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白色身影即便是在睡夢中依舊無法安寧,腦海裡充斥着喧囂的塵埃,在那喧囂的背後是無盡的黑,在瞬間化做虛無。
他行走在那虛無的空間,試探着,摸索着,冥冥之中似有一個聲音,一個悲傷,痛苦,而又對自己充滿着思念的聲音,不斷的召喚着自己。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那是自己魂牽夢繞的聲音。
他開始奔跑,呼喊,突然之間,他跨出那片虛無,心中曙光盛放開來。
迷離的眼神,離開了那些未知的幻影,緩緩地張開,視線回落到了溫柔的晨光之中,那些景象,一下子飛散開去,與夢境一起消失了。
清澈的風掠過絕美的容顏,昭示着他又回到真實的彼岸。
雙眸中都是異彩的流動,不再是單純的綠,那似乎還透出了夢幻般的紫,就像那漫山遍野的薰衣草,載着滿滿的愛戀,美好的未來,甦醒在流逝的虛幻之後。
“嘶!”頭皮突如其來刺痛太陌生了,男人順着刺痛的頭皮摸去,想找出讓自己發痛的罪魁禍首。
這是什麼?男人不相信的再次拉扯手裡的長髮,他不太敢確定這是屬於自己腦袋上的。
自己這是睡了多少年?頭髮瘋長成這樣?
不對,這手,這手怎麼這麼白?常年不見陽光給捂白了?還這麼細嫩,練習格鬥形成的老繭也沒了,使勁捏兩把,沒什麼勁啊!
MD,躺幾年躺成娘們了?
那,這是躺了幾年呢?我的女人呢?我的孩子們呢?怎麼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男人拔掉身上的針管,就要下牀。
“William,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你把你母親嚇壞了,我,我也很害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開門後驚喜的衝了過來,想要拉住男人的手又不敢。
“滾!”TMD你誰啊?老子全身上下都是慕夏的。
女人嚇了一跳,或許以前也經常被如此對待,女人只是乖乖的站在了一邊。
嘰裡咕嚕的一堆鳥語,男人一句沒聽懂,不過,那名字聽懂了,她叫自己William,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司城,老子叫司城,自己沒有耐心給她解釋。
不過,司城舉起自己這雙爪子再次看了看,William?司城是知道一個叫Willam的人,司清也叫William.
白皮,長髮……還有什麼?司城想要起身,後腰撕裂般的痛,這傷的位置……自己這裡沒有受傷啊?
我草!司城不敢置信,不顧後腰的傷口,衝進洗手間,震驚的看着鏡子中長髮碧眼的美人。
你說那是司清吧,也有一些差異,此刻那雙碧眼在情緒的波動下顯現出夢幻的紫,且愈漸濃烈。
司城晃了晃手,確定那鏡子裡的人是自己,微眯了眼,目光聚集,恨不得把鏡子盯出個洞來。
那眼裡不再是嬌俏、迷人、嫵媚,取而代之的是霸道、兇狠,是男人的剛強。
是不是鏡子有問題?
司城一拳砸向鏡子,我靠!司城恨不得抱手跳腳,但男人的最嚴不允許他做出這麼沒出息的動作,這身體的耐受力也太低了,這都疼到心窩子裡去了。
鏡子碎了,那隻白嫩的手青紫一片,鮮血淋漓,太他媽弱了,司城忿恨,別說像以前一樣單挑10人了,就司清的保鏢,來一個估計都能幹翻這具身體。
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金髮美女也跟了進來,有些擔心的看着司城手上的傷口。
“William……”女人有些怕眼前的男人,在她眼裡,William王子還跟之前一樣陰晴不定,難以伺候。
“x國語,English,你選,不然滾蛋,找個會說的來!”司城沒有看她,轉身出了洗手間,得了解當下的情況,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說出去沒人信,接下來該怎麼做?
司城來到窗前,推開窗戶,深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似乎好久沒呼吸的感覺,他記得失去意識前無法呼吸,自己應該是嚴重缺氧導致休克,至於爲什麼缺氧?想不清楚,不想了。
司城低頭,看着陽光下,那是一雙白到發光的手,額,左手,司城忽略掉剛剛受傷的右手,那簡直是上帝的藝術品,可司城嫌棄的徹底。
扒開衣服,看看身上,身材還算勻稱,可那飽脹的肌肉呢,力量呢?靠!簡直廢物一個。
(作者:人家司清也是有肌肉的,只是沒有那麼明顯而已,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則瘦,完美說的就是他。司城:你他媽說的是車衍手底下的花美男吧?司清在司城眼裡就是那種弱雞仔,沒用的花美男。)
再拉開褲子往裡看看,還行?差不多,沒想到司清這個沒用的男人,這裡倒是挺宏偉的,靠!老子在想什麼?難道還想用這具身體去抱慕夏嗎?
從鏡子中看到的司清的臉的狀態,包括司清所受的傷,這應該是沒過幾天,自己在這裡,那司清去了哪裡?難道在自己身體裡?
靠,慕夏,老子的女人,老子的孩子……
得想想辦法,看怎麼換回來。
司城有點着急,如果說換了芯子,那個笨女人不一定發現得了,這要是,要是……
想想那還未完成的洞房花燭,他麼的,敢碰老子的女人,老子劈了他……
金髮美女帶着醫生魚貫而入,幫司城處理手上的傷口,腰後的傷口也重新包紮了一下。
收拾妥當,待醫生都走了,就剩下那個女人了。
“殿下,您還好嗎?”女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次司城聽懂了,雖然國語蹩腳,但好歹是說清楚了。
“William王子,公主說,讓您好好養傷,最近意國比較亂,您,您不可以出門……”看着準備出門的William,女人很着急,想要阻攔,可上次William放狗咬自己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她怕這次又勾起了王子的惡趣味。
確實,自己這個狀態不適合跟其他人硬鋼,而且,這個身份也是個不錯的掩護,只是,自己居然鑽進了司老二的種裡,這老天爺也是閒得蛋疼,扯出這麼狗血的劇情。
不過……司城想了想,踱到沙發跟前坐了下來。
呵!也不錯,敗類被自己的種收了,這似乎更能讓他萬劫不復吧。
司城不錯眼的盯着那個女人,他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