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睿倒真不是想到了伊戈,而是想到了他自己。
確切地說,行星吞噬者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他,他並不是誕生於這個宇宙的人,而是來自於另外一個平行的宇宙!
那麼反過來說,雷睿就是能夠完全發揮出無限寶石力量的人,也許這就是他從自己所在的那個宇宙,來到這個平行宇宙的原因?
這些念頭在雷睿的心中一一閃現,不過他沒有聲張,而是悄悄地把這些念頭放在心底,順着行星吞噬者的話問道:“爲什麼?伊戈不也是從你那個宇宙來到這裡的嗎?”
“不!”行星吞噬者答道,“他是誕生於這個宇宙的,本身也是這個宇宙和規則的一部分。我留給他的那個分身,纔是來自於我所在的那個宇宙。”
可是那個分身,已經被行星吞噬者給親手滅掉了。
雷睿顯出一副失落的表情,咕囔道:“那就算了!”
行星吞噬者那粗大的尾巴搖得十分歡快,猙獰的臉上,也露出幾分笑容來,繼續毫不留情地戲弄着眼前的獵物,說道:“別灰心。雖然你也是這個宇宙的一員,但我也可以放你一馬的。我也是需要一些奴僕的,爲我辦些事情,就像……”
“就像生命法庭那樣?”雷睿像是洞悉了行星吞噬者的心思,搶先說道,“所以你是認爲,生命法庭就是超越一切的otaa豢養的一個奴僕,對嗎。”
雷睿問得很天真,用心當然不是那麼天真。行星吞噬者即使本不是這麼想的,此刻這些話也像是一顆種子,種到了它的心神深處,讓它不由自主地這麼想着。
這個念頭,雷睿可以有,因爲他距離生命法庭的差距太大,更別提超越一切的otaa。但是對行星吞噬者這樣的存在來說,這個念頭就是一劑毒藥,一個很危險的火花。一個不慎,就有可能爲它帶來天大的麻煩。
誰知道超越一切的otaa會怎麼看待行星吞噬者的這個念頭?
行星吞噬者瞪着雷睿,粗大的尾巴又一次停止了搖擺,冷冷的沉聲說道:“小傢伙,你有點太聰明瞭!這對你可不是個好事。好了,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
雷睿看來行星吞噬者幾眼,答道:“還有最後的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替伊戈問的。你,或者說生命,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行星吞噬者捧腹大笑起來”,,三張嘴巴同時張開,哈哈大笑聲還各不一樣,聲調各異。
“這是伊戈想要知道的問題?”行星吞噬者答道,“很有意思!當年,天罰涅墨西斯也問過這樣的一個問題。我對她的回答是,生命存在的意義,就是生命存在這個事實本身!如今過了這麼多年,我的答案還是沒變,生命存在的意義就是生命存在!如果生命都不存在了,那還有什麼意義可言?”
“好吧!第二個問題,”雷睿答道,“你當年和天罰涅墨西斯在這裡戰鬥的時候,是這個宇宙剛誕生的時候嗎?那個時候這個宇宙是什麼樣子的。”
“你是想知道宇宙的本質吧。”行星吞噬者答道。
雷睿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直接坦率地點頭。
行星吞噬者的粗大尾巴再次搖曳起來,只是很是緩慢。他瞪着雷睿,答道:“我只能用你能理解的程度,向你描述。整個多元宇宙,就是一個能量的海洋,裡面有很多泡泡,每個泡泡,就是一個宇宙,如同你所在的這個宇宙。泡泡從能量海洋中誕生,膨脹得越來越大,形成一個成熟的宇宙,有些泡泡破滅了,那個宇宙就毀滅了。”
雷睿點着頭,行星吞噬者的尾巴搖得加快了幾分,話鋒一轉,說道:“這個宇宙,就是已經成熟的宇宙!也就到了可以收割的時候了!”
說到這裡時,行星吞噬者終於按捺不住心裡的開心,把粗大的尾巴搖得很是歡快。
“原來是這樣。”雷睿答道,“看樣子,你已經收割了不少的宇宙。”
“是的!”行星吞噬者答道。
“就像黑暗空間多瑪姆一樣。”雷睿答道,“我很好奇,你和黑暗空間多瑪姆之間,到底誰更厲害一點,你們兩個曾經碰過面,爆發過戰鬥嗎?”
行星吞噬者再次一愣。
粗大的尾巴搖得正歡快着呢,因此而嘎然而止,暗紅的雙眼緊瞪着雷睿,問道:“黑暗次元多瑪姆!你還知道這個傢伙。”
雷睿聳聳肩,不置可否,繼續追問道:“你們兩個認識!你認爲誰更厲害一點?放心吧,我就是純粹很好奇而已。”
行星吞噬者明顯猶豫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猶豫了好一會兒,行星吞噬者才說道:“這個問題,很難說有個確切的唯一的答案……”
雷睿嘿嘿笑着,接過行星吞噬者的話頭,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吞天食地,乃至於吞噬整個宇宙。我很好奇,你們兩個是不是雙胞胎來的,要是你們兩個人相互吞噬對方,會出現什麼樣的有趣後果?”
行星吞噬者雙眼一縮,顯是嚇了一跳,搖頭答道:“這不可能的。”
雷睿嘿嘿一笑,沒有吭聲。
“好了!小傢伙!輕鬆愉快的階段結束了,現在,該是我們談正事的時候了。”行星吞噬者語調一轉,沉聲說,“無限寶石,你可以獻上來了!我可以考慮讓你成爲我的奴僕,爲我打理一些瑣碎的事務。”
雷睿搖着頭答道:“謝謝你的寬宏大量!不過我的答案是,這不可能!”
“好吧!我不妨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行星吞噬者說道,“你難道以爲剛纔這麼輕鬆愉快的階段,我就一直站在這裡,什麼都沒做?”
“什麼意思?”雷睿有些明知故問。
其實雷睿已經知道行星吞噬者剛纔幹了些啥事,就在它敦敦教導之時,本身也在悄無聲息地掌控力這整個星球,也就是伊戈退出來的部分,都已經被行星吞噬者給全部掌控了。
如今伊戈也就只剩下最後的這個核心。
而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雷睿和伊戈,都已經被行星吞噬者給“吞”到肚子裡了。
這個過程很悄無聲息,很快,雷睿也是藉助於心靈寶石和靈魂寶石的力量,才能發現這一點。
但是雷睿沒法阻止,即使能,他也不會提前出手。
在雷睿發問之後,行星吞噬者哈哈大笑起來,志得意滿地答道:“你們看看四周,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你們已經被我給吞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