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作羹湯
親愛的們,看這章如發現和前面那章連不上,請重新看一下前章。
每次他來找鄒歡都是不打招呼的,所以這樣的表情是對的,熟悉的,讓霍謹赫愣愣地站起身,不敢幅度過大,好像那樣會讓出現的人嚇跑一樣……
他不可置信,剛這麼想着,鄒歡就出現了。
就算是魂魄也是好的。
誰敢否認這個世界是沒有魂魄存在的。
鄒歡的出現,是因爲他在這裡麼?
“歡歡……”霍謹赫剛叫出心裡的名字,旁邊立刻又出現不該出現的身影,將他的美夢給破碎了。
臉色瞬間沉下,褐色的雙眸變得冷情。
“真是倒黴,居然會在這裡撞到你。姐姐,我們走吧!”霍封城意外,但又情有可原。
這裡可是霍謹赫的房子。鬼知道他會在這裡,否則纔不會過來。
他扯着霍安舒就要離開。
“等一下。”霍安舒抽回自己的手,看向霍謹赫,“你不是被抓了麼?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小畜生沒有告訴你我已經出來了?你這是關心我麼?”霍謹赫的褐眸緊盯着霍安舒的眼睛。
久違的相見讓他更垂涎眼前的人。
“你可真不要臉的,這種自欺欺人的話都說得出來。沒死算你命大,或許你這條命老天留給了我來處置,別以爲自己能活得多久。”霍封城見他居然赤,裸裸當着自己的面調戲姐姐,讓他的表情陰冷下來。
這塊疙瘩始終存在。
以後和姐姐的幸福生活中必須清靜。
“原來霍家出來的都是忘恩負義之輩,連養女都是。要不是我,你覺得自己又能活多久?如果不是我守着洛安琪遺女的秘密,你們霍家還會存在麼?不需要你們的感激,但至少也該尊重些人。霍安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別在你好端端活着的時候說不需要我救的意氣話。”霍謹赫看向霍安舒。
確實如此。
她的命如果不是霍謹赫的幫助一定不會有好下場,雖然他屢次侵犯,但所做的事卻無法抹掉。
還有他被那些人抓去時也併爲供出自己,這嚴格來說,確實是恩人。
霍安舒就算討厭他,可還是個講理的人。
“姐姐別被他三言兩語就糊弄了。他這樣做都是有目的的。有本事他去告密啊!他就不是霍家人了?我不鬆口,那就同歸於盡!”
該死的!別以爲做了兩件事就要給他好臉色了,完全不可能!
還有,他姐姐這是什麼表情?不會那麼容易就上當了吧!他絕對不允許!
霍安舒看着那兩個人跟個仇人似的,很無語,那明明是親兄弟。
“他們爲什麼會放你出來?”她問。
“當然是騙的。現在我和他們是在同一戰線上,幫他們找洛安琪的同夥人。就像那個軍火商一樣。當然,如果他們發現我身上根本就沒有利用價值,肯定會滅口。不過,那些人不會得意太久的。”霍謹赫說。
隨後看向霍封城:“我們兩個之間的賬就算你想喊停我也不會同意。不過從眼下的狀況看,除了合作,別無他法。你說呢?”
我需要和你這種人合作,做夢!
不過這是霍封城心裡的不屑。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冷硬着臉,似乎看他怎麼說下去。
“我在被審訊的時候,那些人都悶着臉。審訊我的那個人比我想象的專業,他的食指似乎被切斷裝上過,很明顯的縫合痕跡。或許可以問下白雪嵐,看他的記憶中是否有這麼一個人。我想應該和軍部脫離不了干係,就算不是,至少對我們沒壞處。如果找到那個人,直接嚴刑拷打,一根根拆了他的骨頭也要他說出一些東西來。”
在某些殘忍程度上,這兩個人卻很相似。
霍安舒聽了微微皺眉。那很血腥吧!
霍封城沉默,這確實是條路子。
但如果真是軍部的審訊員,那幾乎在外面是找不到的。他們的工作都是封閉的,很少會和外面的人打交道。
確實只有白雪嵐能幫得上忙。
霍封城鋒利的視線微擡:“你會這麼好說話給我這個消息?”
“放心,內鬥這種事,也要看是爲了什麼。”霍謹赫的褐色雙眸定定地看向旁邊的霍安舒。
這意思誰都明白。
霍安舒被逼的微垂下眼睫,心裡有着惱怒,他居然還沒有死心。
如果不非要爭鋒相對,霍封城也不會想着對付他。
這樣的一個因果循環難道他不知道?不,他比誰都清楚,卻硬要往槍口上撞,還怎麼能將他當恩人?
也不能怪霍封城了。
霍安舒的心裡還是偏袒自己的弟弟的。
見霍謹赫用佔有的目光看着姐姐,霍封城冷峻的臉就更陰鷙了,拽過姐姐的手就走。
別以爲給點好處就可以和平相處了,完全不可能!
覬覦姐姐的人,都是他的敵人,下手絕對不會手軟的。
“姐姐不會對霍謹赫心軟了吧?”遠離了霍謹赫,霍封城連忙很不客氣地質問。
“你這話從哪裡說起?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針鋒相對吧!既然是合作,那我們就合作。”霍安舒是以理說理。
至少霍謹赫現在對他們是沒有危害的,不是麼?
霍封城的臉色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有點讓人看不透。
看着霍安舒皺眉不解的樣子,也不再爲難她,便說:“我們去別處看看吧!”
莊園很大,和霍封城的山莊可以相比了,幾年多了一份陳舊的味道,畢竟那麼多年了。
霍安舒想着,這就是鄒歡生活過的地方。
那麼黑道世家被滅門後,鄒歡就一直跟着霍謹赫生活的麼?還是依舊住在這裡?
鄒歡說她有個雙胞胎的姐姐。
霍安舒原來也是有妹妹的。那張照片修着齊劉海,耳旁是細碎的頭髮,讓她顯得精緻漂亮,多了份古典美。
她想,如果她活着該有多好,那麼年輕就死去……
還有她的母親,又是那樣的慘死,實在不在她曾經的幻想裡。
她的幻想都是自己被生母扔在大街上被人撿去,然後有可能生母另嫁他人……
現在相比,霍安舒寧願如此。
“這裡應該被翻新過,除了一些用過的陳舊物品,連一張遺像都沒有。”霍封城說。
“是不是有人來打掃的?都一塵不染的。”霍安舒察覺到這個細節。
“霍謹赫不是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麼?肯定不會讓灰塵封閉原貌。應該有讓人定期打掃。”霍封城說。
黑眸裡明顯有着冷意和排斥。
然後目光看向沉默思考的霍安舒:“姐姐想什麼?”
“有一句話霍謹赫沒說錯。”
“姐姐要不要把他的話記得這麼清楚?”霍封城明顯不高興。
霍安舒無語地瞥他一眼,隨後憂愁地說:“他說我比鄒歡幸福多了。我想確實是。爸爸媽媽一直那麼疼愛我,就算是抱養的,也從來不會有半分的偏心。就算我生了和她一樣的病,卻僥倖活下來。說到底是鄒歡救了我。沒有她的那些病歷資料,我現在說不定正和她那時一樣正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
“或許這就是命吧!姐姐這一生都會生活在幸福中。”霍封城這樣說。
“我有時會想,如果我沒有生活在霍家會是怎樣的?”會像那些獨立的人一樣麼?
或者一般的小家庭。但是如果是那樣,在沒有經濟條件的允許下,她只有等死的份了。
從霍封城那裡得知,洛安琪將兩個孩子分別送人,這是帶着心機的。
以前霍安舒還不明白爲什麼要破壞爸爸媽媽的感情,現在想來,自己哪有資格帶有那種疑問的心?
那只是想保護兩個孩子的命罷了。
這樣的犧牲讓霍安舒很痛苦……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姐姐一定會生活在霍家,無人能取代。”霍封城的不悅裡帶着霸道。
卻又無緣由反駁。
確實,這個世界是沒有如果的。
他們在莊園轉了一圈,後來也沒看見霍謹赫,便上了飛機離開。
白雪嵐想去見父親,但是被拒絕了。
理由是重犯只有在審判後才能見。
那照這樣說,便永無見面可能了。
背後人的目的就是囚住白世槐,待遇卻不像個囚犯,目的也是爲了削減他的勢力。
沒有見着父親,白雪嵐便去了軍部審訊室。
厚重的鐵門,透着冰涼的氣息,走進去都能感到不適應。
裡面的審訊長官走出來,看是白雪嵐,朝他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誰都知道白雪嵐不如以往,卻還是有他本身氣勢的存在。
他可不是紈絝子弟,而是執行過多次任務的硬漢,作爲一個正義的軍人最崇拜的也不過如此。
白雪嵐遞過一根菸,審訊長官有些愣,但還是接過手了。
“中將也抽菸?”
白雪嵐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最近不順,只能以此消愁了。”
然後往審訊室裡面看了看:“不請我進去坐坐?”
“這裡可沒有什麼人願意來。”雖這樣說,還是讓白雪嵐進去了。
審訊室一片安靜,但是等到有用途的時候,便是悽慘聲到處了,聽着也會滲人。
白雪嵐看着好幾個審訊員正坐在辦公桌前,這是他們閒下來的樣子,而一旦有了用場,手段就是殘忍的。
他轉了一圈,對旁邊的審訊長官說:“真是國泰民安啊!要是我父親進了這裡想必不會好受。對了,就這幾個人麼?想着或許可以賄賂一下。”
白雪嵐真是不怕自己的話嚇着別人。明目張膽地賄賂他可是第一個。
“中將說笑了。再說白將軍也不在我們審訊的範圍內。”
正在白雪嵐準備離開的時候,迎面走進來的人似乎也是審訊室內的。也立刻朝着白雪嵐敬了個禮,標準有力。
面目端正,看起來有些兇相。
當然,審訊室裡的人看起來個個都不是善類。
“這位是?”
“是我的副官。”審訊官說。
“原來如此。好好幹。”白雪嵐伸出手。
那人愣了下,但還是上前握住。
白雪嵐眉眼無意一低,就發現了異樣。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和無事人一樣。
他的出現並不能看作是異常舉動,他都說了,可能是因爲擔心白將軍的原因纔會過來探探虛實。
白雪嵐走出軍部大樓,眼色陰沉。
那就是殲細啊!
到底還有多少混在軍部裡?安排的人倒挺有技術含量的。
審訊室,他想知道什麼?還是有什麼怕被別人知道?
而這件事到底睡去做比較好?當然是霍封城。他底下的人都屬精良,就算查也查不到他頭上,還以爲是某黑幫呢!
在那個副官被人摸黑抓住,嚴刑拷打時。
霍封城投資的基金卻被查出嚴重的貪污。
這一切都是白雪嵐通過關係調查出。他自己是不需要出面的。
再說了,有的部門如果得到消息會不查麼?那設立的相關部門是幹什麼吃的?
官與官之間也有暗鬥的,其精彩不輸一部諜戰劇。眼見着坐在高位的人被查,說不定好事就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最倒黴的便是那個省長了,只要被牽連進去的沒有一個逃得過去。全被抓了進去。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省長臉都氣得發青。
“我只是個商人,投資是我最大的興趣。可是你們卻想着騙廣大人民的錢。或許他們確實是因爲我才放心投的。不過,我卻從來不做昧着良心的事。就算你不承擔,你上頭的人也不會饒了你。你說是麼?要不這樣,你告訴我你的最大老闆是誰,你在替誰做假,說不定我可以救你。”
省長臉色一變,反應過度地說:“這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沒有你所說的大老闆。”
“好好的官不當,非要做這種高風險的事。錢可真是好東西。”霍封城冷笑,隨後便離開了。
接下來,便是調查的人上門了。
省長故意有所隱瞞,還真以爲有人會救他,遇到這樣的事,自保纔是上策。
在公司的幾個高管被抓後,霍封城完全有機會將這家公司給收購,不過他沒有,而是眼睜睜看着破產。
手下的人有去搜查,曾經霍謹赫被審訊的房間已經被改裝地像個一般的辦公室。
不過這些,霍封城早就知道。
人去樓空,查也是浪費精力,就是累壞了背後的人。
每隔幾天,省長獄中自殺的消息就刊登出來了。
這樣的好戲可謂難得一見。
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霍封城一切都明朗。
這跟狗急跳牆有什麼區別?
或許什麼時候不需要去找,他自己就出來了,還省事。
這樣看來,只要等着左翼那邊會有什麼動靜了,一個懂得審訊別人的人,也知道殘忍的最終結果就是一個死而已。
不過那個過程嘛,黑道人的手段要比軍部更殘忍些,跟個地獄裡來的使者一樣,不在你身上得到訊息根本不罷休。
一個曾經審訊別人的人卻發現他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手段之殘暴顯露無疑。
開始還能咬着牙忍受,畢竟是軍人。可是到了最後一道道沒有人性的手段用在他身上時,真的是太無法直視了。
原因也實在是霍封城看到姐姐爲洛安琪受刑至死的悽慘影響,當天晚上都做噩夢了。
這是無法原諒的。
既然那麼喜歡對別人用刑,那也該嚐嚐被用刑的滋味。
不是讓人輪,殲洛安琪麼?這倒是個好主意。
所以左翼接到命令的時候愣了一下,還想着男人怎麼殲,那可不算是用刑。
不過他又立刻明白過來,對於霍皇的想法直接抽了抽臉部肌肉。
這種方法都能想得出來。
於是,回頭就讓下面的人立刻去安排,抓來中了春,藥的男人,一個個輪,殲過去。
男人那個地方可不是用來交夠的。
有違常理的行爲絕對是要痛苦異常的。
所以場面肯定是悽慘無比的,鮮血流地滿屁股都是。
副官被折磨地生不如死。
他們並不讓他死。
那些中了藥的人神智都是不清楚的,只知道一味地紓解**,一個人還不止侵犯一次,反正是要讓藥效過去的。
那些圍觀的手下看得膽戰心驚,都不自覺地緊緊夾着桔花。
心想,霍皇原來對他們是很仁慈的!簡直可以說太好了!
左翼不在現場,畢竟他要隨時跟着霍皇的,被人發現可不好。
所以在監視器裡盯着,並下命令。然後他看着畫面也是感到身體一陣雞皮疙瘩。
或許這次後,手下的人辦事會更盡心盡力了。
左翼回到山莊的時候霍封城正在廚房裡大展廚藝,襯衫挽在結實的手臂上,遊刃有餘。
霍封城微微轉過身,瞥了他一眼:“怎麼這個表情?我教你的方法不好麼?”
就是因爲太好了,嚇到了所有人。
“那個人招了他所知道的。原來他們的直屬上司是秦萬山。但秦萬山也是替背後的人做事。”
霍封城一愣,這個結果也實在是讓他感到有趣。
但是他覺得奇怪了。
如果真的是秦萬山,那肯定是知道霍家的事。
霍萬霆和洛安琪的交集他更是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爲什麼沒有出賣呢?
總不會是因爲友情吧?或許其實是想將自己撇清?
“秦萬山的資產不少,屬於股份制的,去查那些股份名單沒有?”
看左翼的臉色也知道他沒有想到這一層。
“至少我們知道是個當官的。不管哪一個人,身家背景裡的關係,就算只是淺淡的交集也不能放過調查。”霍封城一邊專心煲湯一邊吩咐。
“是。”
左翼走後,霍封城端着湯就殷勤地上樓了。
堂堂帝都總裁應該日理萬機,他卻躲在家裡洗手做羹湯。
霍安舒好一會兒沒看到人,還以爲他去哪裡了。
不過也見怪不怪了,這又不是第一次。
所以他端來,自己就默默地喝了。
霍封城做的那些事霍安舒都是從電視上得知,然後詳細問了他。知道線索又斷了。
至於另一件事霍封城是不會讓姐姐知道的。
在姐姐的心目中自然要保持他高貴如神祇的形象。
臨近元旦,比較繁忙,就不加更了。6000+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