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淡雅的茶館密室之中。
“前輩,能大駕光臨,真是令秒音門蓬蓽生輝啊。”
一位頭戴輕紗的女子。雖然看不清其面容,但其肌膚賽雪,秀髮烏黑髮亮,高高盤起,兩隻明眸清澈如水,眨也不眨的望着餘刑。
“客氣了。”
餘刑淡淡的回了一句,隨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與妙音們毫無瓜葛,你們找我做什麼,長話短說吧。”
“前輩,莫急。”
少女拱了拱手,很快茶室的大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位黑衣老者,餘刑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對方的修爲,結丹中期。
“這位是我秒音門的趙長老。”
“前輩,晚輩趙無極,讓老夫爲前輩親手沏了壺冰雲靈茶,讓前輩也品嚐一下吧。”灰衣老者擡起首來望了餘刑一眼,態度還算恭敬的說道。
餘刑皺了皺眉,顯然是有些不滿。
“咳咳,前輩,其實這次找上前輩,除了有要事相托,還準備了收購一批不錯的妖獸材料,聽聞前輩手中有不少妖獸材料,所以本門想要全部購買下來。”
少女剛一端坐,就紅脣微張的衝着餘刑徐徐說道,顯得高雅端莊之極。
“全部,語氣這麼大,希望不是在浪費的時間吧。”
餘刑輕笑了一聲,他手中有多少妖獸材料,他自己都不清楚。那半年在外星海中,他依靠誘妖草斬殺了不知多少妖獸,少說上千頭,材料能足足裝滿幾十個儲物袋。
餘刑隨口說了一個數字,除了預留一部分材料用來煉丹,其他材料留在手中,的確無用。
“嘶~”
女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也奇怪餘刑爲什麼能搞到如此多的妖獸材料,但也知道對方可是元嬰老祖,注意不是她能打的。你可換上了一副笑容。
“前輩,這批材料我們秒音門都要了,另外我們願意多出一成的價格,便當是孝敬前輩了。”
餘刑挑了挑眉,雖然明知道對方可能在打什麼注意,但還是同意了。
這便是踏入元嬰的底氣。
交易到此,算是圓滿結束了,雙方都比較滿意。
餘刑準備起身來告辭離去。
“妾身聽說,前輩到處在找一些奇異靈竹。妾身正好知道這方面的消息,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興趣聽上一二呢!”女子十分隨意的開口說道。
卻讓餘刑眉頭一皺,他最近的確在尋找一些珍稀的材料,他準備融入自己的劍陣之中,提升七十二柄劍陣的威力了。
他入了元嬰,這劍陣的威力,便不夠用了。
“你敢調查我?”
說話間,一股恐怖的威勢,從餘刑的體內爆發而出,籠罩向了對方。
“前輩,饒命,晚輩只是恰好聽說而已。”女子嚇了一跳。
餘刑收起了氣勢,這只是在嚇唬對方。
“呼……”
女子送了口氣。
“說吧。”餘刑催促道。
不過這少女,卻似乎不甘心剛纔被氣勢恐嚇,突然用一雙美目也笑吟吟的迎向了餘刑,目光中隱含一縷異樣的精光。
這位妙音門的媚功高手,竟打算在餘刑其內心深處悄悄種下一粒種子,好利於以後不經意間就可讓餘刑慢慢順從於她。結果目光一觸之下,餘刑就覺此女目中含有一股濃濃的春意,讓人望後深深被吸引,竟有一種沉淪其中難以自拔之感。
“媚術?誰給你的膽子。”
餘刑的精神力猛地一震,就輕鬆擺脫了對方的媚術,身後的鐵奴已經一把上前,一掌拍飛了這少女。
“前輩,留情。”
那位趙長老嚇了一跳,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扶住了女子。女子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傷勢顯然不輕。
“真沒想到,前輩原來也是精通迷魂術的高人!妾身剛纔的試探真有些魯莽了,還往前輩不要怪罪。但妾身的確知道一小節“天雷竹”的下落。”女子看向餘刑的眼神還略帶有一絲懼意,生怕餘刑追究剛纔之事而主動說起此事來。
“天雷竹!”
餘刑冷冰冰的面孔,在聽了範夫人此言後,露出了動容之色。
“號稱三大神木之一的天雷竹?”餘刑顧不得追究剛纔之事,有些不能置信的懷疑道,但話語中還是帶了一絲興奮之色。
“三大神木,不是已經號稱滅絕了嗎?若是讓我知道你哄騙我,秒音門,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知道嗎?”餘刑望向女子,警告了一句。
少女嚇了一跳,連忙保證道。
“是的,的確是天雷竹!說起來,此神物還是妾身親自經手過的,絕對是此物不假。”女子掏出了個小玉瓶,服下一顆丹藥後恢復了些精神,非常肯定的說道。
“難得此物已賣給了別人?”餘刑盯着女子,聲音又寒了起來。
“沒有。此物原想交予天星城拍賣行拍賣的,但沒成想,此物連同本門的一大批貨物竟然在半路上給劫去了。但本門現已經找到了這批人的落腳處,正準備邀請一些同道將他們一網打盡呢!”女子猶豫了一下後,還是一副老實模樣的講了出來。
“被人劫走了?”餘刑目光閃動,一副不信的樣子。
“看來前輩是不相信妾身所言了,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女子忽然將笑容收起,露出了一絲苦笑,““兩個月前,敝門的店鋪接了一樁大生意,此生意之大足可以讓我們妙音門十年之內不用再做接它的生意了。所以本門將大批貨物湊齊之後,就由汪門主率領門中大半高手押送交付。”
“但半路上竟被一羣蒙面的修士衝出來襲擊。這些人中光結丹期修士就有五六個之多,而且個個邪法高深,剩下之人的也非常擅長聯手之術。敝門主寡不敵衆當場戰死,裝貨物的儲物袋也被他們搶去。至於普通的門中弟子更是死傷了大半。要不是兩位長老自降修爲的驅動秘法拼命,恐怕就被對方一網打盡了也沒人知道。”
“呵呵,無所謂了,無論是被劫了,還是你們想借刀殺人,我都不太在乎。”
餘刑輕笑了一聲,站了起來,“不過,下次不要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