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仙術?”女子意外,眼底的而後的笑意,讓輕音讀不懂那層意思。
她頜首,如實道:“我的仙術都是師父教的!”
“噢?你還拜了師父?”女子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柔似清水。
提到自己的美人師父,輕音的聲音也跟着溫柔了起來,美目流轉,還有一層淺淺的影子,“我的師父是幻蓮神尊。”
女子聽聞,眼底俱是震驚和驚喜,“居然是他?果然是……”
最後兩個字,女子沒有說出來,然而眼底卻有着滿意的笑意。
可看到輕音眼底那夷柔的光,女子的心底有說不出來的酸楚。
似乎感覺到了女子的變化,輕音問:“前輩,您似乎有些不開心?”
“不。”女子搖頭,倩瘦的雙手,覆蓋在輕音的手背上,很是溫柔的看着她:“這是我十五年來,在這密室中,度過的最開心的一天。”
輕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忽得想到剛剛她說得話,不禁問:“前輩,您被關在十五年了?”
跟她年紀一樣呢。
“是啊,十五年了!”女子笑着拉輕音到旁邊坐下,那倩瘦的手,未曾鬆開過輕音。
落座之後,女子又將輕音細細打量一番。
這一看,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欣慰。
剛說完,女子忽得皺起黛眉,抓住輕音的手一緊,隨即鬆開。
“你出去,快出去!”女子轉身,一頭瀑布的青絲遮住了她整張臉。
女子的突然趕她走,輕音有些驚訝。
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
輕音還在猶豫時,女子厲聲呵斥:“我讓你出去,聽到沒?”
不知爲何,女子匍匐趴在那裡,雙肩抖動,似在極力隱瞞着什麼。
“前輩,您怎麼呢?”輕音看出來了她的掙扎,上前一步,雙手握住她的肩膀。
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體內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吞噬着她的血肉,一點一點,痛得讓人麻痹。
她要緊牙關,愣是不讓自己哼出聲來。
天知道,這種痛苦,每隔幾個時辰,便會伴隨着她,讓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前輩,您到底怎麼呢?”輕音感覺得到她在顫抖,甚至還聽到了牙齒上下相磕的聲音。
女子越是不說,輕音越覺得她在努力隱忍着什麼。
“出去,我讓你出去!離開這裡,離開青丘山,走得越遠越好!”女子微弱地說道。
輕音搖頭,“看樣子,前輩似乎身體不舒服。我若就這麼走了,您要是出什麼事。那可怎麼辦?”
雖說對方的底細,輕音絲毫不清楚。
可看到她這麼痛苦的樣子,輕音就覺得很痛心。
一個人,待在不見日光的地窖裡,生活十五年。
究竟犯了什麼樣的錯事,纔會如此囚禁着她?
輕音越想越不明白。
“孩子,就當我求你。離開這裡好嗎?這裡不是你該留的地方。離開這裡,走得遠遠的。對,去找你的師父,有他在。你可以平平安安一輩子!”女子扯着輕音的袖子,鳳眸泛着淚光,仰望着輕音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