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刑悄無聲息的摸到路口,路口有兩名紅巾軍在站崗。
餘刑放緩了腳步,靜悄悄的靠了過去,離路口還是五米左右的時候,突然衝了出來。兩名紅巾軍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還沒來得及開槍,餘刑已經伸手勒住一名紅巾軍士兵的脖子,手裡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入他的心臟。
手中的匕首拔了出來,緊接着就毫不猶豫的甩了出去,命中了另一名紅巾軍的咽喉。
“嗤~”
兩具屍體倒地,餘刑拔出匕首,帶着粘稠的鮮血。掃了一眼地上的腳步,坦克朝着左邊包抄過去了。
“洗乾淨脖子等我,老鼠。”
餘刑甩掉了匕首上的鮮血,重新插回了自己的刀鞘裡。朝着左邊追去。
“告訴我,他人去哪兒了!”
弗蘭克在通訊頻道里怒吼道,“你們就是三百多頭豬,廢物,這麼多人竟然抓不住一個人。就算把整個工廠給我炸了,給我碾平,也把他給我從地獄裡拽出來!”
“嘭!”
話音落下,弗蘭克憤怒的握拳砸在眼前的架勢臺上。
他正乘坐在一輛武裝坦克裡,除了一名駕駛員,一名炮手,弗蘭克親自擔當觀察手。
“你在哪兒呢?”
餘刑趴在了一棟廠房的屋頂上,手裡握着望遠鏡,視野裡已經有不止一輛坦克車路過了。可他確認不了弗蘭克坐在那輛坦克裡。
對方在尋找他的同時,他何嘗不在找對方。
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只不過誰是貓,誰是老鼠,可還說不清楚。
餘刑很有耐心,他只要等待任務完成就好,所以並不着急。一邊用望遠鏡盯着那幾輛坦克來回觀察,一邊嘴裡還不忘叼着根香菸。
雖然沒有點着,身爲狙擊手,他知道這個時候抽菸的危害太大了,但叼在嘴裡也舒服。
“嗯?”
餘刑眉頭一皺,一輛坦克車突然停在了一片空曠的廣場上,側座的倉蓋突然打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弗蘭克的半個身子探出坦克的車身,坐在倉蓋上,從懷裡摸出了一根雪茄,點燃後不急不緩的抽了起來。因爲坦克車內乾燥悶熱的情況,他的額頭已經佈滿細汗。
隨意的目光,不斷朝着四周掃射,最後停到了餘刑所在的方向。
“呵……陷阱。”餘刑笑了,弗蘭克在騙自己出來,估計他也發現自己的意圖了。乾脆就和自己賭命,餘刑用望遠鏡掃過坦克車周圍的情況。
廣場周圍除了弗蘭克乘坐的那一輛武裝坦克。大概有三輛M1A1武裝坦克和不到一百名紅巾軍的士兵,大概是總兵力的三分之一。
“真誘人,你知道我忍不住的。”
餘刑砸吧砸吧了下嘴,掏出口袋裡的打火機,將香菸點着。抽完這根菸,他就去取了弗蘭克的小命。
“真是見鬼了,人去哪兒了。”
“話說,我們爲什麼要聽那個歐洲人的話。”
“噓,這種話被聽見會被殺的。”
三名紅巾軍手持AK,在廣場四周不斷徘徊,忍不住小聲說道。弗蘭克能統領這支紅巾軍,完全是靠殺死奧杜將軍的餘威。
“切,聽到又能……嘎達!”這名紅巾軍的話還沒說完,兩隻手臂已經夾住了他的脖子,猛地一扭,伴隨着骨骼斷裂的聲音倒在地上。
另外兩名紅巾軍愣了一下,發現隊友掉隊後,才習慣性的轉頭望道。
迎接他們的是一柄鋒銳的匕首和一隻握成虎爪般的手掌,刀鋒先是劃過一名紅巾軍的咽喉,鮮血四濺。另一隻手也掐住了最後一名紅巾軍的脖子。
“噠噠~”
但餘刑低估了他的求生慾望,這種近乎斷氣的情況下,竟然還擡起了槍口。
他握着匕首的手,立刻收刀,用刀柄敲在了AK的槍口,讓槍口朝一邊偏移過去。但這名紅巾軍還是在喉嚨被掐斷前,扣動了扳機。
槍聲響起,餘刑的位置瞬間暴露了。
“他在哪兒!”
紅巾軍的隊伍裡,有人遙遙的指向餘刑。
狂風暴雨般的槍聲和子彈立刻掃來,餘刑暗罵了一聲,猛地翻身躲進了一棟廠房內。身後的紅巾軍追了過來,餘刑一邊撤退,一邊轉身開槍。
他每次轉身,都只點射,但效果卻出奇的好。
衝在第一排的紅巾軍,已經全部倒下了,留下了十幾具屍體,擋在廠房門口。
這間廠房,可以說是華資工廠內最大的一棟了,可以容納五百人。餘刑一衝進來,就立刻把路上能扳倒的東西全部摔在了路中央,當做掩體和障礙。
自己毫不猶豫的衝上了三樓。
“封鎖出口,他就在裡面。”紅巾軍的長官開口命令道。
紅巾軍雖然是雜牌軍,但基本的紀律還是有的,立刻聞令而動,將各個出口封鎖。然後十幾人一個小隊,開始排查廠房內的每一個房間。
一名紅巾軍仔細的向前搜索,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眼前閃過,他愣了一下,擡頭向上看去。瞳孔猛地一縮,廠房的樓頂上,一個個閃爍着紅光的定時炸彈異常顯眼。
炸彈上的數字,正在飛快的倒退,五,四,三……
“呵……”
餘刑嘴角一笑,開槍打碎了三樓的玻璃,毫不猶豫的一躍而下。
落地以後用翻滾卸去力道,雖然依舊很痛,但餘刑還是咬着牙立刻朝着遠處撤離。
“轟~轟~轟~”
接連的爆炸聲,在身後響起,爆炸的火焰如同巨蟒般衝出窗戶和大門,整棟廠房瞬間崩塌,上百名紅巾軍被埋葬在廢墟里。餘刑可沒心情觀看這壯麗的一幕,他還在跑,不是因爲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而是因爲兩輛坦克已經追了過來。
兩輛武裝坦克,並排在一起,幾乎已經把身前的道路全部封死,速度達到了五十邁,朝着餘刑衝鋒而來。
“靠!”
餘刑再好的脾氣都忍不住爆出粗口了。
“轟隆隆~”
武裝坦克的主炮管緩緩轉動,餘刑臉色一變,朝着一個小巷轉去。
“嘭!”
爆炸在身後升起,餘刑的身影飛撲出去,一臉的土灰,不過沒什麼大事,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連忙再次爬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