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露優雅的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溫柔呼吸放緩,嫁給冷御,給溫嘉捐腎。
她從來沒想過這兩件事會這麼被聯繫在一起。
嫁給冷御,嫁給冷御,她怎麼可能嫁給冷御。
她來趟醫院,段家瑞就鬱悶的不行,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涉及結婚,不是跟段家瑞,他都一定抓狂。
“姐,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溫嘉急忙說道。
“小嘉,姐姐知道該怎麼做,你休息姐先回去了。”溫柔說道。
“姐,我最大的願望是你幸福。”溫嘉看着溫柔鄭重的說道,“一切用你幸福去換的東西,我都不要。”
溫柔暖暖的一笑,“傻孩子,段家瑞不會讓我跟別人結婚,你安心的養着,姐會想到辦法,其他的辦法。”
溫嘉聽溫柔這麼說,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好,姐,那你早點回去。”
“嗯,乖。”溫柔擡手揉了揉溫嘉的頭髮,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一直到坐在車子上,溫柔都在想溫露的話,嫁給冷御……
溫露說的很堅定,也非常符合她的出發點,她想讓自己跟段家瑞鬧掰,想讓自己有過一次婚史,想讓自己徹底的進不了段家的門。
所有溫露的算計溫柔想得到,而且,溫露提到公證,用溫露的所有股份。
她爲了讓自己能安心的嫁給冷御。
溫柔擰眉,段家瑞……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溫柔坐了好一會才發動車子,一路回了瑞城國際。
進門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她兩手空空。
段家瑞正在跟藍可可說方案,看見溫柔,兩個人頓了一下。
“柔柔,你沒帶吃的回來?”藍可可問道,她之前叫段家瑞吃飯,段家瑞說溫柔會買回來。
“抱歉,我給忘了我現在去買。”溫柔說着就往外走。
“不用,讓可可叫外賣就好。”段家瑞開口說道。
溫柔頓住了腳步,“也好。”
藍可可收好了資料,“我先去準備。”
“嗯。”段家瑞點點頭,藍可可出了辦公室。
“怎麼了?”段家瑞看着溫柔問道。
“沒事。”溫柔遲疑了一下,說道。
“過來。”段家瑞招招手,溫柔走了過去。
段家瑞伸手拉住溫柔的手腕,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柔柔,你知道我最近是多事之秋,所以,別讓我猜,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你這麼心神不寧。”
溫柔靠在段家瑞的肩上,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家瑞……”
段家瑞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自然不能再瞞着,把溫露的事說了一遍。
段家瑞當場就火了,“溫露竟然敢算計到你頭上!”
“家瑞。”溫柔輕輕的拍了拍段家瑞的胸口,“冷靜一點。”
“我冷靜什麼,老婆都要被人家搶走了。”段家瑞氣鼓鼓的說道。
“家瑞,我還沒想好這件事怎麼辦。”溫柔看着段家瑞說道。
“還想,你還敢想!”段家瑞聲音臉色都沉了下去,溫柔竟然敢動嫁給冷御的念頭,想都是錯!
溫柔微微抿脣,她知道段家瑞會生氣,但,放着溫嘉不管,她又做不到。
兩相矛盾,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段家瑞緊緊的抱住溫柔,強迫她看着自己,“腎源的事,我來想辦法,我一定給你保住溫嘉,但,溫露的那個該死的條件讓她去見鬼。”
溫柔長睫輕顫了一下,半晌點了點頭。
“溫柔,你要是再敢動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我就讓你一個星期下不了牀!”段家瑞咬牙切齒的說道。
溫柔眼眶微微溼潤,伸手回抱住段家瑞,“我也不想。”
她的聲音軟軟的滿是無助,只幾個字就把段家瑞心裡的火給澆滅了。
“傻丫頭,凡事有我。”段家瑞低頭輕輕的吻上溫柔的脣,溫柔羞澀的迴應,兩個人很快彼此點燃。
那種誠惶誠恐的心情,折磨的溫柔沒了理智,這會被段家瑞拉回來,她只想醉在他身下,段家瑞亦然。
就在段家瑞把溫柔壓在大班臺上的時候,房門被推開,藍可可拎着飯盒走了進來。
三個人俱是一愣,藍可可小臉通紅,急吼吼的往出退,“我什麼都沒看到,沒看到。”
“回來。”段家瑞啞着嗓子出聲。
藍可可站在門口,緊閉着眼睛,“老闆,這麼辣眼睛的事,你早點通知我,我就不進來了,看看,多耽誤你們辦事。”
溫柔小臉滾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擡手使勁的敲了段家瑞兩下。
段家瑞眸底滿是笑意,他愛極了溫柔嬌羞的模樣,不過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一會還要跟公關部開會,應對段家的形象危機,要不然,他怎麼可能讓藍可可留下。
“飯菜放下,你走。”
“哎,好嘞。”藍可可脆生生的應聲,走到茶几前面,把飯菜一放,一擡頭,正對上溫柔的目光,藍可可眨眨眼,打趣的意味明顯。
“哪天你和蕭祁辦事的時候,我們也去敲了門。”段家瑞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一句話,藍可可小臉微紅,“老闆,你這人真是不講理。”
當然,老闆就是可以不講理,藍可可轉身離開,關上辦公室門的瞬間,小臉垮了下來,她進門前,接到段家棋的電話,他求自己去看他,但,藍可可拒絕了。
藍可可擡眸,她和段家棋已經徹底的錯過了,不論他現在做什麼,自己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何必給他無謂的希望,徒增彼此的煩惱。
藍可可吐了一口氣,她現在只希望,段家棋能熬過這關,把毒戒了。
段家瑞和溫柔一起簡單的吃了晚飯。
“家棋的病,讓陸家人看看,中醫的治療很神奇說不定有什麼意外的收穫。”段家瑞想到陸曉沫,說道。
“好,我會找曉沫幫忙看能不能請到陸家的長輩。”溫柔說道。
“嗯,就算陸家不能,也沒關係,我已經發動了所有的關係在全國找腎源,我就不相信只有她溫露合適。”段家瑞提起溫露,仍舊是咬牙切齒。
溫柔點點頭。
這件事暫時這樣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