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畫面止不住的在她腦海裡回放，那麼清晰，那麼讓人……難以忘記！
“你走吧。”
“我不走！”
君傾城像個孩子一樣發着執拗的脾氣，他將子夜初死死的禁錮在懷中，一雙鐵壁用力。
夜初推着他的胸膛，微微蹙眉，他的力道太大，像是要將她的腰扭斷了一樣。
“疼，放開！”
“我不放！你生氣，你傷心，我不會放開你的！除非你願意聽我說。”
子夜初捶着他胸膛的拳頭立刻停下了，她表明了，願意聽他說。
只是傾聽，心中並無任何波瀾。
沒有能釋然的痛，彷彿只是一個問題，她等一個答案而已。
昨夜一過，她心中早沒有了那種傷心難過的情緒，她說過了，心，是麻木的。
君傾城近乎狂喜的感覺到，她願意聽他解釋，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迫不及待的往上爬。
捧着她的臉，他呼吸急促，“昨晚我本來在等你，可開門看到凌風月，想控制呼吸已經來不及了，她對我用藥，我跟她……”閉了閉眼，君傾城忍住心底那沉痛，“夜初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徐昭的人已經撤了，他不會再阻撓我們了！我以後每天都來看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會……不會再誤會你了！你就是愛我的，舒驚羽算什麼東西！你怎麼可能對他有感覺，這麼多年，你從來都是愛我的！”
這麼多年，你從來都是愛我的……
君傾城將藏在他心底的話，一次性說了個乾淨。
他還嫌不夠，連以前從來不屑的道歉都絮絮叨叨說了許多。
“我知道你生氣，你應當對我生氣！我顧忌凌家顧忌凌風月，那樣冷落你，我其實是想看看，我不主動來找你，你會不會想我，會不會放下驕傲來看看我。可我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你，我着急我難過，所以逼你跟我一起去凌府，你在無助的時候必然只能依賴我一個人了，如果那樣，我就能護着你了。
可你偏偏那麼倔強，寧願跟我鬧脾氣，都不肯服軟，你這樣倔強的性子，讓我怎麼辦呢？我沒有辦法，我也後悔我……我打了你，是我的錯，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懷中的人沒有絲毫反應，像是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就聽他一個人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響，細小的聲音被放大到最大，他的迴音敲打着他的心。
彷彿將他放在油鍋裡煎熬一樣。
“夜初，你原諒我……你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麼？
夜初扯了扯脣角，透出薄涼一笑。
君傾城這麼霸道這麼不聽話的人，也終於……來求她原諒了？
這以前，是他最不屑用的溫柔。
是治癒傷口的良藥。
“夜初！”
沒有得到夜初的一句話，君傾城煩悶起來，他死死的盯着子夜初，妄想從她臉上看出任何一點其他的表情，可什麼都沒有！
她爲什麼那麼冷淡，對他的道歉，他的低頭，他的認錯沒有任何表示！
她無動於衷啊！
“夜初！夜初！！！！”
看着他，迴應他啊！
爲什麼要這樣，這麼冷淡的凌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