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上的危險動作
只聽霍封城命令:“全部給我出去。”
病房裡的其他人立刻消失。那個護士用力掙脫自己的手才得以解脫,驚嚇地跑了。
霍謹赫閉着眼睛意識不清楚,至少也不是深度昏迷。
霍封城低下身子,聲音冷沉:“你對安安到底做了什麼?”
“……什麼……”霍謹赫本能地反問,就像一個正在說夢話的人,你與他對話他也能回答。
“你送安安項鍊了麼?”霍封城耐着性子問。
“……有項鍊。”
“那你對安安還做了什麼?”
霍謹赫似乎有些掙扎,腦袋微微轉動,除了嘴裡一直低喃着安安兩字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氣得霍封城真想徒手撕了他。
黑眸鋒利地盯着那昏迷的臉,不是沒有掙扎過,到底無聲無息地瞭解他的性命,還是讓他清醒?
姐姐爲什麼會哭?是因爲霍謹赫?如果是這樣,就更應該死。不過死很容易,那段他不在的空白髮生了什麼他卻一無所知。而且他對一個殘疾人是不屑動手的。
就算霍謹赫活蹦亂跳,也逃不出他的勢力範圍了。
囚禁他一生,這個主意真是好。他要看着霍謹赫生不如死。
霍封城走出病房,外面卞菅棱一個人在。
“讓他好好活着。”
“我還準備立刻清理屍體呢!”
霍封城冷冷瞥他一眼,走了。
卞菅棱並沒有進入病房裡去看霍謹赫的生命跡象有沒有危險,而是擡腕看了眼時間,然後回辦公室。
他的職責就是將一個快死且別人束手無策的病人起死回生,所以霍謹赫現在是不需要他去留意的,交給下面的醫生就可以了。
從丁可可離開後,醫院裡所有人都認爲他會重新找個助理,而近水樓臺也是自家醫院的護士優先。
可是怎麼等都沒有聽說卞主任要新助理。如果沒有助理,那就什麼事都要他做。
不過還好,卞菅棱身邊的事本來就少,除非要動手術。
從丁可可離開後,他可是一個手術都沒有做過。霍謹赫是在國外搶救完過來的,所以和他無關。
他通知下去,霍謹赫有生命危險再告訴他。
不過,就算被霍封城從*上扔到地上,也沒事,不得不說命大。
所以,他可以繼續無所事事。
拿出手機撥打出去。
響了好久對面才接通,他語氣冷漠又不善,很衝:“怎麼接個電話要這麼久?”
“剛纔沒聽見。”
“去哪了?”
丁可可捧着手機一駭:“你怎麼知道我在外面?你不會找人跟蹤我吧?”
“我有這麼閒麼?”卞菅棱冷漠反問。
丁可可不說話,可還是很懷疑他的話。
“我打過家裡的座機。”卞菅棱蹙眉,跟她說這些真是沒有任何意義。說出來後就顯得更愚蠢。
“哦,我…我在外面隨便逛逛。”
“在哪裡,坐我車一同回去。”
“不用了。我還要逛好久,不說了,我要上公車了。”說完,丁可可立刻掛斷通話。
一張臉憋的通紅,撒謊真的不是人乾的。
知道她在外面,更是嚇得丁可可手機都要從手中脫落。
擡手攔下計程車,丁可可迅速上車。催着:“師傅,載我去就近的醫院。”
“好嘞!”
在這方面,丁可可完全可以找卞菅棱,帝都醫院的設備可是比任何一家都要高端科技的。要做什麼,只要卞菅棱掀掀嘴皮的事。
可是,偏偏她怕的就是帝都醫院,那裡面誰都認識她這個卞菅棱以前的小助理。
不過,因爲她要去醫院的目的纔是最要掩飾的。
一下午她就坐着計程車饒了大半個城市,跑了三四家醫院,她很懷疑那些醫院的技術,所以不死心地找下家醫院。
她怎麼會懷孕?簡直就是欺騙她無知嘛!
卞菅棱就是個萬能的醫界巨擘,所以如果他不想女人懷他的孩子那就絕對懷不了。以前兩人在一起丁可可就不會有那樣的擔心,雖然她想生他的孩子,但也知道卞菅棱不允許。
可是現在怎麼回事?她懷孕了。丁可可都要懷疑自己是否有和丁鵬發生什麼?難道牽了下手就會懷孕?她是學醫的,更不會那麼認爲。
她都要哭了。怎麼就懷孕了?她不信,非要再去醫院檢查。
如果卞菅棱知道她懷孕肯定是要用手術刀給她肢解了的,認爲她在耍心機,故意讓自己懷孕,然後纏上她。
如果去了下家醫院還是懷孕,那她該怎麼辦?偷偷帶着孩子跑掉麼?
“到了。”
“哦謝謝。”丁可可立刻付錢,然後下車。再然後,她傻眼了。
帝都醫院四個威懾力的大字就在眼前。就近的醫院……
丁可可轉身想讓司機別走,可計程車轉個彎就墜入車流。
真是的。早知道她就該多問一句就近醫院的名字。
“你這是給我驚喜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卞菅棱走到她面前。
丁可可嚇了一跳,仰望着那張剛毅的臉龐。腦袋都當機了。
她還想着打的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怎麼這麼快卞菅棱就出現了?
“你……你怎麼發現我的?”
“這裡是停車場,我正要回去。你再晚點,這樣的驚喜就沒了。上車。”卞菅棱拉過她的手,一起朝着他的座駕走去。
丁可可臉紅,警惕地環顧四周,可不要被人看到了,否則太丟人了。她可是知道自己不過是卞菅棱契約上的*。
如果是真的女朋友,她是什麼都不怕的。
丁可可立刻打開副駕駛鑽了進去。
上了車的卞菅棱說:“你做賊呢?”
丁可可笑笑,什麼都沒說。
自從丁可可成了卞菅棱的*,就沒有再去咖啡店工作了,再說卞菅棱也不允許。
所以她現在住在卞菅棱的住處,無所事事,真的就成了*。
然後數着日子,等着三個月後契約終結。
可是她居然在一個多月後發現自己懷孕了,就算真的懷疑醫院的醫術,但她的月事還沒有來,這算什麼事?
“出去了幾個小時?”卞菅棱邊開車邊問。
“三個小時不到吧!”丁可可一點都不想提及這個話題。
“什麼都沒看中麼?逛了那麼久什麼東西都不買?”卞菅棱繼續問。
“對啊!逛街不一定非要買東西啊!”丁可可理直氣壯地可憐。
她的內心都在流着叫做血的眼淚。
“不用給我省錢。”
“……好。”丁可可咬了咬下嘴脣。她知道卞菅棱的意思,讓她要有做*的覺悟。
可是別說沒有今天這一事,就說真的去逛街,她也沒有養成那種奢侈的心態。
她窮的很本分。
心裡很不服氣,做這樣的事還不是他逼的。自我羞辱,她還做不到。
晚上丁可可趁卞菅棱洗澡的時候在房間裡東找西翻,然後一無所獲。
奇怪了,怎麼就沒有?
主任每次在*上折磨她的時候,手裡就會突然冒出一把手術刀,寒光四溢,嚇得她連皮膚都抖的很內斂。
她一直覺得房間裡臥室*頭都可能會藏有手術刀,不然脫光光的卞菅棱從哪裡拿出來的?
不行,她不能放棄尋找,肯定藏在哪裡了,或者還有暗盒?
她可不想自己懷孕的事被主任知道後,在這張大*上活生生就給自己肢解了。
她寧願主任將她從樓上扔下去摔死,或者按在水裡悶死,也不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器官一個一個地分離。
那比死可怕多了。
“找什麼?”背後無聲無息的聲音。
嚇得丁可可差點叫起來,特別是燈光照射在那張實在不溫和的臉部線條上,跟地獄使者似的。
她兩腿都要發軟了。
“洗澡去!”卞菅棱看她見鬼的表情,不由低吼。
丁可可瑟縮了下,立刻進了浴室。
卞菅棱實在是怒氣攻心,他有這麼可怕麼?一眼就能看出丁可可的腦袋在想什麼,那一副隨時都會將她碎屍萬段的恐懼樣。
擡眸銳利地一掃,哪些地方被丁可可翻過瞬間就看出來了。
丁可可洗完澡出來時,卞菅棱正依在陽臺上抽菸,他只在腰間圍着浴巾。身上壯實的肌理深刻清晰,還有那粗壯的手臂,就能看出蘊藏多少力,丁可可覺得自己沒被他折斷就已是萬幸。
“過來。”卞菅棱的臉在煙霧繚繞中看不真切。
雖然沒有看丁可可,丁可可也知道是叫自己。躊躇兩秒,聽話地過去。
站在高壯的他面前。
“主任……”
“剛纔在找什麼?契約?”卞菅棱彈着菸灰問。
“嗯?”丁可可一愣。契約?她不是找契約,但也不能說是害怕被肢解找手術刀。“是啊,找…契約。”
“三個月也忍受不了?”卞菅棱轉過臉看着她。
“……”丁可可低着頭。
“契約存不存在對你來說管用,對我來說無所謂,我想要的,絕對跑不掉。”卞菅棱威脅她,掐滅手中的煙扔了出去。
扯過丁可可的身體。
丁可可輕喘:“主任?”
“主任想上你。”卞菅棱抱過她,輕輕往上一提,就坐在陽臺護欄上。
嚇得丁可可大叫:“啊!太危險了,會掉下去的!”
“噓——”卞菅棱粗糲的手指實在不像是拿手術刀的醫生,倒像黑社會拿槍的,輕壓在丁可可的嫩脣上,“如果不想將保安招過來,就閉上嘴巴。”
丁可可緊緊地攀着卞菅棱的脖子,兩條腿纏着那勁腰。她不知道這個姿勢有多火熱,只知道一旦鬆手鬆腳,她就會從樓上掉下去。
她收回那句寧願被扔下樓的話,這太可怕了。
“主任……我們回房間,這樣會掉下去的……”丁可可眼眶泛紅,眼淚隨時要滾落下來。
“那你就緊緊摟着我,掉下去,我概不負責。”
丁可可點頭,更是不敢往後面看。
“主任……我…我好像有恐高症。”
“馬上你的恐高症就會被我治好了。別忘了,我是個醫生。”
丁可可還在想着這個怎麼醫治時,嘴巴就被掠奪了,舌頭強勢地刺進,挑着敏感,吮,吸甜美。
發生羞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主……主任……”丁可可一說話,那霸道的舌頭就會鑽地更深。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卞菅棱扯下自己腰上的浴巾,將兩人的身體貼得越加嚴絲合縫。
丁可可感覺整個人都被撐開了,嗚咽地承受那野蠻的行爲……
丁可可還賴在*上,完全是被早餐的香味給*醒的。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卞菅棱坐在*沿。
然後她也看見了旁邊的營養早餐。
“幹什麼?”她揉着眼睛,可是身體還沒有甦醒,懶懶的縮在被窩裡。
“吃了再睡。”
“不想吃。”丁可可翻了個身,似乎能聽到骨骼扭轉的聲音。
難道折騰了一晚,還沒有歸位麼?
“不行。”卞菅棱手一擡,掀了被子。
丁可可赤,裸的身體就暴露在空氣中,白淨的皮膚上還有歡愛時留下的*痕跡。
她嚇得立刻搶回被子遮蓋羞恥,人也清醒許多,坐了起來。埋怨地看着卞菅棱。
以前叫她吃飯也不是這樣的啊!就知道欺負她。
“再磨蹭我們就繼續昨晚的事。”卞菅棱的眼神閃了閃。
這話威脅地有效。
要吃飯也要先穿衣服啊!丁可可嘴嘟着說:“我要穿衣服……”
卞菅棱站起身,幫她拿睡衣,遞給她。
丁可可愣愣着,她的意思是讓他出去一下,沒想到他是給自己拿衣服。伸出手接過。
想着主任肯定是不會願意出去的,不然就不會有這樣拿衣服的舉動了。
丁可可躲在被窩裡,遮遮擋擋地穿上睡衣,繫好帶子,這才下*去洗漱。
坐在桌前,才注意到卞菅棱依舊穿着睡袍。
平時他就算不去醫院,只要起*,就不會穿着睡袍。
丁可可看得出神,筷子咬在嘴裡。
“這是什麼時候學的壞習慣?”卞菅棱看着她含着筷子,不由訓她。
丁可可將嘴裡的筷子拿開。被說也正常,卞菅棱在生活上可是很有潔癖的。筷子就算是銀質的,也看不慣她的作爲。
“把牛奶喝了。”
“我不愛喝牛奶,主任不是早就知道嗎?”丁可可總覺得牛奶有腥味兒,也從來不喝。
“喝一半。”
“要不…喝一口?”丁可可在他虎視眈眈下,討價還價。
“要麼一半,要麼全喝,你選。”
丁可可咬脣,他可真鐵面無私的。在壓迫下,她不得不皺着臉喝了幾小口。
看杯子裡的牛奶,只喝了三分之一,見卞菅棱盯視着,又猛喝了幾口。
杯子裡的牛奶連三分之一也沒有了。這是沒算計啊!
“主任今天什麼時候去醫院啊?”丁可可用紙巾擦嘴。一嘴的奶味,腥死了,還好她不會吐。否則那不得難受死?
最好主任一天早早就不在,那樣她就可以繼續找手術刀了。
“有事?”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丁可可搖頭。
“我今天不去醫院。”
啊?丁可可沒想到得到這個答案,眼裡有失望。爲什麼不去啊?
“很失望?”卞菅棱沒有忽略她的小表情。
“我沒有。”丁可可立刻否認。
待在家裡無非是最無聊的,特別是有卞菅棱在,她什麼都不能做,比如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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