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福威鏢局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什麼繁華的街道,所以葉玄從福威鏢局走了出來,又拐了兩條街,這從走到一條叫崇仁街的主街道。
這條崇仁街算是福州府內最大的街道之一,街面鋪着厚厚的青石板,足有十丈寬,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小攤小販遍佈,盡頭則是福州府府衙。
葉玄在街上稍微逛了一會兒後,便在街上隨便找了個酒樓走了進去,到酒樓的二樓找了個靠窗的地方點了一壺杯和幾個茶點之後,便一邊喝着茶一邊聽着周圍人的談話。
“李兄,向你打聽個事兒?”
“什麼事,王兄請講。”
“李兄,據說前些天蜀中的青城派過來尋咱們福州府福威鏢局的晦氣,最後被福威鏢局給滅了,這件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哪還有假啊,這事整個福州城早就傳遍了。不過呢,那些普通人只不過知道了一些皮毛而已,真正要說這件事兒,那不如我清楚,嘿嘿!”
“今天這頓在下請了,李兄有什麼內幕,快快道來兄弟聽聽!”
“嘿嘿,王兄別心急,且聽我慢慢道來。說到我爲什麼會知道得比普通人多一點,全是因爲我大哥的結拜三弟的鄰居的兒子在福威鏢局內做下人,據他說那天剛好林總鏢頭外出走鏢,那青城派賊子端的無恥,趁林總鏢頭不在之時竟然殺了二十個福威鏢局的好漢,還大言不慚的在福威鏢局的大門口前用鮮血寫上“出門十步者死”六個大字,哪知這時林總鏢頭趕了回來,林總鏢頭是誰?咱們福州府武功第一人吶,自然不會怕了那青城派的賊子,嘴裡大喊着“今天我林某人便是活夠了”直接跨過了那條血線。哪知那青城派的賊子不識林總鏢頭的厲害,竟然還想躲在暗中偷襲,結果林總鏢頭劍都沒出鞘。便將那暗器打了回去,然後抓到了那青城派賊子。最後那青城派的掌門餘滄海竟然還敢上門來要人,他也不想想咱們福州府是什麼地方,豈是那些蜀中之人可以撒野的,林總鏢頭家傳的那七十二路辟邪劍譜可不是吃素的,只聽嗆啷的一聲,一道如同閃電的劍光而過,那青城派的餘滄海腦袋便掉了下來,那血噴得足有一丈多高……”
聽着旁邊那滔滔不絕的講話的中年人。葉玄搖了搖頭,以此人的口才不去編故事說書真的是浪費了,拿起桌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後,又將注意力放到了另一桌上。
“趙兄,你武功高強,這些年來經常走南闖北,見識一定是超凡的,不知可知最近江湖都有什麼大事嗎?”一個身穿員外衣臉有些圓圓的中年人看着與他對面相坐的一個灰衣勁裝的漢子道,那灰衣勁裝漢子顯然是個練武之人,他坐的椅子旁還放着一張長刀。
“錢兄繆讚了。在下武功也只是尋常而已,最多一次也只是手刃七個山賊而已。”那被稱作錢兄的勁裝漢子嘴裡雖然說得謙虛,但是話裡話外無不透露着自傲。
“趙兄自謙了!”那姓錢的自然不會這麼不識趣。恭維了一聲。
姓趙的漢子微微一笑,喝了杯酒後,道:“這江湖每天都有事發生,遠的不說,便是近的,這蜀中青城派被咱們福州福威鏢局滅的事兒,錢兄可知曉?”
“這個錢某自然清楚,現在整個福州城都傳遍了。”錢姓中年人道。
“何止是整個福州城啊,這幾天整個江湖都在傳這件事。福威鏢局也算是再次揚名江湖了,想當年福威鏢局的林遠圖公。那可是打遍黑白兩道無敵手的絕頂高手,這青城派竟敢跑來我們福州城撒野。真是茅房裡點燈--找死!”趙姓漢子嗤笑道。
“沒錯,這小小的青城派還真以爲咱們閩中無人了。”錢姓中年人臉上也帶着一絲自傲道。
“這近的說了,咱們就來說說遠的。”趙姓漢子又笑着看着錢姓中年人道。
“哦?趙兄還有何聽聞,說出來也好讓在下見識見識?”錢姓中年人眼睛一亮道。
“錢兄可聽過衡山派?”趙姓漢子突然有點神秘的道。
“衡山派?錢某聽過,嵩山派、華山派、泰山派、恆山派與衡山派,江湖人稱五嶽劍派,乃是江湖上鼎鼎的名有正道門派,錢某說得可對。”錢姓中年人看着趙姓漢子一臉自得的道。
“錢兄好記性,佩服,佩服!”趙姓男子拱手道
“不敢,不敢,敢問趙兄,這衡山派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錢姓中年人一臉好奇的看着趙姓漢子。
“錢兄睿智,這衡山派確實要發生了大事情了,據說衡山派的劉正風劉大俠因與衡山派掌門蕭湘夜雨莫大先生心生間隙,欲要在下個月月中十五舉成金盆洗手,從此退出江湖,不再管江湖恩怨事非,此時請柬已發,許多英雄好漢已經開始趕往衡山城而去了。”
…………
“金盆洗手大會?”聽到那桌人的話,葉玄伸手摸了摸下巴,眼中精芒閃爍了幾下後點了點頭,隨後又將注意力集中到酒樓內,又聽了一會兒,在聽到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之後,將茶壺中的茶喝完,叫來店小二結了帳後,葉玄便施施然的走出酒樓。
“嗯?”在街上走的葉玄突然腳步頓了一下,眉頭皺了皺,一股無形的波動陡然朝四周的人羣散發而出。
“有趣!”將精神力收回,葉玄嘴角微微一揚,眼中略過一絲寒意,隨後若無其事的離開大街,朝着偏僻的街道走去。
而在看到葉玄身後,幾個身着勁衣的中年男子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慢慢的跟在葉玄身後摸了上去。
葉玄在街上走都會,越走越偏,最後竟走進了一條死衚衕之內。
那跟蹤的幾人看着中玄竟走進死衚衕,眼中具是有些驚疑,但他們一個個自視武功不弱,不懼任何人,幾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拿出藏在衣裳內的兵器,難後拿出一塊布條系在臉上,運起真氣,這才一個個全神戒備的走了進去。
可是走進衚衕之後,幾人卻見衚衕裡面空空如也,剛纔進來的葉玄竟然全無蹤跡。
“不好!”看到如此情形,幾人心中一驚,便要轉身離開。
就在幾人轉身之跡,原本應該無人的巷口陡然出現一個身影,仿若地獄的幽聲傳了過來:“幾位這麼着急,這是要去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