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又何必惺惺作態的假裝關心呢?
夜初忍了忍眼中的淚,挺直了身子坐起來,冷冷道:“你將我困在府中,我別無所求,只求你幫我請個大夫,我要這個孩子,我想知道,我身體裡的毒對他到底有沒有影響,即便是會毒發……我也想知道,我能不能撐到生下他。”
君傾城望着夜初眼中那一抹執着不可思議,“你……要生下他?”
夜初聽見這話更加心痛,反質問君傾城,“不然呢?”
讓她將這孩子打掉嗎?
不可能!
她即便不能保護自己,也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傷害她最愛的孩子。
君傾城扭頭看一邊,他沒辦法面對子夜初質問的眼神。
也沒有辦法告訴她,他昨晚思考了一夜,這個孩子跟她,他究竟該怎麼選擇的問題。
“大夫……來看過了,它沒事。”
夜初的眼神逼問下,君傾城更顯得手足無措。
他回答之後連忙抽身從牀上站起來,邁開好幾步迴避夜初灼烈的目光。
夜初睜眼看他是滿眼心痛,閉上眼睛依舊痛的無法言喻。
“君傾城,你……!”
夜初咬牙,“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做的這樣在乎我,可你對這孩子這麼冷漠,你想要它嗎?還是你從一開始,就嫌棄了它?”
“不!我沒有!”
君傾城背對着夜初大吼,雙手緊緊握成拳,他的聲音很大,好像整個屋子都在震動。
可最後,他也不敢轉過身去面對夜初。
他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我要見大夫,我要親自問他,我的孩子到底怎麼樣了,你可以對孩子無情,可我不能!我要把它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夜初眼神堅定,每一個字都清晰的落在君傾城耳邊。
她要定了這個孩子,她要孩子平安出世。
君傾城第二次從冷香院落荒而逃。
沒有迴應夜初,他像個逃兵一樣,逃的匆忙,逃的毫無目的,甚至不知道要去哪裡。
他回書房的路上撞上了寒澈,寒澈見他雙眼血紅,連忙扶住他,“主子!主子!”
“滾開!”
“主子,您怎麼了主子!王妃……不,凌風月的屍體冬雪已經處理了,這件事屬下也在府中隱瞞下來了,凌府那邊,也不會知曉,主子可以放心了。”
寒澈急急來向君傾城稟告這事,卻見君傾城慌慌張張手足無措的,他十分擔憂,生怕他又……不穩定了。
可一切都讓他所料,君傾城這次瘋的異常厲害。
他院子裡無端死了不少人,他也好幾日沒有去上朝。
最終驚動了文帝派人來問候,除去徐昭,來的還有舒驚羽和君傾皓。
君傾城滿臉蒼白的顏色躺在牀上,太醫說是憂思過度引起的衰弱,須好好療養一段時間。
徐昭在此處招呼着,君傾皓進了三王府,卻只爲一件事情。
他想來探一探子夜初。
擡腳要往冷香院走去,寒澈擋在前面將他攔住,並道:“七王爺,王爺有令,夜側妃養病期間,閉門謝客,還請王爺留步,屬下替主子在前廳招待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