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防備着別人可以,幹嘛連他都防着?
別人會腳踏數條船,他鐘楊不會呀。
從她不足兩歲開始,他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已經二十年了,他的心思不曾改變過。
慕婭與他對視片刻,伸手拿回了自己的手機,錯開了話題:“你不是說要去吃飯嗎,我們走吧,一會我還要回到店裡來,晚上十點纔會回家。”
鍾楊深深地看着她,挫敗感更濃烈,不過他沒有再糾纏下去。
反正他已經把她牢牢的掌控在他的手裡,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馬上出擊,不會讓別人有機可趁的。
不過他需要時間來等,等着慕婭看清她自己的心。
鍾楊覺得慕婭不是不愛他,而是她還沒有看清楚她對他的感情,到底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吧。
“好。”
鍾楊溫笑着點頭,然後拉起她的手,與她雙雙走出歲月靜好。
慕婭的寶馬停在正門口處的空地上,鍾楊繞過了她的車,把她拉到他的黑色轎車前,拉開副駕的門,讓她先上車。
“慕小姐。”
路邊開來了一輛同樣是黑色車身的轎車,與鍾楊的同爲奧迪。
從轎車上走下來兩名男子,他們快步走過來,先與鍾楊打了聲招呼,然後恭敬地對慕婭說道:“慕小姐,我們少主想請你去名流園吃飯。”
他們口中的少主便是爾小弟。
爾小弟的大名現在都沒有幾個人知道,知道的人因爲習慣了叫他做爾小弟,也不會叫他的大名。
他出生於農曆十二月二十六,別看他現在虛歲有了十七歲,實際上才十五週歲,剛剛升上高中的他,對慕婭的粘度很強,每天都要派來請慕婭去名流園,慕婭要是不去,他自己就會跑到風月靜好來。
鍾楊認爲爾小弟天天如此請慕婭,是展鵬教唆的。
接管了爾家信息網的展鵬,獲得了可以坐爾傢俬人飛機的資格,隨時都可以跑到T市來。
慕婭歉意地拒絕:“回去告訴你們少主,我不過去了,改天等我有空了再請他
吃飯。”
兩名男子交換了了下眼神,其中一名男子面帶着窘色,低聲對慕婭說道:“慕小姐,我們少主帶了一個女同學回名流園吃飯,瞧着少主的意思是和那位女同學在戀愛呢,趁家主不在,少主是想請慕小姐過去幫他把把關的。”
慕婭:……
爾小弟才十幾歲,居然就帶女生回家了。
她弟弟慕章十七週歲了,每天忙着的就是和他那幾個哥們各種浪。
鍾楊在一旁溫和地開口:“你們回去告訴小弟,他這個年紀最重要的還是學習,帶女同學回家吃頓飯沒什麼,但不要做出其他事情來,如果真的喜歡那個女生,請他一定要尊重她。”年輕人衝動,好奇,往往容易偷吃禁果,到頭來害到的終是自己。
兩名男子異口同聲地應着:“鍾先生,我們會把你的話帶到的。”
鍾楊頷首,上了車後,發動引擎把車開動。
兩名男子站在原地目送着鍾楊把慕婭帶走。
“少主的藉口只會爲他招來教育,有鍾先生在,少主哪能騙到慕小姐呀。”
“回去吧。”
兩名爾家手下匆匆地趕回名流園。
名流園的門口有一位少年人正在來回地走動着,見到奧迪回來了,他連忙迎上前去,見到車內只有自己派出去的兩名手下,而奧迪後面並沒有跟着他熟悉的寶馬,少年人大失所望,“姐姐沒有來。”
“少主,慕小姐和鍾先生在一起。”
爾小弟嘀咕着:“鍾楊哥每天都準時出現在歲月靜好,簡直是比鬧鐘還要準時,粘姐姐就像牛皮糖似的。”
“唉,輸了,輸給展鵬哥啦。”
爾小弟無奈地進去了。
華麗的大廳裡,展鵬蹺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左手夾着煙支,右手拿着手機,正在與人通話中。
爾小弟進來後,放輕了腳步,想繞過展鵬躲到樓上去。
展鵬恰好聽完了電話,看到他像做賊似的想繞過自己,展鵬好笑地叫着:“小弟,我看到你啦。”
爾小弟聳聳肩膀,笑嘻嘻地走過來,坐到展鵬身邊,笑嘻嘻地攬着
展鵬的肩膀,親熱萬分的,“鵬哥,咱們的打賭不算數吧。”
展鵬笑:“慕婭沒有騙來吧?”
爾小弟訕笑,“姐姐和楊哥哥一起呢,你知道的,楊哥哥獨佔欲很強,就算是章魚哥,都很難把姐姐從楊哥哥那裡搶走的。章魚哥還是姐姐的親弟弟呢,我嘛,就更不用說啦。”
對此,展鵬一點都不意外。
“既然如此,你願賭服輸,進去把桌子收拾一下,把碗筷和鍋都清洗乾淨,再把廚房收拾好,然後幫我洗一個月的衣服。”展鵬想到自己和爾小弟的打賭,忍不住又笑起來。
前面那幾項,爾小弟沒有意見,一次性做完就行,最後那個要洗一個月的衣服,就讓這位將來註定要叱吒風雲的爾家少主垮下了那張臉。
把自己那雙手伸到展鵬的面前,爾小弟笑眯眯地說:“鵬哥,你看我的手都不是會洗衣服的手。你的衣服還是用洗衣機吧,反正都有幾臺洗衣機是專門爲你服務的。”
“誰的手天生就是洗衣服的手?”
爾小弟除了嘻嘻地笑還是嘻嘻地笑。
展鵬點一下他的額,輕斥着他:“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和我打賭。好了,不用你洗衣服,趕緊上樓去溫習功課,義父回來檢查的時候,發現你背不出課文,挨抽的時候,別向我求救哈。”
“我不向你求救,我向章阿姨求救,她還不需要出面呢,只要我跟我爸說,你敢打我,我就告訴章阿姨,他暴力教育,然後我爸就會氣得臉色鐵青,不過高高舉起的手巴掌是不會落到我身上的。這一招呀,被我從小用到大,百試百中。”
他老爸最怕的就是章阿姨。
展鵬失笑。
“對了,鵬哥,你知道月姐姐明天要去相親的事嗎?”
爾小弟是一臉的好奇,說這話時也是本能,並不是在試探展鵬。
展鵬聽到他這句話,怔了一下,隨即問他:“你說凌月明天要去相親?她纔多大,相什麼親,我比她大了四歲,我還沒有相親呢,她急什麼?”
二十二歲的年紀,在他們這些人的世界裡還是太年輕,不用太早結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