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刺客眼見逃跑無望,紛紛一咬牙,倒地而亡。
白駿澤趕來,一見有人冒充御林軍行刺,他的臉便黑了。
隨即,白尚儒和白明宣奉旨前來,與查爾格寒暄之後開始審問。
刺客是死士,什麼都不招,從他和那幾個死人身上也找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六弟、七弟,你們有何話說?”白明宣擡起頭,話語森冷,“是誰在父皇面前信誓旦旦地說這驛站固若金湯?又是誰在父皇面前保證定能護得大皇子周全?手下御林軍行刺,你們真的只是失職?還是,刺客本就是你們的人?”
白駿澤臉色大變,紅着眼瞪着白明宣,“四皇兄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澤和七弟派人行刺大皇子不成?我們有何理由這麼做?”
白逸羽雖沒說話,但渾身氣息驟然一冷。
白明宣冷哼一聲,“六弟,你如此激動做什麼?哥哥不過是隨口一說,也沒說是你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心裡想什麼,你我兄弟如何能猜到?”
“四弟,此事尚未查清,切莫妄自猜測,壞了兄弟感情,也免大皇子誤會。”白尚儒性子溫和,儒雅方正,當即出面打圓場。
“宣並非刻意針對誰,只是此事重大,不能壞了月國和金流的友好。不管幕後黑手是誰,都要嚴懲不貸!”白明宣語氣霸道。
衆人陷入詭異的沉默。白逸羽只是靜靜地看着那粒毒藥,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諸位殿下,屬下能夠證明刺客並非御林軍。”一直蹲在一具屍身前查看的蕭玖璃站起身,走上前單膝跪下。
白逸羽眉心一動,擡眼看着蕭玖璃,眼眸幽深,卻未說話。
“主子說話,啥時候輪到奴才多嘴?”白明宣有些意外,剜了蕭玖璃一眼。
“你有何法子,快快說來。”白尚儒一臉驚訝,衆人皆一頭霧水,這小小護衛能有什麼主意。
“俠客笑問天寫過一本《南榮札記》,裡面記載了南榮諸多事情。屬下大膽推測,這些刺客應該是南榮人。”蕭玖璃低頭陳述,“且他們口中藏的便是南榮特有的冰鳩毒。”
“冰鳩毒?南榮人?”白明宣冷笑,“你在說故事?”
查爾格的兩個護衛聞言當即看向自家主子,查爾格微微搖頭,頗感興趣地看着蕭玖璃。
“南榮死士最常用冰鳩毒,瑩白透亮,硬如寒冰,藏於齒下,危急時用內力咬碎,即刻斃命。此毒氣味獨特,猶如甜杏,毒發流血,黑且粘稠,血帶甜味。”
“諸位殿下可差人去尋《南榮札記》前來查對。”蕭玖璃擡起頭,“還可讓仵作查驗。”
這一查證,果然絲毫不差。
“莫非你家主子事前便要你背下書中內容,好在人前演戲,自證清白?”白明宣一臉嘲諷,“難怪這鴛鴦劍也給了你。”
“屬下從小愛讀遊記,護衛營人盡皆知。”蕭玖璃聽他提到鴛鴦劍,心裡有些詫異,但臉上並無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