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灝。”許盈盈和章曉同時叫着,由許盈盈輕斥他,“不能那樣沒有禮貌,要叫表叔,不能叫渾人表叔。”
趙萬庭卻無所謂地笑着把慕灝抱起來,猛親了幾口。
慕灝趁機用他的假針筒在他的手臂上紮了一下。
“哎呀,好痛呀。”趙萬庭配合地痛叫一聲,逗得慕灝哈哈地笑,從他的懷裡滑落下地,扭頭對許盈盈說道:“媽媽,渾人表叔比我爸爸還要怕痛。”
慕逸偶感風寒的時候,許盈盈給他開藥,他嫌苦,許盈盈乾脆就給他扎針,扎針的場景被慕灝小朋友看到過,見證爸爸怕痛的樣子,小傢伙便記住了。
“小灝,說了不能叫渾人表叔的。”
許盈盈好笑地再次糾正着兒子對趙萬庭的稱呼。
心裡卻想着,下次整治慕逸的時候,一定要避着兒子,免得讓兒子有樣學樣的。
“沒事,我就是渾,孩子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趙萬庭倒是無所謂,幾個小東西都是跟着慕婭一起叫的,要怪就怪他們這些大人私底下說他渾,被孩子們聽了去。
章曉怪他,“這幾個小的都是被你寵壞了。”
趙萬庭嘻嘻地笑,他挺喜歡孩子的,特別是慕家人都會養孩子,把孩子們養得又漂亮又聰明,這也是他越來越喜歡往慕家鑽的原因。
如果不是幾位表嫂接了他祖母的請求,老是安排他相親,他恨不得搬進慕家住着,陪幾個孩子一起長大。
“媽媽,三嬸,我上樓去找我姐。”慕灝當了一回醫生,不想再和大人們玩,拿着他的針筒美滋滋地上樓去。
章曉示意蘭姨跟着上樓,免得幾個小傢伙玩着玩着打起架來。
孩子多了,熱鬧,不過矛盾也是常常發生的。
許盈盈挨着章曉坐,不是坐在沙發上,而是坐在沙發的扶手上,雙手環胸看着趙萬庭,趙萬庭連忙站起來,說道:“兩位表嫂,我約了人吃飯,先走了。”
開玩笑,一個章曉,他都搞不定,再添一個許盈盈,他要是不溜的話
,留在這裡就得聽兩個女人的輪番勸說,堪比唐僧唸經。
“我才進來你就走,這不是把我視爲洪水猛獸嗎?”許盈盈手一伸,就攔住想溜的趙萬庭,故意垮着一張臉,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威脅趙萬庭,“我要問問慕逸,我是不是洪水猛獸,要不要搬出慕家去,免得嚇死某些人。”
趙萬庭綠了臉。
慕逸和許盈盈婚後還經常槓着的,當然,都是慕逸認輸那一方,這是他寵妻的方式,要是許盈盈這樣說一句,趙萬庭就慘了。
“許大醫生,許大美女,我的好表嫂,盈盈小姐,求求你了,別害我行不?”
趙萬庭朝許盈盈拱手拜託着,逗得兩個女人直笑。
章曉拉過許盈盈,笑道:“盈盈,讓他回去吧,他也需要靜一靜的。”
許盈盈哼着:“他哪裡會安靜?從這裡出去,又不知道去哪裡鬼混,勾搭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真想讓他靜一靜,最好就是讓我幫他打一針鎮定劑。”
趙萬庭趕緊往外溜,丟回來一句話:“你還是給慕逸扎針吧,你扎針的樣子凶神惡煞的,活像人家跟你有仇似的,可憐的慕逸呀。”
許盈盈霍地轉身要去追他,嚇得他跑得更快了。
許盈盈追到屋門口,揚聲叫着:“你最好一輩子都不生病,落不到我的手裡,否則,哼哼!”
趙萬庭抖了抖。
幸好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否則他一輩子都睡不好覺,誰知道哪天會被她用手術刀肢解?
許盈盈轉身回到屋裡,問着章曉:“這一次的相親結果如何?有沒有被萬庭搞砸?”
章曉斂起了笑容,嘆着氣搖頭,“他想搞砸,不過水若承受能力強大,倒是不算砸了。但萬庭始終是忘不了千雅,他心結很重。”
“心結不重怎麼可能渾了十三年呀,外人以爲他就是個色魔,視他如洪水猛獸,有誰知道他纔是個癡情種。”
章曉抿脣。
片刻後,她說道:“先讓水若試試吧,如果不行的話……只能對不起外婆了。”她們已經盡力,是趙萬庭不願意解開心
結,她們也沒有辦法。
許盈盈嗯着,“也只能這樣了。”
妯娌在說着話,依依走過來打斷了兩個人,她對許盈盈說道:“大少奶奶,大少爺回來了,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聞言,許盈盈立即站了起來,“怎麼回事?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端端的。那個人,都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孩子似的,難道要我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跟着他嗎?不舒服也不去看醫生。”
依依本能地應着:“大少奶奶就是醫生,大少爺不舒服自然就是回家。”
許盈盈已經走遠了。
穿過拱門踏進屬於她和慕逸的地盤時,許盈盈才記起兒子,便吩咐着依依:“小灝還在曉兒那裡,你一會記得帶他過來。”
依依嗯着。
慕逸的專車停在院子裡,保鏢不見蹤影,不,慕逸不需要保鏢,只有一名專車司機。
穿過了院子,許盈盈走進屋裡,便看到她家男人從廚房裡走出來,一邊臉鼓鼓的。
見他那個樣子,許盈盈便明白了怎麼回事,走過去就輕拍一下他鼓着的那邊臉,故意挖苦他:“牙痛吧?”
慕逸苦着臉,嘴裡含着一點冰塊,想利用冰塊泄牙根的火。
“盈盈,你能不能不要幸災樂禍。”
他都痛死了,她還挖苦他。
“我就要幸災樂禍,早就叫你去看牙醫的了,你偏不去,隔三差五地痛一次,你活該,怎麼不痛死你。”許盈盈對於這個男人,有時候也是很無奈的。
從年前開始,慕逸有顆牙出了問題,隔三差五就會牙痛。
許盈盈不是牙醫,除了幫他開點止痛消炎藥之外,並不能根治,勸他去看牙醫,把痛牙拔了,他不肯去,後來只要上火了,他的牙就開始作怪。
“許盈盈,有你這樣做老婆,做醫生的嗎?”慕逸忍不住和她擡槓,“我都痛死了,你還在挖苦我。”
許盈盈笑,“我的病人比你聽話多了,他們都把我當成救世主,會聽從我的吩咐配合治療,那像你明明痛得要死,又不肯去看牙齒,你這不是活該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