再來七天,她還想要命的說,他不知道自己有多猛嗎?還一點憐香惜玉的大男人氣概也沒有!哼!說他是種豬還一點也沒有錯!
技巧性地搬過她的身子,xin感的脣含住嬌豔的紅脣,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小丫頭我們住一起!”
不是問句,而是一句肯定句,不給白苗苗任何反駁的餘地!
可是,白苗苗就是白苗苗,比雜草還有生機的白苗苗,她且是別人想讓幹嘛就幹嘛的,原則上的事,她一定不會妥協!
的確,她和他發生了關係,可是,以他沒有說會娶她,會給她一個家以前,她決不會搬去和他同住,更不會辭掉那份工作,哪怕那是他的公司!
“不行!我要工作!我有手有腳,不想被別人養着!”
他霸道地堅持:“我不是別人!”
“不管是不是,我就是不要!”
“我說要就得要!”
“不要!”
“要!”
“不要!”
“要!”
………
門外的保鏢們相互對望一眼,尷尬地笑笑——他們殿下真不是凡人,奮戰了七天,馬上出院了,可他還想要……
唔……真的太猛了!
白苗苗撫額,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絕妙的點子,衝他賊賊一笑:“如果真想和我一起的話,你可以搬到我那裡去呀!”
哼!諒他也不會!住慣了豪華氣派的大房子,她那只有二十三十平的地方,他不打退堂鼓纔怪!
聶少爵雙眸微微一眯,脣角邪魅地上翹,翹得白苗苗覺得陰風陣陣——喲!變天了還是怎麼滴?
大手妖邪地劃過精到致的小臉兒,在她耳邊呼一口氣:“好呀!小丫頭……只要有你的地方……在哪裡……都可以……”
嚇?不是吧?這也成?
非常滿意看到她震驚的表情,臉上帶着促狹的笑意:“小丫頭……你怎麼啦?你該不是開玩笑的吧?”
眨巴眨巴大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我那裡很小!很小!很小!”
雙手一攤,一臉的無所謂:
“有什麼關係嗎?”只要能容得下他就成。
小臉兒發白:“沒有坐的沙發?”
眨眨墨黑的雙瞳:“無所謂!” 沒有沙發有牀也可以。
咬咬脣角:
“還沒有餐桌?
擡頭看着天花板:“嗯!這個也不是問題!”大不了上飯店嘛。
白苗苗傻眼了,圓骨骨的大眼睛盯着他,這也成?
深深地吸了口氣,小粉拳兒攥得緊緊的:“還有,那裡沒有衛生間,想要解決,只有到公共衛生間,而且那裡又髒又臭,蒼蠅臭蟲滿天飛!”千萬不要怪她,這也是讓他逼出來的,不過,那裡的環境的確如此!
俊眉皺了皺,片刻舒展開來:“這個也不是問題!”最多讓人把那裡買了,馬上重新改造一番,反正他也正想進軍地產業,說不定還能讓他賺個滿鉢而歸呢……
哼!小丫頭,想和她玩腹黑?嫩着暱!
白眼兒翻翻,她快要崩潰了,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男人?最後一招——
“我那裡除了一張牀,什麼也沒有!”
賊賊一笑,一張俊臉笑得像朵怒放的紅苕花,大手曖昧地刮過她的小臉兒:“小丫頭……這次你終於說到正題上了……我只需要一張牀……吼吼……”
嚇?這個男人,怎麼又想到那方面去了?
一張小臉兒紅得像剛出鍋的蝦子,恨恨地白他一眼:“尊敬的殿下大人,在我那裡會有失你的身份!你還是回去住你的高級洋樓吧!”
聶少爵的笑容因爲她的話而猛然收斂,雙眸危險眯起:“小丫頭……你又叫我什麼?”
語氣陰森森的,一股涼氣嗖地從頭頂竄到腳底,同時在臉上竄起一抹獻媚的笑容,惡狠狠的氣勢馬上被他鎮壓得軟綿綿的:“爵……人家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嘛……”
小丫頭又想耍花招嘍!
大手愛憐地摸着她的秀髮:“小丫頭……你說吧……什麼事?”
扭扭捏捏地扯着身上的高級衣料,好半天才開口:“給我……三個月……不!兩個月時間……我……”
氣溫在這一刻驟降,聶少爵幾乎要抓狂了,冷冷地開口:“你這是什麼意思?經過這麼幾天你還是不願意跟我?還是不願意做我的女人?”
“不是!不是!”兩隻小手兒猛擺,白苗苗忙擡頭看着他,“不是……只是……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我不知道……不知……”
“好了!”聶少爵打斷他的話,退後一步冷冷地看着她,目光深遂而絕決,“白苗苗,我聶少爵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像對你這樣,可是,你卻一而再再二三的拒絕我、違逆我,當真以爲我聶少爵缺女人是嗎?有那個女人見了我不像蛇一樣的纏上來?你……你……好……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你去!我聶少爵要再阻攔你,我TMD就不是人!”
被白苗苗氣得極致的聶少爵拋了一慣的優雅,火氣上來了,髒話也跑出來了,更氣呼呼從她面前一掠而過,並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丫的!還當真以爲他找不到女人了?今天他就找一籮筐給她看!順便在她面前上演限制級畫片……
NND!真的快被她氣瘋了!
門外的保鏢看到殿下氣忽忽地衝了出來,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全天下還就只有一個人能讓他失控了,這會兒肯定又是白小姐把他惹事生氣了吧?
幾十雙眼睛看了看依舊沒有動靜的病房門,又看了看殿下的背影,整齊地搖搖頭,然後趕緊跟上他的步伐……
寬大豪華的病房裡,白苗苗呆呆地看着房門,一顆心像被扔進了千年寒潭,那張精緻美麗的小臉兒盡是落寞……
爲什麼會落寞呢?他不再糾纏她了,他不再管她了,她應該高興纔是呀,爲什麼要落寞呢?沒有他以前她不也生活得好好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裡面還充斥着他的味道,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愛不愛她,可是,她知道他是寵她的,更把她當成至尊至寶,還親自爲她熬粥,雖然酸得她的牙都要掉了,可是,她卻從裡面嚐到了幸福的味道……
用力搖搖頭……好了……不要再想了……她應該爲遠離那個霸道的男人而高興,而不是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出了醫院,白苗苗分不清東南西北地到處亂走,一張微風吹來,小臉兒上全是一片冰涼,伸手一摸——
原來……她流淚了……
走了……很久……很久……從正午走到黃昏……可是……她依然在走……依然漫無目的的走……直到走到再也走不動……
停了下來的她看了看荒蕪的四周,頓時傻眼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首都MB總部……其實,這裡原本是MB的一個分部,但是,有聶少爵的地方就是總部,而且,因爲聶風揚很快要宣佈他的身份了,因此,MB總部也就隨即便搬到了這裡。
自從聶少爵從醫院裡回到辦公室後,整個辦公大樓一片陰雲密佈,已經下班了,可是,老總沒有走人,哪有人敢走?
真不知老總髮了什麼瘋,半個多月禮拜不到公司,可是,一回到公司,臉色就陰誨到了極點,弄得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生怕他大老總一個不高興就將他們的飯碗給踹掉……
“傑克!找到人了嗎?……TMD你們都在幹什麼?吃飯行!玩女人行!就TM找人不行!找!快去找!沒找到人,你們自己提着腦袋來見我!”
再也不管這裡是不是公司,今天他的心情不爽到了極點,也不怕別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反正他從不主動找人晦氣,如果有人來找,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不過,他這一番話卻讓總裁辦公室外的衆人一陣哆嗦——呀!好嚇人哦!想不到冷冰冰的總裁大人竟然會有這麼大的火氣,而且,他竟然還會罵人!
啪啦!又是一個巨大的撞擊聲,可以想像,裡面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要是他們在裡面,會不會糟遇相同的對待?
所有人一哆嗦,然後以比兔子還快的速度跑回原位……
剛一跑回原位,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皮褲的男人就以風一般的速度闖進了總裁辦公室,—如果眼睛沒有花的話,那人應該是他的好朋友兼得力下屬趙經理!
砰的一聲,總裁辦公室門以凜冽的氣勢一關,緊接着,裡面傳出一陣噼哩啪啦的聲打鬥聲,連說話的時間也省了……
衆人再次面面相覷,難道兩人在裡面打起來了?
這一次,所有人也採取了一致的行動,全擠在離總裁辦公室最遠的地方,打架耶!好嚇人的說!
的確!趙天墨一衝進辦公室二話不說就和聶少爵動起手來,正在氣頭上的聶少爵也絲毫不退讓,TMD正想找人練拳腳呢,有免費的人肉沙包,不練白不練!
伴隨着物品落地聲,兩具交織的身體像舞着優美的華爾滋,卻是勁暴十足!
髮型亂了,衣服破了,臉上也掛彩了,終於,他們同時躺在地上停止了……
“找到人了嗎?”趙天墨喘着粗氣問。
“沒有!”聶少爵也氣喘吁吁地開口。
忽的一聲,趙天墨又從地上彈起來,一把將躺在地上的他抓了起來,惡狠狠地逼着他:“你的人是幹什麼的?全是笨蛋嗎?找個大活人也打不到?”
啪的一聲,聶少爵打掉他的手,冷冷地開口:“我會找到她的!一定!”
“一定個毛線!當時你幹什麼去了?竟然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裡?你不知道醫院坐落在半山腰嗎?她一個女孩身上沒有一分錢,在這裡更不認識一個人,再加上她的身體剛好,怎麼走得了那麼遠的路?除了下山的路,從那裡到市區要花多長時間?你是不是想要她死了才甘心?少爵,你真是個混蛋!”
這席話說得聶少爵心情更加沉重,是的,他就是混蛋!竟然把她一個人留在醫院裡,而且還沒有留下人照顧她……
只是……當時他太氣了……氣得糊塗了……但他一回到公司就後悔了,忙讓人去接她,可是,當人趕到那裡時,她卻走了……
見他不說話,趙天墨的火氣死更大了,狠狠按住他的肩胛,衝他一字一句警告道:“聶少爵,我TMD看錯你了,本來我想放手成全你們的,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告訴你,今天找到她還好,要是找不到,我和你沒完!還有……我不會放手了!如果找到她,我會帶着她遠走高飛,遠離你這個混蛋!”
一聽這話,聶少爵火了,他一把揮掉趙天墨的手,用力揪住他的領口,惡狠狠地逼着他:“你敢!她是我的女人!你敢動她一根毫毛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