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朝廷命官,按律當斬,處以極刑。
夜初身處死牢,第一次覺得冷的可怕。
她抱緊雙臂,渾身顫抖,想起了被抓走時豔娘憐憫的眼神,嘆息的模樣。
“夜初,你中計了,那個人利用了你。”
她這些日子的變化,豔娘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也不能奈何她。
她不想相信,自己身處一場算計之中,她那樣真心的對待君傾城,待他那樣好。
他會對着自己笑,會抱着自己說動聽的情話,會那麼溫柔的對待自己……
她已然將他刻在了心裡,爲什麼……
“主子,夜初姑娘判了三日後凌遲之刑,她的侍女小花前來送信,您可要去見她一面。”
君傾城兩根手指捻過那封尚未拆封的信,擱在燭火上沾染了火苗,便丟到地上,任由它燃成灰燼。
寒澈自從明白的君傾城的心意,便不再說什麼了。
有關子夜初的事情,也再沒在君傾城面前提起過。
君傾城按照自己的計劃有序的去完成每一件事,大理寺少卿死了,他安插了自己的人手上去填補空缺,隨後一步步的瓦解大理寺,將這個機構完完全全的瞭解清楚。
這幾日來的收穫,讓君傾城眉眼間染上了一絲笑意,高興之餘他會情不自禁的說,“去風韻樓一趟。”
寒澈自然知道他去風韻樓找誰,可他不得不提醒,“主子,夜初姑娘今日行刑,在東門菜市口,被處以凌遲……”
“不用你再說第二遍!”
寒澈話還未說完,君傾城陰狠的眼神掃過來便將他打斷。
他知道今日是子夜初的死期,他只不過要過去喝杯酒罷了。
風韻樓裡,又不是隻有子夜初一個女人。
子夜初被押上刑場的那一刻,依舊在四處張望,那個傾倒衆生的身影。
“爲什麼你不來?”
子夜初含着眼淚被綁在行刑架上,身邊的劊子手已經將刀片磨的極爲鋒利,凌遲之刑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莫大的羞辱,將渾身的肉分成三百多刀剮掉,是要脫衣示衆的。
劊子手貪婪的目光盯着夜初,他拿着刀,夜初就是砧板上的肉,污穢骯髒的手朝夜初伸過去,夜初大叫,“不許碰我!”
“啪!”
那人一巴掌扇在夜初臉上,還朝她身上啐了一口,眼神中滿是邪氣曖昧的光,“臭****!死到臨頭了,有什麼不能碰的!都是要被一刀刀剮下來的肉,你的哪裡不能碰,啊哈哈哈……”
男人****的聲音在子夜初耳邊響起,炸的她腦袋都疼了,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她一如五年前那樣無助。
衣裳被人撕下,袒露出胸前嫩白的肌膚,那雙污穢的手覆了上去,力道疼的夜初咬破了嘴脣。
“你……不許碰我!”
即便是死,她也絕不會讓君傾城以外的男人碰她。
夜初用力咬着舌苔,不過一會兒便咬破了舌頭,血珠順着脣畔落下,讓她整張臉美的妖豔奪目。
“你!你個臭娘們!不就摸你兩把嗎,你咬什麼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