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長歌在看清那不明物體的一瞬間也睜大了眼睛。
控魂笛不是已經毀了嗎
拿到控魂笛的月之香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面具下的神情變得有那麼一瞬間的迷茫,但那熟悉的觸感以及氣息使得他很快回神,沒有了控魂笛,他的音攻無法發揮,而現在 只見他將控魂笛往前一橫,一劃,前面的一個黑衣人被那股強大的力量震飛,吾長歌咬牙看着他,“再殺一個”
短短的一會兒,已經殺了四個人了,再殺一個,就只剩下一人了。
那黑衣人正要動手再殺一個,月之香眸子一動,將控魂笛放在了脣邊,隨着他手指的律動,一陣陣飄渺而充滿了蠱惑的笛聲在整個慶陽響起,除了躲在家裡的老百姓無礙,所有有武功的人幾乎都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體內內力的阻滯。
這是
好強大的音控,而他現在只是以控魂笛的笛音暫時阻擾那黑衣人殺人的動作,若他不是爲了救人的話,只怕沒幾個人抵擋得了這樣的音攻。
月之香飛身向下,一腳踢開困住絕情宮剩下的兩個女子的黑衣人,指尖一動便給她們解了穴,兩人拔劍欲助月之香一臂之力,卻得到他的眼神示意,一咬牙,飛身離開。
而吾長歌則是淡淡看着這一切,他內功深厚,雖然也受到月之香音控的影響,但卻保持着清醒和完整的內力武功,他對他救人的動作不加阻止,是因爲他覺得沒有必要。
月之香同樣是看出了吾長歌的意圖,他放下了控魂笛,那些被短暫控制住的黑衣人立即恢復了神智,意圖再次圍攻他,“退下”吾長歌冷聲道。
老宅中的黑衣人像是經過專門訓練一般,片刻之後已經整齊的站在了吾長歌身後。
“你確實有資格和我一戰,月之香,不要以爲你重新得到了控魂笛便能夠穩勝於我。”
面具下的清冷俊顏因腳下的幾具屍體緩緩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他此刻的聲音比他臉上的冰還要寒冷,“我會殺了你。”
“哈哈哈,好,月之香,看不出來你竟然這般狂妄,想殺我,那就動手吧。”吾長歌手一動,他手上的扇子“撕拉”一聲裂開,上好的紙扇就這麼毀了,然而真正珍貴的東西就在這時徹底顯露在陽光之下。
“黑玉骨扇,難怪,難怪。”月之香在看到吾長歌手中泛着黑色詭異光芒的黑玉扇骨時,便猜到了此次滅殺事件的原委,而此刻的他雖然並不十分清楚吾長歌真正的身份,卻也能猜到他身後的那股神秘勢力的可怕。
“你很有眼光,來吧,贏了我,你便可以安然離開,否則的話,躺在這裡的就是你”
“哼。”月之香冷哼一聲,直接伸出手一掌印向吾長歌,而吾長歌也早有防備,先是迅速閃開,隨即手中的黑玉骨扇帶着凌厲的勁風劃過月之香的胸口,只差一寸,便能戳進他的心臟。
高手對決,有時候招招都能定勝負。而月之香和吾長歌兩個高手之間的對決便是如此,雖然不長的時間,但兩人皆是有輸有贏,一個擁有兵器譜上排名第三的控魂笛,一個擁有陰森詭異的黑玉骨扇,短時間之內很難決勝負。
強大的武功氣流不停傳出老宅,而在外面不遠處的一棵老松樹上,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影靜靜站在那裡,雙眼微閉,但卻是時刻關注着裡面的打鬥。
兩人的武功雖然不分上下,但月之香之前畢竟消耗了不少內力,加上他中了飄渺散,勉強施展武功的極限也即將到達,因此體內的內力漸漸遲滯,不得不以攝魂之音來阻擋吾長歌的必殺技。
“看我如何毀了你的控魂笛”吾長歌見他竟然想以攝魂之效來控制自己,不由怒道。
月之香險險閃過直取自己咽喉的黑玉骨扇,但還是被吾長歌刁鑽地以勁風劃傷肩膀,他的動作一頓,被吾長歌尋到破綻,一掌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噗。”月之香的身體倒飛而去,但手卻是緊緊握住了失而復得的控魂笛,銀色的面具下,是一片淡然。
一道黑影忽然出現,接住了他的身體,那斗篷下的人沙啞着嗓音,看向一臉詫異的吾長歌,“趕盡殺絕,閣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你是誰”吾長歌先是被這黑衣人的出現震驚了片刻,隨即恢復淡定,一揮手,他的手下立即圍住了那人與月之香。
斗篷下的人迅速點了月之香的穴道,又塞給他一把藥丸,旋即環顧了一下週圍肅殺的黑衣人,冷笑:“以多欺少”
聽着這帶着諷刺但極爲認真的話,吾長歌臉色一變,“閣下到底是誰”
能夠藏在外面不被他發現,這人的輕功和隱匿能力都超過了自己,那麼相對的,他的武功很有可能在自己之上,若是真被他救走了月之香,主上怪罪下來可就 “不必問我是誰,你只需知道,今日、我必須帶走這個人。”
“閣下莫不是以爲你想救就能救”
斗篷下的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你們攔不住我。”
“那長歌倒要試試,今日是攔得住還是攔不住了。”吾長歌輕輕擡手,黑衣人齊齊拔劍,只要他一動,黑衣人就會立即出手。
那人淡淡瞥了一眼吾長歌,然後擡眼看向無力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月之香,輕聲問道:“恢復了嗎”
這聲音依舊沙啞,但月之香卻是眯起了眼眸,怎麼會這麼熟悉 “好多了。”他答,這神秘人給他的藥都是珍品,也有迅速恢復內力的一些藥,他體內的傷勢暫時被壓制下去了。
“可以自己站着嗎我有些累。”
月之香一震,看了看比自己矮一些的肩膀,不由蹙眉,但還是聽他的話自己站直了身體。
壓抑感消失,神秘人向前走了一步,“是要一起上,還是車輪戰”
聽聽這話,是不是太狂了點吾長歌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