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一直羨慕筱筱。”子夜初低低笑出聲,想起了任筱筱以前總在她面前嘰嘰喳喳的樣子。
她會抱怨君傾皓的各種不好,說他強勢霸道,說他不講道理。
可講到令人害羞的地方,她會紅着臉說,君傾皓雖然人霸道又強勢,但他溫柔起來,她就像一汪春水,完全被他融化。
她曾經何其渴望,君傾城也會像君傾皓溫柔的對待她一回。
從前不求多,她只求一回,真心的一回便好。
君傾城臉上浮出一絲擔憂,他倉皇的吻着夜初的面頰,“爲什麼哭了?是我……哪裡不好麼?”
她的眼淚多的讓他心疼,每一滴都像滾燙的水,一點點灼燙着他的心。
“不……”
不是你哪裡不好,而是,我真愛這樣的你。
本以爲從前的一腔熱血耗盡,也就是她生命的終結了,可她沒想到,在終結之前,還能得到如此溫柔的他。
夜初摟住君傾城的頸脖,似是笑了出來,“我……只是……捨不得你。”
君傾城聽勾脣一笑,“我才離開你這麼一會兒,就捨不得了?”
君傾城壞笑的語氣,總能讓夜初分辨出來,他說的‘離開’和‘這麼一會兒’表達了什麼。
夜初又是羞惱,又是興奮。
兩種情緒疊加在一起,總是折磨的人哭笑不得的。
她想推開君傾城,卻驀地被君傾城抓住了手,耳畔熟悉的氣息繚繞在她周圍,“夜初,嫁給我吧。”
他溫柔的嗓音猶如夜間輕起的輕紗,纏綿悱惻。
“什麼?”
夜初怔住,陷在他這句話中久久未回過神來。
君傾城那雙星眸盯着她,一字一頓道:“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是妻子,不是王妃,不是側妃,是……妻子!
君傾城的嘴脣落在她的額角,低啞的嗓音一直纏繞着,“我已向父皇奏請在府中爲你我再辦一場婚禮,我要重新娶你,做我的妻子。”
這次,是正式的,是他對她一輩子的守護。
他已強大到不必再看人臉色,不必爲了鋪路而娶其他女人,不必……再違背自己的心意。
這個世上他唯一愛的,只有眼前的女人,他不必再顧忌任何人。
夜初懵懂的點了點頭,便聽到君傾城低吟的愉悅之聲。
一直到君傾城哄着她睡着,她都覺得方纔的話,那麼不真實。
他竟然要,重新娶她麼?
寒澈雖然不知道追到小花要說什麼,可榆木腦子告訴他,就是要把小花追回來。
反正想不到要說什麼,先把人追回來再說!
腦力比不上她,體力還是遠遠超越了小花的。
在湖邊被逮到,小花通紅的雙眼瞪着寒澈,“你這個死木頭,追過來幹什麼?!”
寒澈本就木然,被她一聲死木頭一罵,更不知道開口要說什麼了。
深秋之際,湖心的荷花雖然全都凋謝了,荷葉的顏色深了一層,那濃濃的綠意卻依舊帶着沁人心脾的芳香,露珠滋潤過的蓮葉,更帶着一股青翠,讓人一望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