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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旭已經確定了,42軍的軍長徐福貴,就是許家珍的男人。【△網WwW.】
電影中,徐福貴只是個唱皮影戲的,被民黨抓壯丁抓到了南方,在長沙混了幾年就回來了。
而在這裡,前面的劇情沒變,後面卻拐了個彎。
薛嶽的侄女薛孀,從重慶前往長沙遊玩,偶然的機會遇到了徐福貴。
徐福貴別的本事沒有,紈絝少爺出身,吃喝玩樂泡女人是一絕。
聽了徐福貴幾場皮影戲,聊着聊着,二人就滾了牀單,來了個非君不嫁。
就這樣,徐福貴先從少尉副官幹起,一個月後下方部隊任連長,三個月升營長,五個月升團長,轉眼幾年的功夫,就成了42軍中將軍長,長沙會戰中的抗日英雄。
現在,徐福貴奉命駐守天津,成爲了天津一代的最高軍事長官,赫赫有名的抗戰新星。在這種情況下,徐福貴還是不來找許家珍,這就說明他不會再回來了,就像戲文裡唱的鍘美案一樣,又是一個爲了富貴,不惜拋棄妻子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家富貴不會回來了?”許家珍眼圈微紅,目光中帶着質疑。
王旭不答反問,問道:“你平時看報紙嗎?”
許家珍搖頭,一份報紙幾毛錢,都趕上一斤豬肉了。
尋常百姓,不是官宦家庭或者富商,誰會花這個冤枉錢,那不是冤大頭嘛。【△網WwW.】
“明天的報紙,你可以買一份看看。”
今天42軍入城,這麼大的事情,報紙上肯定會大肆宣揚。
作爲42軍的軍長,也是天津的最高軍事長官,徐福貴百分百會上報紙,許家珍到時候一看就明白了。
“在報紙上,能找到我家富貴?”許家珍先是不信,隨後目光直視着王旭,道:“你是不是知道富貴的下落?”
“我知道,明天買份報紙你也能知道,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王旭含糊其辭,目光中帶着惋惜。
許家珍喜極而泣,抓住王旭的手,哀求道:“我等了他七年了,秋霞都八歲了,你還想讓我等明天嗎?”
“我...”王旭不是想要隱瞞,而是他害怕秋霞承受不住。
許家珍等了這麼多年,是徐福貴一定會回來的信念在支撐着她。
王旭很難想象,許家珍這位堅強而倔強的女人,聽到自己的男人已經娶妻生子,再也不會回來的消息時,她究竟能不能承受的住。
“告訴我吧,求求你了。”許家珍看到王旭猶豫,說着就要往地上跪。
王旭一把將她攙扶住,嘆息道:“今天進城的42軍,中將軍長徐福貴,你聽說過吧?”
許家珍輕輕點頭,想不出這個人,與自己男人又什麼關係。
在她的想法中,徐福貴就是個唱皮影戲的紈絝子弟,好吃,好喝,還好賭,與抗日名將是擦不到邊的。
雖然她也聽過這個徐福貴,卻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因爲那太不合實際了。
“就是他。”王旭微微點頭,低聲道:“他就是徐福貴,唱皮影戲的徐福貴,天津人徐福貴。”
許家珍微微張嘴,好像磕巴了一樣,斷斷續續的說道:“不,不可能!”
“就是他,我已經確定過了。”王旭這話一出,許家珍連連後退,反而沒有了之前的喜悅。
這個徐富貴,就是她的男人徐福貴,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
許家珍只覺得腦袋有些亂,扶着櫃子纔沒有讓自己倒下去,茫然道:“可我聽人說,徐將軍結婚了。”
語氣中帶着慌亂,好像在自問,也好像再問王旭。
王旭微微點頭,道:“是的,娶的是薛嶽將軍的侄女,要不然他就是本事再大,也不能幾年就升到中將軍長。”
“那他,他怎麼不來找我啊?”許家珍目光茫然,整個人都有些精神恍惚。
王旭沒有說話,因爲不論他說什麼,都是在許家珍的傷口上撒鹽。
“富貴啊!”許家珍一聲嘆息,閉着眼睛倒了下去。
王旭閃電般衝上去,將許家珍抱在懷中,一看才發現許家珍在大悲大喜之下暈倒了。
“媽媽,媽媽?”看到許家珍倒下去,秋霞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哭道:“你對我媽媽做了什麼?”
“你媽媽沒事,睡一覺就好了。”王旭安慰一句,可惜秋霞根本就不信,衝上來揮舞起拳頭,大聲道:“壞人,放開我媽媽,你這個壞人!”
王旭正是心煩的時候,哪有心思去哄孩子,直接一指就點了出去。
一指點在秋霞的睡穴上,秋霞頓時軟到下來,被王旭一把抓在了手中。
一手一個,左手抱着許家珍,右手提着秋霞,王旭將她們娘倆放在了牀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到了晚上的時候,許家珍才從昏睡中醒來。
王旭走上前去,只見許家珍目光毫無聚焦,整個人就像失魂一樣,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點了嗎,之前你暈過去了。”聽到王旭的話,許家珍在衣服的扣子上摸了摸,發現釦子是繫着的才閉上了眼睛。
看到許家珍的反應,王旭嘆了口氣,許家珍果然還是不信任他。
“你打算怎麼辦?”王旭坐在炕沿上,接着說道:“我這次回來只待幾天,再次離開,什麼時候回來就不好說了。”
聽到王旭的話,許家珍的眼睛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呼吸聲若隱若現。
十幾分鍾之後,許家珍慢慢睜開眼睛,毫無情感的說道:“我想去找富貴,可是我不敢去。”
“你想讓我說什麼?”王旭微微擡頭,只見許家珍掙扎了爬了起來,搖頭道:“什麼也不用說。”
許家珍走了,抱着被王旭喚醒的秋霞,什麼也沒帶就走了。
王旭沒有離開,只是坐在房間內抽菸,一根接着一根。
一個小時之後,許家珍回來了,臉上帶着淚痕,抱着一臉懵懂的秋霞。
王旭沒有問答案,因爲徐福貴始終不曾出現,答案是什麼早就有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王旭起身向着門口走去,念着許家珍聽不懂的詩句。
快到門口的時候,許家珍拉住了他的手,低聲道:“晚上留下吧。”
王旭腳步微頓,低語道:“我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你愛我嗎,不,你不愛,你只是覺得虧欠。算了吧,我不是當年的我了,徐福貴也不再是當年的徐福貴,只有你還沒變,你該爲自己而活了。”
“爲自己而活?”許家珍念着這個詞,拉着王旭的手,不自覺就鬆開了。
“沒試過嗎?”王旭回頭問到。
許家珍微微搖頭,耳邊傳來王旭的輕笑:“可以試試。”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