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又是一番轉動,玉樹才發現,都是表達的一個意思嘛!
橫豎是威脅人家,要人家性命的那種。
只不過君傾皓心急之下的臺詞,雖然不按規矩來,但明顯威懾力更足,火藥味更猛。
嚇的太醫一個哆嗦,褲子就有點溼了。
被抓的好死不死是跪在前面的院正,姓方,四五十歲的太醫了,老實巴交的,真把君傾皓的話當回事,一臉視死如歸的給任筱筱把脈。
按照以往的經驗,多半這姑娘是得了絕症或者重傷不治了,才引得皇上這麼心急火燎的。
可是方院正把了脈才發現……
這姑娘就是受了點內傷,體寒而已……
要說嚴重一點的症狀,就是她情緒太過激動,肝火也旺,一氣之下,犯了暈眩,這身體自然顯得有點虛弱了。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按照這個姑娘這麼好的身體體質,幾服藥加點補品,分分鐘就能補回來的。
擡頭望了眼君傾皓,那一雙倒蹙的劍眉啊臥槽!
嚇的方院正那個不敢動彈。
他腦子裡思考了一瞬,皇上這麼生氣,這姑娘的病症,他是照實說啊還是說嚴重點好啊?
照實說了,皇上發現自己大驚小怪的,會不會一時下不來臺咔嚓了他們保住自己的顏面啊?
若說的嚴重了,忽悠的太過,皇上以爲這姑娘救不回來了,傷心難過,會不會咔嚓了他們給這姑娘陪葬啊?
想了想,方院正發現他面前橫豎都是一個死字。
悲了個催的!他可才當上院正一年啊!
怎麼就遇上……這麼倒黴的事情呢?
他還想當幾年院正攢點退休金之後,兒孫繞膝安享晚年啊!
嗚嗚嗚……
他怎麼這麼悲催啊!
“快點!她到底怎麼回事?”君傾皓見方院正搭脈搭了許久,一雙眼珠子到處轉悠,目光更加兇狠了。
方院正一着急,按着任筱筱手腕的手指就用了點力,任筱筱皺着眉嚶嚀一聲,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君傾皓掰着方院正的手腕,差點沒給他擰斷了。
“啊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方院正哇哇哭着求饒,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他就覺得自己的手要跟身體分開,不再是他的一部分了。
我靠啊!
這哪裡是皇帝啊,簡直是閻王好不好!
怨不得這姑娘……
方院正悄悄的對牀上的姑娘投去同情的一瞥,看來這姑娘的內傷跟皇上脫不了干係,這脫臼的下巴,也很有可能出自帝王之手。
畢竟要擰掉一個人的下頜,正常人的……
那特麼的還是要力氣要技巧的啊!
不然誰這麼粗魯加閒的蛋疼去弄掉人下巴,是有多喪心病狂啊?!
“說!她到底怎麼樣,該怎麼治?能不能治,不能治就去死!”君傾皓瞪了方院正一眼,人家三魂已經去了七魄,棉花糖似的軟癱在了地上,成了呆子。
任筱筱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呲着牙瞪君傾皓,“你這個瘋子!”
簡直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她沒什麼事,倒是叫他把太醫給逼瘋了。
還要太醫來看她,她看最有毛病要治的人根本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