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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突突突
槍管在怒吼,子彈在咆哮。
各種體系中,科技側,是最欺軟怕硬的。
只要你比它弱,它就能死死的剋制你,一名苦練三十年才煉成的一流高手,幾發子彈就能要他的命。
“南無加特林菩薩!”
王旭舉着兩挺加特林六管機炮,猶如自走的人形高達,對着周圍的道兵瘋狂開火。
加特林機槍,在槍械界可是有火神炮之稱,號稱一分鐘五千發子彈,形成的金屬風暴能將30公分厚的牆壁打爛。
只聽噠噠噠的聲音響個不停,一枚枚金黃色彈殼掉落在地,隨後道兵就像割麥子一樣,成片成片的倒了下來。
葉知秋看的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王旭也不去管他,只是對着道兵瘋狂開火,看着麥浪一樣倒下去的道兵,大有一種玩生化危機類遊戲,用機槍掃喪屍的既視感。
爽!!
子彈呼嘯,巴掌長的機槍子彈,往往在打穿第一個道兵時,還能對後面的道兵造成二次傷害。
這一兩千名道兵,就是讓王旭自己去殺,也要殺個氣喘吁吁。
而在加特林的咆哮下,只是短短三分鐘,廣場上就只剩下了殘肢斷臂,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這是什麼武器,這麼厲害,恐怕我都抗不了兩下!”看到局面已經平息,葉知秋臉色發白的走了上來。
王旭吐了口氣,將打紅槍管的加特林收起來,認同的點了點頭。
葉知秋是道士,走的是練氣流,在沒有修成元神之前,遇到加特林的掃射就是死。
當然了,要換成修成元神出竅,日遊三千里的地步,元神真人殺起手持熱武器的士兵來,也是砍瓜切菜一樣。
比如燕赤霞就能元神出竅,出竅的元神用肉眼是看不到的,而他卻能以元神御劍,殺人於無形之中。【△網WwW.】
放到現代社會,就是一個裝甲師,也抗不住燕赤霞的殺戮,熱武器更是對元神,陰魂一點用都沒有。
“走吧,去乾清宮看看,也是時候見見正主了。”王旭一邊向前走,一邊從戒指中取出戰甲,將自己武裝在戰甲之內。
葉知秋有很多話想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畢竟眼下的情況不適合閒聊。
不言不語,二人結伴而行,一路向着乾清宮而去。
到了乾清宮門口,王旭肩膀上的肩炮自動擡頭,以最小火力,向殿門發射了一記能量炮彈。
轟!!
一聲轟鳴,乾清宮的殿門直接被炸飛,露出了黑黝黝的入口。
王旭伸手一檔,擋出了想要往裡面衝的葉知秋,反手就投出了一枚照明彈。
呼
照明彈散發着白色火光,將乾清宮照耀的燈火通明。
王旭藉着火光向裡面看,只見一座巨大的龍牀,正被繩索吊在半空中。
而讓他側目的是,東南西北四個角落中,每一個角落都有一根龍柱,龍柱底部連接着銅管,又由盤旋在上面的五爪金龍,以龍口對着龍牀方向噴吐,噴出一道道黑色霧氣。
“是屍氣!”
看到黑色霧氣,葉知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那些殭屍口中的銅管,是用來吸取屍氣的。數百頭殭屍的屍氣,隨着銅管被源源不斷的抽取,然後再傳送到這裡來,提供給”
“提供給本王!”
宮殿內傳來一聲沙啞低語,只見一位穿着黑色道袍,頭戴紫雲冠的道人,從龍牀上坐了起來。
這位道人面如白玉,看上去一點都不猙獰,反而有種病怏怏的感覺。
恰巧是這樣一位病怏怏的存在,讓王旭心頭猛地一緊,內心中升起一種被史前巨獸盯上的錯覺。
“本王,沉迷於修仙練道,與世無爭,爲保子民,寧可主動向大寧投降,何錯之有?”
“可恨那蕩嶺候,明明答應我善待將士,卻爲了自己功績,殺良冒功,在我投降之後,十萬大軍被其盡數坑殺,美名曰天下未定,前朝餘孽絕不可留,我恨啊!”
道人從龍牀上站起來,猙獰的臉上黑氣纏繞,兩道屍牙暴露而出:“我要復仇,我要殺了那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我要殺了那個口含天憲,揚言降者不殺的大寧皇帝,我要摧毀他的皇朝!”
作道士打扮的末代燕王,看着雖然面目猙獰,卻不像是失去理智的樣子。
王旭正要開口,葉知秋便搶先說道:“真的假的,史書上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歷史記載,末代燕王昏庸無道,以童男童女煉製大丹,治下怨聲載道。
大寧歷二年,朝廷派遣蕩嶺候出兵福州,沿途百姓夾道歡迎王師,所過府縣望風而降。
末代燕王倒行逆施,死守王城以圖抗逆王師。
一日城破,十萬大軍潰敗,燕王不知所蹤,福州一戰而平,這就是大寧史書上的記載。
“史書,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
燕王怒極反笑,語氣中夾雜着無盡悔恨,低語道:“我燕王一脈,歷代統領福州,前後共計二百三十一年。就算我再昏庸無道,庸比紂王,也不可能沿途府縣,沒有一個願意死戰者吧?可恨,要不是本王下令,軍民投降大寧,他一個將不過百,兵不過三萬的蕩嶺候,又哪裡能一戰而平福州!”
“可恨,可恨,可恨”
一連三聲可恨,無不表明燕王心中的悔意,與遭到清算時的不甘。
只可惜,成王敗寇,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王旭一點都不可憐燕王,一個將命運交由別人掌控的人,如何淪落都怪不得別人,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後來呢?”相比王旭的冷淡,葉知秋兔死狐悲,急不可耐的往下問道。
燕王這時已經從龍牀中走下來,聲音也從激動轉爲冰冷,毫無情感的繼續道:“兵士被殺,大將被擒,本王一個野孤小道,哪怕就是有兩手法術,又能做的了什麼。我只能臥薪嚐膽,退回地宮,苟延殘喘的等待時機。可惜,天不遂人願,天命在大寧,越是等下去,我就越絕望。
最終,我決定轉道爲屍,哪怕就是變成殭屍,我也要等到大寧朝國運喪盡,社稷崩塌的那一天。呵呵,呵呵哈哈,終於讓我等到了,只待天下一亂,本王就帶領屍兵反攻,當年我體會到的絕望,也要讓那寧皇嚐嚐!”
王旭沒說話,他總結了一下,這就是個修道修傻了的白癡,被人騙了的故事。
被騙之後,他臥薪嚐膽企圖復仇,大寧國運強盛之時就夾着尾巴做人,現在眼看天下大亂了,就打算出去耀武揚威了。
至於舉城而降,十萬將士被殺,在王旭看來一點都不冤枉。
要知道大寧二年,那時候大寧太祖剛剛起兵,對上大元朝並不佔優勢。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是蕩嶺候,也不會允許這批降兵活下去。
因爲蕩嶺候只有三萬部隊,要是招降了這十萬人,萬一有人出來振臂一呼,誰知道這些降兵會怎麼樣。
慈不掌兵,爲了福州安定,這些人必須死,這個錯誤不在大寧,不在末代燕王,甚至不在蕩嶺候,而是在於當時的時機不對。
如果是天下已定,大寧定鼎,福州又處在邊緣地帶,燕王投降不但不會死,反而會因爲一心修道,富貴無憂,以示皇恩浩蕩,就跟投降後的劉禪一樣。
錯就錯在,燕王投降的時機不對,爭龍之處,此消彼長,任何一個決斷都是慎重的。
而在當時來看,最保險的辦法,就是燕王無道被殺,十萬大軍損失殆盡,這才能保證福州沒有反抗。
至於福州百姓,隨便公佈幾條罪狀,比如在燕王宮內,搜出幾名被挖心挖肺的童男童女,就能把他釘上恥辱架。
魏徵曾說過,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真以爲這句話的意思是統治者如船,老百姓如水,水既能讓船安穩地航行,也能將船推翻吞沒,沉於水中嗎?
不是,魏徵的真正意思是,老百姓就跟水一樣的無常,是愚昧的,不可信的,而君主則是建立在水上的大船。
只有船鎮壓着水,纔不會被水打翻,要是跟着水隨波助理,處處受到水的限制,那就只有船毀人亡一條路。
這句話的最終目標,是勸諫李世民應該用愚民政策,別太把老百姓當回事,畢竟老百姓都是愚昧的,只要適當的引導,就能顛倒黑白顛倒,萬萬不可託付真心。
末代燕王,對老百姓託付了真心,認爲自己投降是爲了百姓。
可是掉過頭來,對他要殺要剮的,就是這羣託付了真心的百姓,不得不說這真是一種諷刺。
民心,民心是什麼,要王旭來回答,民心就是屈服在強權下的心裡。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救命之恩,十年可忘。
沒有強權鎮壓,沒有治國法度,看看現在的利比亞是什麼樣就知道了,當年的利比亞人民,認爲卡總統治的利比亞不自由,嚮往西方自由世界。
現在,卡總沒了,利比亞自由了,扛着ak滿街走都沒人管,很多人又開始懷念卡總了。
王旭就搞不懂這些人在想什麼,自己約的炮,含着淚也要打完啊,中途退場怎麼行。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