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示意任盈盈把手臂露出來她看看,剛纔究竟是不是別人眼花了?
還是任盈盈的手上,真有那些……傷痕?
看起來青青紫紫的斑駁了多處地方,手臂上尚且如此,不難讓人聯想到,她身上可受了多少這種苦?
任盈盈越是遮掩,那宮婢便越是迷惑,加上冬雪在一旁打着哭腔,欲蓋彌彰,更讓人迷惑了。
宮婢最終沒看到什麼,只是爲難的去任聰那裡回了話。
任聰一個煩躁,連場合都顧不得了,起身離開座位就往任盈盈這裡來了。
他了解自己這個女兒,不算太笨,有時候卻一根筋。
比如說對君傾皓!
先前看着她就覺得異常,剛纔又不是他眼花,這會兒她又遮遮掩掩的,這是……這是在幹嘛呢!
她這孩子,到底怎麼了?
君傾皓抱着君小寶玩鬧的正開心,注意到任聰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任盈盈身邊去了。
沉着一張臉,任聰瞪了君傾皓一眼,先是問任盈盈,“側妃娘娘是否身體不適?”
他只能委婉一點的問,期望任盈盈聰明一點,趁着他在這兒,有話趕緊說,有屁趕緊放,有傷快告訴他啊!
回頭等他這老爹走了,她在七王府又受委屈了,他可沒法管她!
“爹,女兒沒事,女兒真的沒事……”任盈盈兩眼水汪汪的,聲音也嘶啞的令人心碎。
冬雪哭叫道:“小姐這般委屈!怎麼不告訴大人呢……您在王府裡……”
“閉嘴!你這死丫頭!”任盈盈擡頭給冬雪就是一巴掌,扇紅了她的臉頰,堵住了她即將要出口的話。
“怎麼回事?”君傾皓側目望來。
他從不注意,倒是看任聰神色……似乎很是不滿。
任聰氣的鬍子都歪了,怎麼回事?他也想問怎麼回事呢!
誰來給他解釋一下,他女兒剛纔露出了那一下,她手臂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還有她現在遮遮掩掩的,委屈又不敢說出口的樣子,又是怎麼回事!?
冬雪眼疾手快,趁着任盈盈不注意,抓着她的袖口便露於任聰眼前,大聲哭道:“大人您看!您可千萬要給小姐做主啊!小姐在王府……過的苦啊!”
任聰大駭,指着任盈盈斑駁着傷痕的手臂,厲聲指責道:“這是怎麼回事!?”
誰來告訴他!爲何任盈盈會傷成這樣?明明君傾皓並沒有虧待於她!
她這一身的傷,哪兒來的!
“敢問王爺,這是怎麼回事?”任聰語氣有些衝,徑直盯着君傾皓,他有一種被人欺騙利用的感覺。
君傾皓似乎……
對任盈盈不好,還裝的那麼一副好的樣子!
君傾皓盯着任盈盈的手臂,微微眯眸,“任大人稍安勿躁。”
他的眼神轉而冷冷的看向任盈盈,他本以爲這個女人頂多耍點小聰明,卻沒想,她的心機原來在這裡。
面對君傾皓冰冷的眼神,任盈盈更顯憐弱,身體軟軟的跌到地上去了,她捂着嘴哽咽着,“嗚嗚……王爺,妾身沒有……妾身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