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大,我是範學兵。”
“嗯!我聽着吶。”
“我們徹底的脫離小刀會了,以後可就是跟着你混了。”範學兵聲音很大,唯恐他聽不清。
“我知道了,你和阿飛兩個人好好轉一轉,考察一下店面,準備開店吧,做點正事。”蘇晨儼然是一副老大哥的形象。
“嗯哪!知道了。你在哪裡呢?”
“我有點事,恐怕近一兩天回不來,你們就先張羅着,等我忙完了我就回來找你們,先帶你們去龍城那個店考察一下,然後就可以開始運作了。”
“嗯哪!我倆都聽你的。”
“好的,就這樣吧,我在開車呢。”蘇晨說完,和兩個人道了個別,就掛了電話。
前面是一家路邊店,正有水果在叫賣,蘇晨把車停下,買些水果帶着路上吃。
“老闆,蘋果怎麼賣?”
“六塊!”
“哦!這麼貴?比超市還貴呢。”蘇晨隨便說了一句。
“唉!我們也沒辦法,超市是從外地直接進的蘋果,價格自然要便宜些,我是從咱果品市場批發的,所以就貴。我說不知道你信不信。這一斤蘋果我就看五毛錢。”賣蘋果的漢子看着憨厚老實,說的話不應該是假的。
“哦!咋咱批發市場裡的蘋果還貴呢。”
“呵呵!這還不簡單,現在有人在那裡收攤位費,實際就是保護費。一斤蘋果抽五毛錢。”蘋果老闆一邊說一邊話語裡充滿了遺憾與無奈。
“這也太厲害了吧,一斤五毛,一天要是十萬斤就是五萬。”蘇晨也有些驚訝。
“呵呵!這只是蘋果,還有其他的呢!香蕉,橘子,草莓等等,一天上百萬斤的交易量。”蘋果老闆說話時,眼裡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誰這麼厲害?就沒人管嗎?”蘇晨不明白裡面的黑幕。
“呵呵!誰管,在這裡人家是老大,上面還有人,白道黑道通吃,咱這些平頭老百姓有你能怎麼樣?”
“不會吧!你說的是誰呀?我咋就沒感覺咱L城有這樣的人物呢?”
“嘿嘿!看你是外地人,告訴你也無妨,你要是本地人還真不敢說,到處都是他們的人。”蘋果老闆自認爲精明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外地人的?”蘇晨有些疑惑,咋就能看出自己是外地人了呢?
“看看你的車牌號不就得了,你的車牌號明明就是龍城的號碼嗎?”蘋果老闆指着蘇晨新車說道。
“呵呵!厲害,我既然是外地人,就不防跟我說說是誰霸佔了你們的水果市場?”
“本地人都知道,自然就是小刀會了。有個叫豹三的,特厲害。他有兩個哥哥,聽說一個是很大的黑手黨,一個是很大的官,而小刀會子L城也是特大的黑社會,你是不知道,他們最近越來越瘋狂了……”
“啊!我怎麼不知道?”蘇晨自言自語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不是本地人嗎!”
“哦哦!就是的,我是外地人,外地人。”
蘇晨結完帳,提着蘋果就上了車,邊走邊想,小刀會看來已經是完全變質了,還是自己一開始就沒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要是這樣下去,那不是成了人間的一大禍害了了嗎!怎麼辦呢?社會本來就夠亂的了。
正在鬱悶,手機又響了。蘇晨看着電話號碼,心中竊笑;“這是想誰誰就到。”
“喂!豹二哥。”蘇晨喊道,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稱呼,以前一口一個大哥,現在他在前面加一個豹字,生分了不少。
“是我!兄弟,你在在哪裡呀?”豹二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可能是有些激動地緣故。
“我在老家,你有事嗎?”蘇晨心裡不舒服,儘管豹二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並且他也不會和豹三和豹大一樣奸詐。但是他們畢竟是親兄弟,親兄弟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事,永遠也不可能背叛,所以,他覺得自己和他永遠也不能靠近,儘管已經磕頭拜把子了。
“沒事,就是打電話問問,你完全好了呀?!”豹二這句話既像是疑問,又想是感慨。
“我全好了。”蘇晨回答完就沉默了。本來是有很多話要說的,可是怎麼說,難道要告訴他是他的兄弟要殺自己,他會信嗎?這是一道坎,蘇晨永遠都過不去。只好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這個新電話號碼的?”
“小怡告訴我的,他說他在L城見到你了,開始我還不信。呵呵——!”顯然,豹二也有很多話說不出來,他雖然不明白蘇晨爲什麼離開小刀會,但是他知道他肯定有很多的委屈,而且這些委屈還都是自己的小刀會帶來的。
“哦!”蘇晨開時沉默了。
“好吧!聯繫上就好,你現在住哪裡,有時間我過去看你啊!”這讓蘇晨很爲難,其實他是不敢見他的。
“我,我常駐龍城。”
“龍城,還住在那個租住的房子裡嗎?”
“是呀!房子是租的,可是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那裡的。”蘇晨好奇的問。
“兄弟呀!去年冬天我去哪裡看過你,可是當時你失憶了,根本不認識我,所以我……”豹二沉默了,估計是過於激動。有幾分哽咽。
“哦!是嗎?大哥,我還是不記得那時候的事了。對不起呀!”蘇晨有些難過,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的確,在這個時候,他是真的已經記不起這些事了。但是,他知道豹二說的應該是實話,畢竟自己失憶了很長時間。在失憶的這段時間裡,肯定會有很多事情發生。
這個時侯,突然想起楊柳依,那個曾經比自己小卻被自己喊姐姐的那個女孩,也不知她怎麼樣了,回龍城的時候,一定要去找她。
“兄弟!你還在開車,就這樣吧,我也不打攪你了,有什麼事等你回來再說,回來的時候我過去找你。”豹二見蘇晨也沒什麼話說,也就先掛了電話,其實,他心裡一直惦記着他的這個弟弟,畢竟,蘇晨是一個正義感很強,而且還是一個武林高手,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是自己的結拜兄弟。
掛了電話,蘇晨有些寡寡慾歡,他不知道回來以後該如何面對自己的這個結拜兄弟。
李蓉兒醒了,看着蘇晨這個樣子,睡眼朦朧的問道;“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蘇晨苦笑一下;“沒怎麼,只是昨天晚上喝多了酒沒睡好,今天早晨又被你給拒絕了,所以纔是這個樣子的。
“切!今天早晨,還提今天早晨,昨晚你幹什麼去了?我都那樣了。切!別弄這個樣子了,高興點,都快到家了。”李蓉兒說道。
“呵呵!今晚在喝酒,多喝,是不是喝完酒就可以了呀?”
“暈!你去死吧。就這點出息。”李蓉兒哈哈一笑,俏罵道。
李蓉兒的父母見到女兒和女婿突然就回來了,高興地合不攏嘴。特別是李母。摟着女兒,眼淚都出來了,當然,是幸福的眼淚。
蘇晨坐在院子的樹底下陪老爺子喝茶,光陰依舊,
一切和上次來的時候沒事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季節有了簡單的改變。
蓉兒的媽媽看着女兒扁平的肚子,有些詫異,忍不住問道;“你倆都結婚一年了,咋還沒要孩子呢?”
李蓉兒苦笑一下,“不是沒要,是要不上。”
“哦?!”老太太皺了下眉頭,小聲問道,“是你的事還是小蘇的事?”
李蓉兒再次苦笑;“我哪裡知道呀?”心裡對着蘇晨的影子說道;“這次你是解釋不清了。”
“這可不是小事,我讓西村你大嬸子給你們試試,然後給你們拾點草藥。”老太太信誓旦旦的說道。“她可準了,並且在她的調理下大多生得都是女孩子。”
“等以後再說吧。”李蓉兒對熱心的老太太也沒辦法,老人都這樣。
“那怎麼行?你先休息着,我去給你們做飯,吃完飯,我就帶着你們去。”老太太說着話,就去廚房做飯了。
吃晚飯的時候,蘇晨和李蓉兒發現桌子上全是大魚大肉,彷彿蘇晨和李蓉兒在外面吃不上飯是的。老太太忙個不停的給兩個人夾菜;“看看你倆瘦的,在外面的人要長得富態纔好看,女人結了婚也要多吃飯,才更容易懷孕,纔有力氣生孩子。”
老太太的這些話,惹得蘇晨心裡不停地竊笑。
老爺子不顧自己血壓高。陪着蘇晨喝了幾杯酒。直喝的蘇晨頭昏腦脹,茅臺酒看來真不是蓋的。
吃晚飯,並沒有安排兩個人去臥室裡休息。老太太神神秘秘的叫上兩個人;“走!我帶你們去西村找你大嬸子給你們看看,開個方子。”
“媽,看什麼?開什麼方子?”蘇晨自然是不知道老太太和蓉兒協商的事。
老太太只是笑了一笑,沒有再說話。李蓉兒拉了一下蘇晨,小聲說道;“去了就知道了。”
在村裡的小賣店裡,買了不少的禮物,三個人就出發了。西村並不遠,一河之隔,山路不好走,又是夜晚,三個人沒開車,而是步行着來到西村。
十多分鐘的路程,便來到所謂的西村,黑乎乎的夜色來,看見一個大院,門口竟然掛着個紅色的大燈籠,像高牆大院似的。門口裡坐着些人在聊天。見了李老太太熱情的起來招呼。
“哦!這是女兒跟女婿吧?”
“看看!這閨女和女婿真是般配。”
“咦!您咋來了?”
李老太一一招呼,就帶着兩個人走了進去。
進了院子,蘇晨聽見後面一個聲音;“蓉兒媽媽咋來了?是不是丫頭不能生呀!”聲音很小,蘇晨但還是清楚地聽到了。
院子裡飄蕩着一股檀香的味道,竟然給人一種過年時敬天燃香時的味道。
“要!嫂子咋來了?快進來,快進來。”正房裡走出一個女人,見了李老太太熱情的招呼。
“這不是兩個孩子從城裡回來,我特地帶他們進來看看你。”李老太太說着話,把從外面的禮物遞了過去。
那個女人也不客氣,一邊接過來,一邊把他們讓進屋。
蘇晨看着這個女人,感覺她的身上有一股氣,當然不是氣功的氣,似乎是一種邪氣,而且在她說話的時候,目光四處流離,有一種壓迫的氣勢,這讓蘇晨很不自在。
“這是女婿吧?!”那個女人看着蘇晨笑呵呵的問道。
“是的,這不是專門從城裡過來看你,同時你也給他倆看看,咋結婚都一年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咋回事呢?”李老太太說道。
“嗯!下夥子長得很結實。來,我給看看。”說着話,這個女人就站起來,走到蘇晨跟前,彎下腰看了看蘇晨的臉,接着又把蘇晨的手腕刁了起來,把手按在她的脈搏上。
試了一回,接着搖了搖頭,又來到李蓉兒的跟前;“來!閨女,我給你看看。”如法炮製,看了看臉,接着又摸了摸脈搏,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臉的嚴肅,神色做思索狀。
嚇得李老太太連問都不敢問。
“咋樣?”過了一會,李老太太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應該不會有大的問題,這兩個孩子脈搏順暢臉色紅潤,不像是不育的症狀,這樣吧,我給開點藥,回去行房,記住女下男上,完事的時候在女孩的屁股底下墊個枕頭……”女人說着話,站起身就從抽屜裡拿藥。
蘇晨大吃一驚,這女人還真厲害,的確,李蓉兒不孕可不賴我蘇晨,是她老公不行,摸摸手臂就知道能不能生育,真是有本事。
這個時候,女人抓好了藥,兩小包。遞給李老太太;“嫂子!這一包紅得給女兒吃,這一包黃的給女婿吃。”
“現在就吃嘛?”
“嗯!現在正是孩子的排卵期,今晚吃就合適。女婿喝酒了是吧?”女人擡頭看了蘇晨一眼。
“嗯!”蘇晨答應一聲,這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那上半夜別行房,回去多喝水,喝一點醋,下半夜行房。哦!再找點鹽水洗一洗。我說是閨女哈。”女人說的話蘇晨和李蓉兒都沒有明白。
“這樣生男孩的概率大一些,這是科學的。”女人說着話笑了,蘇晨突然覺得這個農村女人不簡單。
“行!他嬸子,我們不耽誤你了。多少錢?”李老太太高興地站了起來,從身上開拿錢。
“嫂子!我的規矩你還不知道嗎?治不好之前我什麼時候收過錢了,這些東西我就留下了,等年底孩子出生的時候再來謝我吧。”說着話,女人也從馬紮子上做起來,一副送客的架勢。
“你看!這多不好意思。也行,等到時候我讓蓉兒好好地來謝你。”
三個人剛出門,又看見一個老太太領着一個女孩走了進來,女孩有些羞澀,看來也是近來讓那女人給看看的。
黑影裡,李蓉攙着老太太的肩膀,一邊走一邊說着悄悄話,蘇晨在後面跟着,一邊走一邊覺得好笑。看看今晚這一關該怎麼過?
回到家裡,老爺子還沒有睡。正坐在屋裡看電視。
老太太忙着去給女兒女婿煮藥去了。蘇晨拿起那包神奇的藥一看,裡面竟然有幹了的海馬,蘇晨一怔,他知道這東西是壯陽的玩意,今晚上要是喝了這東西,如果李蓉兒要是堅守陣地,那還不得把自己憋死。
急忙把李蓉兒拉到一邊問道;“你的包裡是什麼藥?”
“我不認識,稀奇古怪的。”她哪裡知道這些都是好東西,無非是些母丁香蛇牀子白礬麝香等催情的動植物而已。
“這藥我倆吃不吃?”蘇晨悄聲問李蓉兒。
“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吃死人呢?”李蓉兒小聲說道。
“你死不了,不過我吃就會死的,我的裡面有海馬,我看這是壯陽的藥。嘿嘿——!”蘇晨壞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