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的想死嗎?你碰一個試試?”司城火大,還真拿這個司清沒辦法,只能叫囂着放狠話,司城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
“想……”我就靜靜的看着你,看你怎麼辦?越來越好玩了,司清笑開了花。
“我……”我不跟你說廢話,我不理你,我憋死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可這不是我司城的個性,治他就找他的弱點,司清現在除了跟自己在腦海裡交流就只能安安靜靜的等待,不管你是人還是魂,那都不可能不交流,孤獨,是最殘忍的懲罰。
想要跟慕夏說什麼,司城還是沒有說出口,形同陌路是不可能的,但保持距離還是必要的,可是看着心心念唸的女人就在身邊卻只能當和尚,司城絕對不能接受。
不過現在都想多了,慕夏還不能接受自己呢!司城此刻心裡又甜又澀。
這女人要是喜歡自己,司城很開心,說明慕夏跟自己心靈相通,這就是自己的靈魂伴侶啊。
如果她不喜歡現在的自己,司城也很開心啊,說明這女人愛自己愛到骨子裡去了,對自己情堅意定,不會爲其它美色所動啊!
再換句話說,慕夏此刻貼上自己吧,自己不開心,這可是司清的人體啊,不貼自己吧,自己也不開心,這可是她親老公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司城覺得自己都要變態了。
司城撫了撫那惱人的美色,很無奈……
慕夏醒來都沒有時間沒有機會去看看司城,想到這裡,慕夏又霧眼迷茫的,想要去看看他,可自己弱的動動手指都困難。
什麼都做不了,慕夏要哭了,就見司清端着一杯水,深情款款的一邊看着她一邊用棉籤給她擦拭乾裂的嘴脣,這表情像極了司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心急,看誰都像司城。
“你彆着急,你還沒有恢復,身體沒勁兒,別總想着說話,說話還要過幾天。”
司城輕輕的說道,這女人醒來就會多想,一想情緒就激動,看來得時時刻刻看着她,讓她沒機會想別的事。
“你的傷恢復的很快,醫生說可以進點流食了,吃了東西就有勁兒了,你想幹什麼,我陪你。”
“想幹什麼你看我一眼,我就能懂,不信?不信你看着我試試……”
慕夏懶得理他,司清,這貨就不是個好東西,一看到他,她就想到那條溼滑的舌頭,蛇一樣的瘮人,慕夏擔心一給他臉,他就能即刻在她臉上塗唾沫。
也不知道這貨到底是個什麼心態,扒着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他不是司城的死忠粉嗎?那晚,那晚他還……
想到這裡,慕夏又想哭了,司城還被這個貨非禮了呢,眼淚還沒有聚集,這貨又來搗亂了。
“來,喝點粥。”司城溫柔的爲慕夏墊起靠枕,那小心翼翼的姿態深怕慕夏磕着碰着,如對待最珍貴的寶貝。
“張嘴啊,你不張?你不張就是想要我用嘴喂是吧?”
“來,樂意至極。”司城做出一副要親自上陣的樣子,當然也就是做做樣子。
又逼我,慕夏張嘴了,又?爲什麼是又?
慕夏轉頭,看向這個……額,改頭換面的司清,他怎麼了?受了刺激?是因爲司城嗎?他怎麼突然對自己這麼好,這是要代司城照顧自己嗎?怎麼還把司城的語氣、神態學了個十成十,連嘴角的疤都一模一樣,搞得自己總有種錯覺,司城還在身邊的錯覺。
可這感覺多好啊,還是那個霸道蠻橫的男人,還是那個強壯有力的臂膀,還是那個不會說情話,卻會挖空心思只爲實現自己的夢想的男人,他的眼裡只有自己,只愛自己,只看自己,那就是我的司城啊!
透過那雙紫色的眼眸,慕夏似乎看到了那迷人的小麥色肌膚,俊朗的臉龐,邪獰的嘴角,劍眉星目,眼神兇狠的盯着自己說‘慕夏,你是我司城的女人,你跑不掉的。’
“我不跑,我,愛你……”慕夏笑了,發不出聲音,但那口型司城看懂了。
慕夏看着自己,卻又不像看着自己,似乎透過那層透明的膜觸到自己的靈魂深處,司城知道,她在跟以前的自己說話,沒有聲音,卻很動聽,司城懂了……
“我也愛你……”不能碰,不能碰,司城不斷提醒自己,可情到濃時哪裡控制得了啊!司城慢慢的低頭、輕輕的靠近,再近點,再近點,快了,快了……
那紫色的瞳眸緊緊盯着那有些蒼白的脣,似乎看不慣那乏味的顏色,要給它添一點光彩,情意漸濃,水到渠成的事硬是讓司城做的那般急迫,那般猴急,就像餓久了的野狗看到了紅燒肉,心臟突突的跳得飛快。
不對,不對勁兒,這恐怕是司清那小子又在發浪,MD,這小子想消無聲息的佔便宜。
司城要憋出內傷了!這操蛋的附體……
撐在慕夏身體兩側,司城深深的感到無力,得,這小女人還情意綿綿的看着自己,她還在夢裡沒醒呢!可司城不敢繼續了,還是喂粥吧,慕夏的身體健康得放在第一位。
罵司清什麼的,沒有意義,司城現在拿他沒轍,鬥嘴贏不了,司城繼續不理他,憋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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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的日子,每天跟慕夏你儂我儂,柔情似水,咳咳!好吧,主要是司城往上貼,惹得慕夏煩躁不堪,但往往要着急上火時總能突然斷電了般靜止,然後黑暗中的慕夏就被司城的霸道、司城的溫柔、司城綿綿的愛意所包圍。
爲了讓慕夏從形到神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司城天天都會去樓頂暴曬,白皙的皮膚漸漸靠近小麥色,慕夏睡着時他也會揮汗如雨的在寬大的病房練拳、健身,爲了有一個強健的體魄和敏捷的身手來應對接下來可能的各種情況。
寬肩窄腰長腿,多餘的脂肪也在慢慢變得堅實,肌肉也在慢慢鼓脹,靈活多智的眼眸不時的瞟嚮慕夏,配合着棱角分明的嘴角旁那條淺色的疤痕,掛着邪魅的洋洋笑意,這簡直是司城本尊。
一睜眼,司城就在……
這熱戀般的日子跟做夢一樣,慕夏過的是又煩躁又滋潤,慕夏有種錯覺,之前發生過什麼嗎?沒有吧,那晚的事都是自己瞎琢磨的,神經病啊,誰做夢把自己的老公給恁死了,一定不是自己。
眼前的司城,他一言一行那就是司城啊,可那臉,那身型,那味道,那聲音不是司城啊,總覺得那是披着假面的司城,可是扯那皮卻很結實,扯不動啊,
是司清嗎?慕夏也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一點兒司清的影子。
就看他對待自己的感情,那也是發乎情止乎禮,止乎禮?慕夏腦袋都想破了也沒想起來,司城在自己這裡,曾經有禮過嗎?
這誰都不像啊,這該怎麼解釋?過的糊里糊塗的慕夏每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都要胡思亂想到奔潰,她好想把旁邊那睡的香甜的男人抓起來問問……
“先生,貴姓?”
“我姓司。”這沒錯,肯定姓司。
慕夏嚇了一跳,自己發出聲音了嗎?他也沒睡着嗎?
是該讓她知道了,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做,不管發生什麼,司城覺得,得他們兩人一起面對,從這次的事件司城看出,不是把她保護的好好的就是對她好,她不願意活在自己以爲的安全城堡之中,哪裡是安全的?
你以爲的幸福,你以爲的美滿,那都是假象,這段時間只要慕夏睜眼,司城就圍着她,讓她時時刻刻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受到自己的愛意。
是的,慕夏沒有時間傷心欲絕,沒有再對生活的失去信心,她的臉在慢慢舒展,似是不再糾結於過去。
可是,她也沒有忘記過去,常常半夜醒來會看到她大眼圓睜的盯着黑暗處,常常聽到她輕輕的啜泣,那痛烙在了她的心上,抹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