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王小梅命懸一線,如果不是黃佩茹伸出援手,恐怕連能否順利住院都是個問題。
雖然救的不是自己,但卻是自己開的口。這份恩情始終銘記在心,所以這幾天經濟稍稍寬裕下來,陳二狗還惦記着等她回來將錢還給她。
“你說,只要我陳二狗能辦到的,一定竭盡全力。”
即便沒有這些,就憑二人之間現在的關係,陳二狗也會義不容辭,所以毫不猶豫道。
“一天之內,你還能幫我弄到一株野山參嗎?最好是年份比你上次賣給柳培元的更久遠一點。
我知道這太過爲難你,但你也只道,純天然的野山參市面上非常難尋。”
打這個電話,黃佩茹是已經沒有別的辦法才帶着一絲僥倖向他求助,畢竟陳二狗若是真有,肯定早就賣給自己的。
但作爲身邊唯一找到過天然野山參的人,現在又有人等着這位藥材救命,所以再三之後,她還是抱着一線希望打了這個電話。
本來想說上百年就更好了,但黃佩茹覺得根本不現實,所以便沒有提起。
“還要更久一點啊?我記得柳培元說過,上次那株應該是二十年左右吧?”
“沒錯,二狗,我知道這非常爲難。如果沒辦法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
“怎麼給你?”
“給我?你,你真有?不是吧?二狗,你這未免也太神了吧!”
數百人爲了此事已經焦頭爛額好幾天,一聽陳二狗那風輕雲淡的回答,黃佩茹便知道有戲,瞬間高興地猛然站起,臉上更是一掃疲倦驚呼到道。
“嗯,前幾天有人孝敬了一株百年的,我還沒瞧過,但他應該不會騙我。”陳二狗隨口解釋道。
“百年?二狗,真的嗎?
我聽說,整個楚州省,擁有百年野山參的只有一人。而且那人最近還帶着野山參神秘消失了,怎麼都找不到蹤跡。”
一聽是百年野山參,黃佩茹當即便有點泄氣。不說價值連城,但至少比她整個善仁堂還要值錢,誰會輕易拿出來送人?
“如果你說的那人是何天明的話,那肯定假不了。”
“對,對,沒,沒錯,就是中醫聖手何天明。”
差點沒激動得一個踉蹌倒地,陳二狗能說出何天明三個字,那就足以說明不會有假。
“嗯,那我怎麼給你?”
“你,你在哪?我讓薛榮華去找你,你給他就行。”
“好,我這還有點事,你讓薛榮華直接去桃源村村口接。我現在就給我徒弟何天明去個電話,讓他把東西送到村口。”
見曾志龍正在給自己使眼色,陳二狗知道,肯定是曽肆元已經到了,所以趕緊快速道。
“徒弟?嗯,好,你忙。”
答應一聲掛斷電話,黃佩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希望自己不是在做夢。
直到疼痛傳遍全身,黃佩茹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趕緊給薛榮華去了個電話。
只是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何天明人稱中醫聖手,整個楚州省中醫界的泰山北斗,失蹤了好幾天怎麼會待在桃源村一個窮山旮旯裡?
要知道,那株百年野山參可是和風堂的鎮店之寶,何天明視若生命,無數大佬上門高價購買,人家都一律回絕,又怎麼會輕易送給陳二狗呢?甚至更誇張的成爲了他徒弟?
這消息一旦傳出去,黃佩茹敢肯定,絕對會成爲全楚州很長一段時間最大的爆炸新聞,陳二狗也必定聲名大噪。
電話掛斷,呆坐在凳子上的黃佩茹依舊感覺有些不真實。陳二狗實在讓她太震撼了,震撼到現在見到他可能都不敢直視的地步。
陳二狗剛掛斷電話,曾志龍立刻便滿臉堆笑的想要說些什麼?但見他又快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又不得不將話憋了回去。
“不好意思,朋友那邊出了點事。”
這一切陳二狗都看在眼裡,給何天明去個電話後,充滿歉意的對曾志龍解釋道。
“沒事,陳先生義薄雲天,小弟佩服。
叔父已經在商廈外等候多時了,怕打擾到您,所以沒有進來。”曾志龍恭恭敬敬道。
“啊?怎麼能親自勞駕曾先生呢?快,快走。”
曽肆元一回來就親自迎接,這倒是完全出乎陳二狗意外,所以趕緊快速道。
“沒事,叔父說您是他的救命恩人,理應受到這種待遇。”
曾志龍一邊一瘸一拐的在前帶路,一邊笑呵呵道。
剛走出商廈大門,陳二狗一眼便瞥見了曽肆元和他的保時捷Panamera座駕,身後還有一名西裝革履戴着墨鏡和白手套的雄壯漢子。
“曾先生,您好,真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在曽肆元快速伸手迎來的時候,陳二狗也趕緊快步身手迎了上去。剛一握上手,立刻便滿懷歉意道。
“哈哈,陳兄弟客氣啥啊?我沒啥文化,也不會說多少客氣話。
廢話就不多說了,請。”
爽朗的打了一個哈哈,曽肆元一個眼神阻止欲要打開車門的司機,親自替陳二狗打開車門道。
即便知道這未必是好事,但一方大佬對自己竟然如此事無鉅細的客氣,這着實讓陳二狗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說實話,陳二狗還真有點沒法將曽肆元和一方大佬聯繫在一起。
他看上去不過四十左右年紀,身着中山裝,精簡平頭,身上也沒有半點紋身和異物。
如果不是知道他身份,那就是一個非常客氣的普普通通中年男子,和電視劇中演繹的那些凶神惡煞的大佬完全天差地別。
“這,這真的是曽肆元呀。”
“能讓曽肆元親自迎接和開車門,這小夥子也太厲害了吧?”
“呵呵,能不厲害嗎?就是韓坤和苗建峰兩位大佬,都肯定沒有這般待遇。”
“不管怎麼說,反正是我們惹不起的類型就對了,要是什麼時候也能攀上他這根高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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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關鍵是這小夥子還心地善良,那女的都那麼欺負他了,也沒有落井下石,是個好人。”
看着呼嘯而去的保時捷,周圍衆人驚張的嘴脣才合併起來,商場內瞬間一片譁然,所有人都在好奇陳二狗的真實身份。
唯有剛纔那名女店主,趴在五樓欄杆上目睹這一切,差點沒嚇得她跌落下去。剛一回過神,便趕緊收拾東西要跑路,畢竟,曾家可不會她惹得起的對象。
與此同時,遠在省城的黃佩茹也走出了房間。和之前的滿臉疲憊不同,此時的她眼放光芒,充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