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芳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今天上午出來後,我就沒回去,我也去了市北,沒看見你們,然後看見你們的車往醫院這邊來,我纔跟來的。”
“芳雅啊,那你回去怎麼解釋?要是陸南博懷疑你怎麼辦?”丁潔突然這麼問,好像所有人都在擔心丁凡的事情,也沒考慮蔡芳雅的處境。
聽見丁潔的關心,蔡芳雅是很意外的,感激的說,“沒關係的,伯母,我就說看見你們的車纔跟來看看的……”蔡芳雅不說話了,門外一陣腳步聲,她最熟悉了,“他們來了。”
冷絕等人微微皺眉,蔡芳雅說的他們,很顯然就是陸南博他們。
沒幾秒門就被打開了,陸南博和佟清兩個人走進來,看了一屋子的人,既吃驚又驚訝,“水伯伯,伯母,你怎麼在?小雅,你怎麼在這兒?”
在這個屋子裡,丁凡的病房,冷絕在正常,水源在他也可以理解,可是水泊和丁潔也在,就說不通了,就算丁凡是水氏的好員工,也不至於驚動水家的兩位家長來看。
“我逛街的時候,正好看見伯母的車往醫院來,我跟來看看,你們怎麼來了?”他們來總要有理由吧,看他們怎麼解釋。
只是等了半天,陸南博都沒說話,卻一直看病牀上的丁凡,丁潔面色有點不高興,“水源說丁凡爲了市北的事情發生了意外,你說你們這幫孩子,工作起來也不注意。南博啊,你是來找水源的麼?你們有事就出去談,丁凡還在休息,你們說話都小聲點。”
丁潔是丁凡的親媽,丁凡在陸南博要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裝睡而已,這時候要是起來,一屋子更不知道怎麼辦,她也知道丁凡不想看見陸南博。
水源和冷絕看陸南博的眼神,那是赤裸裸的不友好,就連平時不管事的水泊都沒好臉色,明顯就是想趕人走。
“我,來陪佟清來醫院掛吊針,聽說凡凡出事住院了,怎麼回事?”他的計劃只是受點傷而已,怎麼會這麼嚴重,這時候想問身後的佟清,可是不是時候。
說到佟清,她一點都不尷尬,也沒說話,這裡沒有她插話的份兒,但她心裡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倒是水泊嘆氣道,“南博,你都這麼大了還不懂事?男人在背後做什麼就算了,你現在這算什麼?”
陸南博被水泊一說,有點面子掛不住,可是他根本就沒想到這些人都在,如果早知道,也不會帶佟清來。
蔡芳雅就像沒看見佟清一樣,也裝作沒聽見水泊的話,只是對陸南博說,“南博,你都不知道,剛纔他們跟我說,小凡差點就救不回來了,那麼大的一塊兒鋼板,就衝着小凡腦袋砸下去,這要是砸中了,可就看不到人了,不就去現場看一眼,就發生這麼危險的事兒。”
她的目的很簡單,把自己知道的一點兒添油加醋的說一遍,這些人也不會有意見,但是陸南博又不笨,肯定會明白過來,佟清說的受一點小傷,會要了丁凡的命。
果然,陸南博要變臉,佟清冷笑一聲,“陸少夫人,你什麼時候和丁凡關係這麼好了?小凡這個稱呼叫的真順口!”
“既然你還知道叫我一聲陸少夫人,就要點臉面,別整天勾引別人的丈夫!”蔡芳雅嘴角勾起,就知道佟清會沉不住氣。
之前和她沒關係,她就當溫柔淑女,一看自己的計劃要被陸南博知道,就忍不住要出來攻擊。
蔡芳雅本來就不笨,陸南博都敢在她面前把佟清帶着,她怎麼就不敢說些該說的。
“你……”
“閉嘴,要吵出去吵!”丁潔握着丁凡的手,越來越不高興,卻又笑着對蔡芳雅說,“芳雅,你陪我出去給丁凡買點水果和一些日用品,看來她得在醫院住一段時間了。”
“好的,伯母,可是這裡怎麼辦?”蔡芳雅意有所指的看着一臉鐵青的陸南博和咬着脣的佟清。
所有人都看向陸南博,他只好說,“既然凡凡還沒醒,我改時間再來看她,我們先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蔡芳雅,結果蔡芳雅看都沒看他一眼,只和丁潔說話。
不一會兒,水泊也和水源走了,市北發生這樣的事,肯定還有後續要處理。尹卉也說要來,被水源勸住了,只好先等等。
病房內就只有冷絕一個人看着裝睡的丁凡。
聽着周圍沒什麼動靜了,丁凡悄悄的睜開一隻眼,就看見冷絕眼睛通紅的看着自己,趕忙睜開兩隻眼睛,“絕……我好痛啊……”
“爲什麼不先和我說一聲,讓我和你一起去?”聲音有點沙啞,冷絕這時候也不忍心多說丁凡幾句,可是自己心裡比誰都難受。
丁凡想起身抱着冷絕,卻因爲頭疼,只好躺着,而冷絕側過身子,躺在丁凡身邊,兩個人離得近一些。
Wωω✿ ttκan✿ C ○
“絕,我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以爲就過去看看,我到現場的時候,也有點奇怪,但是沒想那麼多。”尤其是後情況那麼緊急,她只想着怎麼躲開了,哪能想那麼多,就算到現在,她還有好多不明白的。
冷絕餵了丁凡幾口水,想起前幾天丁潔去小公寓找他們說的話,“難怪伯母說你不省心……”
“對了,看這意思是陸南博要害我?爲什麼?”即使沒聽到蔡芳雅之前的話,裝睡的時候也聽見不少,尤其是佟清也一起來的,這件應該和他們有關。
“他只是想讓你受點傷,然後給水氏找點麻煩,真正要害你的是佟清。”只要被抓的人說實話,就水落石出了,不管陸南博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都不是藉口。
丁凡想想就心酸,還替蔡芳雅發愁,“哎,都光明正大的在外面晃盪了,根本沒把蔡芳雅看在眼裡,這回還撞見了,她回去怎麼辦?”
“不會有事,陸南博應該知道佟清要害你和騙他的意圖,他現在只會開始記恨和懷疑佟清,而不是蔡芳雅。”
蔡芳雅說那話,不只是爲了丁凡,對付佟清,還有爲了她自己,但是隻要不傷害到丁凡,都無所謂,更何況這次還真要謝謝她。
“那就好,希望把人抓到,不然大哥又該頭疼了。”自從有了市北的項目,好像一直沒消停,隔三差五的就有點事兒,這次竟然直接惹上她了。
怕丁凡說話時間長,對傷不好,冷絕幫她蓋好被子,“人都抓到了,頭疼的是你,不是水源,好了再睡會,一會兒伯母和蔡小姐會給你帶吃的回來。”
“絕,有你在真好。”閉上眼,聽到的是冷絕強有力的心跳,聞到的是熟悉的氣息。
輕輕吻了一下傷口的位置,“這話你都說了好多遍了,結果每次你受傷,我都無能爲力。”
“那些又不是認爲能夠控制的,這樣已經很好了,如果沒有你,你覺得還有人對我這麼好麼?”丁凡沒有動,已經覺得有點昏昏沉沉的,不能多說話了。
冷絕認真的想了想,“沒有,所以你只能在我身邊,還有以後我就把你綁在我身上,不準一個人單獨做事。”
“這麼霸道,小心我逃了。”伸手摟緊了身邊的人,嗔怪着,可心裡卻暖暖的。
溫柔的耳語着,“再怎麼逃,也是在我身邊轉悠,只要別真的跑掉,我可以不霸道。”
丁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嗯,頭疼好睏,等他們回來,記得叫我。”一定要儘快把傷養好,不然還會有什麼事兒,誰也不知道。
“乖,睡吧……”
丁凡在醫院觀察的好幾天,才被允許出院,冷絕看着好像這幾天什麼都沒做,一直陪着她。
就在出院的當天,水源帶給他們一個南玉市眼下最火熱的新聞。
“絕,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丁凡躺在小公寓裡,一邊吃着冷絕送到嘴的水果,一邊指着手裡的報紙,“這個新聞已經佔據新聞頭條兩天了?前所未有啊!”
拿過報紙掃了一眼,還是那個,冷絕平淡的說,“頭條是兩天,網上的比這個還要誇張。”
丁凡一邊搖頭,一邊說着,“嘖嘖,揭發和跟拍這人,真是好樣的!回頭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你猜猜是誰。”把剝好的荔枝送進丁凡嘴裡,一點都沒有丁凡那樣意外和驚訝的樣子。
嘴裡塞滿了東西,丁凡好像知道了什麼,“你還知道是誰?不要告訴我,是你們做的吧?”
“這個不是,不過是蔡芳雅找我借的人。”冷絕平靜的說完,就好像這件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實際上能做的這麼幹淨利索的,還不是以爲他派了最能幹的人,甚至是冷炎親自出手的。
“什麼?”丁凡激動的跳起來,“你說揭發陸南博這醜事的是芳雅?怎麼會?這樣做,她以後怎麼辦?”
冷絕無所謂的說,“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蔡芳雅可是在計劃和陸南博離婚呢,這件事,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丁凡冷靜的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報紙第一天頭條是有人拍到陸南博和佟清出雙入對,舉止親密,第二天的頭條除了大肆報道前一天的頭條外,還把陸南博和習娟的事情扒出來。
報紙上都這樣了,網絡上就更不用說了,丁凡還去查了網上的報道,更多人抱着同情的心態安慰着蔡芳雅,幾乎所有人都在譴責陸南博的行爲,不管是真是假。
據說陸南博有出面澄清,可是效果一點也不好。
“絕,那芳雅現在呢?他會不會懷疑芳雅?”其他人是無所謂,可是丁凡還是擔心蔡芳雅,那個她一開始就同情可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