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這年頭還有敢偷襲他的人,君傾皓脣角微勾,在朝堂上還是真是少見啊。
一把抓住來人的衣領往上那麼一擼,看清來人的臉,他另一隻手掌上的內力即刻收了回來。
將這人往身後羣臣懷裡一扔,君傾皓面不改色的道:“朕待你不薄,恭親王這是要行刺?”
“皇上誤會了!老臣沒有想要行刺皇上!”
恭親王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君傾皓將他臉上的神色盡收眼底,坐在珠簾之後,嘴角掀起薄涼的弧度,“沒有要行刺,方纔是在做什麼?”
玉樹站在君傾皓身邊往他耳朵邊上貼了一句,“一大早就嚷嚷着要撞柱子,剛纔估計就拿主子您當柱子了。”
君傾皓一眼斜瞪過去,那表情就四個大字:要你多嘴!
玉樹覺得分外無辜,他不過就是說了實話嘛!
不疑有他,他立刻下去拽了臨風上來當值,自己跑去思考有關提高情商這個問題了。
恭親王撞柱子沒成功,後面慎郡王也不甘落後,一身灰袍子衣袂飄飄像根竹竿似的就往朱漆盤龍的柱子上面戳。
好歹他沒有恭親王那麼雄壯,一羣老臣拽了拽也就輕飄飄的回來了。
慎郡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把鼻涕哭的老淚縱橫,“老臣無能啊!愧對太上皇!再無功於社稷,如今得此報應,得此報應啊!”
恭親王一臉憤慨,懷中的玉笏震的快碎了,言辭振振,“都怪我們無用,不能隨着皇上建功立業,因此皇上不將老臣們看在眼中,也是應當。”
傅雲書聽不下去了在旁邊咂咂嘴,悄悄這兩個老東西,說話咋這麼酸呢!
不就是君傾皓出征只帶了舒驚羽老爹沒帶這倆老東西去嗎?
還不是怕他們一個舟車勞頓便嚷着身子不行了?
到時候君傾皓還不得被百姓戳着脊樑骨罵啊,說他這麼大一皇帝了不懂得尊老愛幼。
這倆老東西倒是好了,還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了。
一年那麼多俸祿拿着又沒要你們出征,在家享享清福不舒坦了,非要來大殿上撞柱子。
“哎我說老兄,您二位撞就好好撞,一個瞎撞,一個瞎裝,這又是哪口氣沒出去,算在皇上賬上跟他過不去呢?”
傅雲書手持玉笏,抱着胳膊一臉悠閒的吐槽他們。
沒事抖抖小腿,沒事摸摸小鬍子,一雙桃花眼還分外勾人。
真是夠了!
舒驚羽和君傾容站在兩邊,一擊掌一人給傅雲書豎了個大拇指。
他們這等小輩沒資格開口罵老東西,只有看傅雲書這罵起來的酸爽勁兒,只有辣麼爽了的!
“你!”
慎郡王指着傅雲書,一雙手抖的說不出話來,心想傅雲書這老狐狸說話怎麼還是這麼不饒人!
君傾皓還管不管他了?
恭親王似乎比他識時務多了,知道傅雲書幾十年站在立政殿都是如此沒規沒矩,哪朝皇帝都不搭理他,他自然不會將他放在眼中。
持了玉笏上前,直挺挺的跪在君傾皓腳下,聲音洪亮的道:“皇上!老臣有冤要訴,卻不達皇上聖聽,故而想血濺大殿拼死進諫,萬望皇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