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明瞭情況,趙寅成問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問過那個神父了嗎?”
李海濤道:“問過了,神父是被打昏後弄進來的,他什麼也不知道。”
這時,韓立濤到了,他剛纔忙着抓開槍打探照燈的人,但可惜,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弄清了情況之後,他看着第三監舍,不知想着什麼。
趙寅成注意到了,他問道:“立濤,你怎麼看?”
驀地,韓立濤一激靈,他轉頭看着趙寅成,道:“地道!”
趙寅成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地道?”
“對,地道。”韓立濤已經靜了下來,他沉聲道:“老師,這麼明目張膽地在城裡打槍,但我們卻連個影子都找不到,這說明了什麼?而且,更主要的是,地上走不進來,天上飛不進來,那就只有一條路。”
“地道!”趙寅成眼睛一亮。
“對,老師。”韓立濤道:“您想想,他們計劃如此周密,必然是要把人救出去,如果不是地道,他們又怎可能有絲毫把握把人救出去?”
趙寅成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李海濤道:“他們不是綁架了人質嗎?”
韓立濤沒說話,趙寅成道:“如果綁幾個外國人就要換[***]要犯,那我們還剿什麼匪啊?”
李海濤道:“那人質怎麼辦?”
趙寅成對韓立濤道:“立濤,你看怎麼辦?”
韓立濤道:“地道的出口最怕是在城外,您必須立刻調動所有軍隊和警察,不僅要封鎖全城,連城外至少五里之內也要全部封鎖!”
這時,旺晨封也到了,知道事關重大,他對趙寅成道:“趙書記,你發話吧,三十八旅全體將士已經整裝待命。”
趙寅成點了點頭,道:“好。”
――――――
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麼,到了關押地道口所在的牢房,韓立洪冷聲問道:“誰是你們的大領導?”
燕子猶豫了一下,韓立洪罵道:“你個老孃們,什麼時候了,還猶豫個屁!”
燕子臉上瞬間充血,她擡手指了人羣中的三個人。
眼露兇光,看着那三個人,韓立洪道:“你們,下去!”
其中一人剛要說什麼,被旁邊的人拉了一下,然後迅速進了地道。隨即,韓立洪一把扣住燕子的手腕,把她也拉進了地道。
下到地洞裡,韓立洪一刻不停,他道:“你們跟着我,快!”
到了狹窄的地段入口,韓立洪停下腳步,問道:“你們誰不會游泳?”
其中一人道:“我不會。”
點了點頭,韓立洪一把把燕子拽到前面,把她推進了去。
燕子無奈,現在不是撕扯的時候,她只能向前爬去。
妖精是第二個,然後是三個大領導,韓立洪最後。
當韓立洪拽着那個不會水的大領導剛爬上岸,激烈的槍聲就驟然響起。
――――――
當激烈的槍聲驟然響起,旺晨封一愣,隨即對趙寅成道:“不好,他們把城門封鎖了,不讓我們出城!”
韓立濤道:“老師,地道口一定在城外!”
趙寅成腦袋嗡嗡的,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立濤,現在我授權你全權處理此事,不必問我。”
韓立濤也不推辭,他立刻道:“汪旅長,以監獄爲中心,左右各三百米,封鎖護城河面,全力射擊。”
旺晨封道:“好!”他隨即發佈命令。
旺晨封的命令發佈完畢,韓立濤又道:“西城南城全力突擊,務必衝出去,然後以此中心,作扇形搜索。”
這時,約爾尼神父衝了過來,激動地道:“我抗議,我強烈抗議,你們……”
沒等神父大人再說下去,就聽啪的一聲,臉上被韓立濤肉肉呼呼地來了個鍋貼。
一瞬間,韓立濤雙眼寒光閃爍,變成了殺神。約爾尼神父傻了,他再也說不出抗議的話來。
很快,除了封鎖城門的重機槍,反擊的槍聲集中在了他們前面不遠處的城頭。
韓立濤指着城頭的方向,道:“汪旅長,地道出口就在前面。”
旺晨封點了點頭,立刻開始下達新的命令。而後,他和韓立濤向城頭走去。
向城頭走去的時候,旺晨封的眉頭越皺越緊。過了一會兒,他實在忍不住了,罵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火力怎麼被壓住了?”
他們快走到城下的時候,一個團長跑了過來,給旺晨封行了一個軍禮。
盯着團長,旺晨封怒道:“李天海,這是他媽怎麼回事兒?”
腳跟一併,李天海報告道:“報告旅長,下面有很多神槍手,我們已經陣亡了百多個兄弟!”
百多個?旺晨封一驚,他明白,這幾乎等於一起身向下射擊就被擊斃,纔能有這樣的結果。
跟着,他們來到一排排陣亡的士兵跟前。
一旁,團長道:“旅長,全部是頭部中彈。”
手電光在一張臉上停留,又移開,移向下一個。
臉上沒什麼血跡,只有一圈血痕中間的一個彈孔。
這樣的死亡,看一個沒什麼感覺,但看成百的,即便旺晨封這樣從死人堆裡滾出來的沙場老將,也是越看越冷。
“炮呢?”旺晨封突然冷不丁地喊道。
一旁的副官道:“炮都運到城門去了。”
“嗯……”旺晨封氣的直哼哼,卻束手無策:“快去調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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