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萱看他態度冷淡,垂眼做可憐狀:“表哥是在怪我嗎?昨天我受驚過度,吃了壓驚的藥就睡了,所以纔沒來得及看望表哥。”
“怎麼會呢!聽說你平安回來,我才鬆口氣。”慕容席天言語間不覺多了幾分生疏和客氣。
換做別人可能不覺有什麼不同,可偏偏葉梓萱又聰明又敏感,自然能第一時間察覺出來。
看來黑影昨天說的沒錯呢,她要暫時停下來,打消慕容席天對她的懷疑纔是緊要的。
“多謝表哥體諒。”葉梓萱說着故意咳了兩聲,扮柔弱,“昨天受了涼,我就回房歇着,不耽擱表哥出門了。”
慕容席天看着葉梓萱有些發白的臉色,想到她曾經爲慕容皇族犧牲了那麼多,再想到她也算是他僅存的親人之一,面色不覺緩和下來。
“回去歇着吧,一會兒我讓太醫去給你瞧瞧,趁着輕喝幾副藥就沒事了。”慕容席天關懷地說道。
葉梓萱因爲他的關懷而露出牡丹般燦爛的笑顏:“多謝表哥關心……我就知道,表哥心裡還是有我這個表妹,會關心我的!”
說着,她做拭淚狀,感動地移着蓮步,朝笑春閣方向走去。
身後,跟着剛分到笑春閣服侍她的兩個丫鬟——花容、月貌。
直到她走遠了,再不會聽到這邊的聲音,夏子洛才嘟着嘴嬌嗔:“表哥,我就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我的心裡,也是有着表哥的……”
“奇怪了,拿到王府今天把京城裡所有的醋都買回來了?”慕容席天一邊扶着夏子洛上馬車,一邊笑着打趣。
夏子洛鑽進車廂的時候,狠狠白了他一眼:“怎麼,她可以有喜歡你的權利,我就不能有吃醋的權利了?”
埋怨歸埋怨,可夏子洛還是一上車就給慕容席天張羅,又是鋪着錦被,又是堆着大迎枕,恨不得把車上櫃子裡的東西都拿出來,給慕容席天鋪成最柔軟的牀鋪。
“別的女人是水做的,我的洛兒是醋做的。”慕容席天眼角和嘴角齊齊上翹,心中因她表現出對自己的愛而充盈着滿足和幸福感。
“貧嘴。”夏子洛鋪好了牀鋪,在柔軟舒適的錦被上拍拍手。
慕容席天立刻過去,在她指着的位置乖乖躺下來,頭靠着大迎枕,手臂卻張開來:“來,躺這裡。”
夏子洛看了看他伸開的懷抱,嘟着嘴,紅着臉躺下來。
而他的胳膊縮回來,便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一路上兩個人都不說話,體會着親密相擁的甜蜜和美好。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熱,因爲昨夜下了小雨而略微有些涼爽。一路上,鳥兒在樹梢唱着歡樂的歌,不時有風吹來,吹響馬車上夏子洛前陣子掛上去的鈴鐺。
“叮叮鐺鐺——”
很快,馬車便出了京城,來到了慕容席天曾經帶她來過的那個小湖,那個田野,還有那座小木屋。
此時,正直盛夏,田野裡的花遠比上一次來的時候還要茂盛,一個個漂亮的花朵迎着太陽綻放最燦爛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