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 o ⊙ )
煎油鍋?
浸豬籠?!
我的老孃唉!
這大夫人,比我梅曉雪還要狠毒!
我咬緊了牙齒,把每顆牙都咬得嘎嘣亂響,瞪大了厲光四射的眸子,一步步向大夫人逼過去,連小染染都沒有攔住我。
“你,說什麼?!”我陰冷地質問大夫人。
我進一步,她便嚇得退一步,臉色越發的蒼白,甚至頭髮根根發顫,嘴脣哆嗦,“你、你、你這個賤人想幹什麼?”
我狂吼,“你給我再說一遍你的什麼狗屁祖宗家法?!你認爲我梅曉雪是個軟柿子,任人擺弄?靠!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憑什麼你要祖宗家法對待我?你怎麼不祖宗了你兒子?我和金淮染,憑什麼你只懲罰我一個人?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我咄咄逼人,驚得小染染也是呆怔住了,傻傻地觀看,一語不發。咳咳,其實吧,我如此暴怒,和半途而廢無從發泄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而大夫人被我吼得腦袋暈暈的,吸着冷氣,囁嚅,“無法無天了,真是太無法無天了,簡直沒有一點規矩了……”
我冷笑,“規矩?滾你媽的破規矩去!規矩是人定的!有人能夠定下什麼妖蛾子爛規矩,我梅曉雪就可以給他破了這不公平的規矩!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我和金淮染接吻,憑什麼只找我的麻煩,卻可以自動忽略他的責任?如果說,兩情相悅,天經地義,無可厚非,那你也不該找我的什麼責任!我,現在,就要求你老人家,給我一個合理合法的說法!否則,哼,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我抱着胳膊,斜楞着眼睛,歪着腦袋,晃着一條腿,橫橫地杵在大夫人跟前,逼得她差點從門檻那裡翻過去。
她扶住門框,臉色煞白,嘴脣不停地抖着,眼珠子都在盪漾,驚顫地說,“你、你、你……你怎麼可以如此不講道理?你可是淮染的小姨娘啊,你可是從了他父親的長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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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是嗎?我把這一出給忘記了……
無理狡三分是我的長項。
我眨巴眨巴眼,結巴地卻仍舊強硬地說,“什、什麼小姨娘啊!人家都沒有跟金老頭子有過什麼實質性的接觸,只不過就是名義上的夫妻,難道就因爲這個,讓我處女到老啊!”
“啊,曉雪!你真的沒有和我爹爹發生……”小染染深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卻被大夫人斷然叱道,“不管你有沒有服侍老爺,你也是他的女人!你也是淮染的姨娘!你總歸是金府的十三如夫人!你走到哪裡,別人都會指着你脊樑骨說,這個賤人就是那個偷侄兒的賤女人,金家小妾!”
頓時,我和小染染都被咬斷舌頭一般,矮了幾分,啞口無言。
奶奶的,我詛咒古代社會!
形勢急劇逆轉,方纔還是我雄糾糾氣昂昂的叫囂,現在就成了我敗北垂頭喪氣、無言以對了。
大夫人整了整衣衫,鼻腔裡哼了一聲,鄙夷地掃了我一眼,說,“果真要煎了油鍋,浸了豬籠,不僅你名聲壞掉,連着我們整個金家都跟着受辱,不如我開個恩,瞞了此事,你就自行自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