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你飽讀詩書,卻不想連妻妾之分都不清楚。”
君傾城說着傷人的話,簡直從善如流,夜初聽着他的話,心痛的越發厲害了。
讓淚水淌迴心裡,夜初雙眼死死的盯着君傾城看,看他絕世的容顏,看他嘴角魅惑的微笑,看他……
他整個人都讓她那麼熟悉,爲什麼,他說的話,卻那麼陌生?
從前跟他在一起,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他會有任性的時候,會有煩惱的時候,會對她發脾氣。
可他從來不會這樣……
有時候她生氣了,他再怎樣狠心,也會來哄她的。
那都是他在暗黑裡,還見不得人的時候。
今日天氣很好,陽光格外明朗,照在君傾城身上,他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中顯得光芒萬丈。
他可以行走在陽光下了,可爲什麼陌生的讓她不認識了?
“原來,在你心裡,我就該是一個妾。”
夜初望着他,笑容比雪水更涼。
這麼多年,他未娶,她未嫁,雖說從未提起過婚事,可起碼他給了她那種感覺,她就是他的女人。
可現在,他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她只是他的女人之中的一個,而且還是個妾室。
她沒有凌風月的家世,就只是一個……供他享樂的女人罷了。
夜初閉上眼,那一眼的沉痛,讓君傾城心慌意亂。
他方纔反應過來,自己剛纔是犯什麼混了,開玩笑歸開玩笑,怎麼能這麼傷她呢!
“夜初。”
君傾城走過去抱住她,心慌意亂的很卻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夜初閉上眼,眼角已經溼潤了,卻倔強的怎麼都不肯讓淚水涌出來,她咬着牙倔強道:“是,夜初爲妾自然不能得罪王妃,但憑處罰!”
“你在說什麼傻話!”
君傾城怒瞪她一眼,都不會動腦子想想的嗎?
真要處罰她,還會是他來?
凌風月那個性子她今天沒領教到?
誠心要跟她作對,早就鬧進來了。
他只不過……想來跟她開個玩笑而已。
夜初奮力想推開他,她不要他這樣的哄騙,她清楚了明白了!
她嫁給他,就是一個妾室而已!
妾室,就該尊敬正妻,活該凌風月來找她麻煩,她都該領受。
“你別動!昨夜不能抱着你,已經是一件憾事了。”
君傾城泄氣似的在夜初耳垂上咬了一口,他不想今日還被她拒絕。
“我允諾你,一定會娶你,只是現在,要先委屈你。放你走,我做不到。”
君傾城埋首在夜初肩窩裡,溫暖的呼吸全灑在她的身上,這一陣溼熱,惹得夜初渾身不自在。
她嘗試用力去推,毫無疑問是徒勞的,她怎麼可能有力氣推的開君傾城?
可既然推不開,她柔軟的雙臂微微收緊,將他抱住。
她承受做妾這份屈辱嫁入王府,爲的就是他的心,爲此她賭一把。
他知道她委屈,比任何補藥都管用。
她只要,他的心裡有她是唯一。
“凌風月跟你說什麼了?”
君傾城摟着夜初靠在軟榻上小憩,夜初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