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看着妖鳳月離開的背影,笑容加深。
“大姐,你這麼做好嗎?萬一被他知道了你的計劃···”屋後屏風內,男子帶着一點沙啞的聲音響起,更多的,是虛弱。
任誰聽了都會心疼幾分。
老者聞言,臉色一變,隨後笑的多了幾分無奈:“說到底那孩子也不是我的,而且我也沒想殺了他,我只是要救你而已
。
那孩子已經習慣了當祭司的身份,也習慣了犧牲,不會有事的。”
“可是,用別人的命來換我的,還是他最在乎的人,大姐,算了吧。”屏風後,男子的聲音再次,多了顫抖,還有自責。
“不用說了,這些事情不是你該管的,你要做的只是好好活着,僅此而已。隱世家族還需要你,至於那些罪孽,都有我承擔就好。”大長老臉色慘白,好似喃呢,卻又對着身後屏風中的人勸說。
人生,有太多的無奈,無法逃離,也無法安然、
冷清的屋子裡,一張大牀顯眼,淡紫色的紗帳,冷清卻也多了幾分神秘。一旁,上等紅木桌子上,紫色野百合放在花瓶中,遺世獨立。
紗帳中,女子正睡得香甜,窗臺前,坐案處香爐幽香飄出。妖鳳月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含笑瞧了眼風如柳睡着的模樣,有些後悔。
早知道她睡下了,自己就不進來好了。她淺眠太嚴重。
輕輕的將茶杯拿起,妖鳳月百看不厭的瞧着她裝睡時候的模樣,據這些年來的瞭解,在屋子裡有聲音後的幾秒鐘,她便會習慣性的裝睡。
人早已經醒了,所以如果有事的話,絕對不可以這個時間做。唯一可以的,就是看着她這張臉了。
牀上,風如柳鬱悶感受着妖鳳月的注視,因爲被吵醒,所以本能的開始裝睡,再加上好奇這隻狐狸會做什麼,可是誰知道,等了半天,都沒見他有什麼聲音,風如柳微微失望,緩緩睜開了雙眼。
本來還是想要知道知道狐狸有什麼弱點,但是現在看來的話,估計除了他的做飯能力差之外,再也沒有弱點了吧。
想到這,風如柳已經坐了起來,打量了一眼正看她看的出神的妖鳳月,嘴角輕輕的抽了一下,自己沒欠他錢,爲什麼總是這麼看着自己,難不成又想算計?
“怎麼,不裝睡了?”妖鳳月好笑的看着她迷茫的模樣,果然,怎麼看都不會厭煩。雖然不知道那老太婆是什麼意思,但是能夠讓桃兮好好想想,也能讓自己多點和她相處的時間沒什麼不好。
至於她們那些不可告人的陰謀,他不感興趣,只要能夠保護好她的安全,就足夠了。
妖鳳月的心裡明白,從小訓練自己的大長老,絕對不是什麼善良的人,縱然她對自己還不錯,也絕對不會很感性的去觀察他和風如柳的事情。
不過既然她有心成全,不管是什麼心思,他也要接受纔是。
風如柳無視了妖鳳月的眼神,總覺得他好像是在對自己說什麼。明明近在眼前,但是卻不想觸碰真相,這種感覺很不好。所以,風如柳覺得,還是直接無視了他的比較好。就好像他連自己裝睡都知道,狐狸,果然最可怕。
“你知道我裝睡了,再繼續下去的話,沒什麼好的。”
風如柳語氣很鬱悶,帶着陰謀未得逞的賭氣
。
妖鳳月笑了,好似春暖花開。
站起身,走到了正賭氣的風如柳面前。看着她,優雅的將她頭上的簪子拿了下來。在手中把玩着,
風如柳愣了,頭上,因爲簪子的忽然被拿走,已經散落下來了很多頭髮,惱怒的看着他的動作,今天,妖鳳月有太多讓她不理解的地方,果然,不是他吃錯藥就是自己吃錯藥了。
“給我。”風如柳一把搶回來了自己的簪子,氣不打一處來。
而妖鳳月,看着她那副模樣,還是一樣在笑,將女子的手腕抓住,簪子,對上了自己的心臟右邊:“如果哪天,真的生氣了,記得,刺進這裡。”
風如柳愣了,呆呆的任由他抓着手,妖鳳月的眼裡,那濃濃的感情是什麼?臉色一變,風如柳甩開了他的手臂,隨後笑道:“祭司大人,你太小瞧我了,如果哪天真的生氣了,我一定是一箭穿心。”
說罷了,倒在牀上,不再看妖鳳月,總覺得他的樣子有些怪異。
妖鳳月對風如柳這一系列小孩子的動作,給搞無奈了,但是還是笑着,既然她有心逃避,他也不想去追到底,他有自信,也有時間,會將這三年讓給桃兮的時間,全部討回來。
“柳兒,不好奇大長老剛剛找我是什麼事嗎?”妖鳳月紫眸含笑,低沉的看着裝死中的風如柳,輕聲誘惑。
“你會說?”風如柳仰起頭,挑了挑眉頭,滿心懷疑。
“當然,這件事也和你有關係,就算我不說,大長老也會說的。”妖鳳月理所當然。繼續哄騙。
“恩?什麼事和我有關係?”風如柳饒有興致的看着妖鳳月,多了幾分期待之色。
“去江南,千尋家族。”
“要我去幹什麼?難不成隱世家族也要搞和親啊?”風如柳半開玩笑的問道,眼裡一片戲謔。
妖鳳月聞言,神情一滯,有些責怪的看着她那張玩笑的臉:“就算是要和親,你的長相千尋家的公子也看不上啊。”
沉默,風如柳嘴角抽搐,笑容已經完全扭曲了。果然的,狐狸退了皮還是狐狸。“祭司大人,你這話可就說錯了。如果不是和貌美如花的祭司大人一起去的話,我想,就算是醜了點,好歹也鬧個妾室,但是和祭司大人一起,就算是丫鬟都沒得分。”
風如柳話語中,滿是諷刺,顯然,她記仇了。
說到底風如柳也是個女人,被說不漂亮可以,但是妖鳳月的說法挑戰了女人的自尊,風如柳那可憐的女性尊嚴終於被挑撥了出來。
妖鳳月看着她生氣的模樣,笑的萬分妖孽,坐在牀邊,手輕輕的環住了女子的腰,曖昧無限:“想不到,奴家在小姐的眼中,竟然有這麼高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