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連忙致謝:“還是吳哥對我好,幫我大忙。”
吳秀波擺擺手:“我們兄弟之間不講這客氣話,兄弟啊,你還不知道吧,這間安全屋也不是我們行動隊的人才知道。”
“還有人知道?”周森一楞,這可是個意外情況。
吳秀波點了一支菸:“這個安全屋有其他的人知道,我今天聽手下說,情報科的人今天在討論我們行動隊出事時,有人問,是我們那三間安全屋外,當場有人說,不是,我們的那三間屋賣了,這是大馬房的一個新建的安全房。”
周森一下子站了起來,跑到了桌子邊,打開了材料一看,那安全房的地址正是大馬房15號。
周森馬上轉身問道:“吳哥,咱們站在大馬房,就這一個安全房嗎?沒有第二間?”
吳秀波肯定道:“只有這一間,而且我們站一共五個安全房,你已經賣了三間,只剩兩間。”
周森馬上拿出一個小本子,坐到了吳秀波的面前。
“你想知道說大馬房新建安全房的那人是誰?”
周森使勁地點頭:“我要找他談談,他是怎麼知道大馬房安全房的,是誰告訴他的,還有誰知道?”
“不用寫了,他帶他來你辦公室,你來問。”
說完,吳秀波便離開了周森辦公室。
周森心裡暗喜:知道大馬房消息的人越多,對自已越有利。
十五分鐘後,吳秀波將那人帶到了周森的辦公室。
那人叫張二發,一進來便點頭哈腰地:“周處長,你找我?”
周森讓他坐在沙發上:“二發,問你一個事?”
張二發馬上說:“周處長你問,我負責說實話。”
畢竟是情報處的人,有經驗,知道周森是詢問。
“兩件事,第一,我們站的三間安全房賣了,你是怎麼知道的?”周森給張二發遞過一支香菸。
張二發馬上接過香菸,掏出火機點燃:“這是跟你去賣房的幾個人回來說的,站里人都知道。”
周森點頭:“也是,這種事情,是站裡物業變動,不是案子,所以他們就顯能了。”
坐在邊上的吳秀波一聽周森的話,臉色馬上好了。
只要不牽涉案情,不是泄密,手下的人才大嘴關不住。如果是案子,他們纔沒有這樣的敞嘴巴。
“第二件事,你是怎麼知道安全房的,誰告訴你的?”周森馬上將話題轉到了新安全房上面。
張二發有些爲難地說:“周處長,這個事情能不說嗎?”
吳秀波馬上接口:“周處長這是在辦案子,你必須配合,而且你必須說出你這兩天的行蹤,提供站裡調查。”
一聽吳秀波的話,張二發知道這事上線了。
他馬上保證寫出自己的這兩天行蹤,而後對周森說道:“我們昨天中午在外面吃飯,碰到了替我們站包建工程的那個包工頭,過去他不少做我們站的生意,所以,他請我們喝酒。”
吳秀波坐不穩了:“他給你們說的?怎麼說的?”
張二發點頭:“喝酒時,我們問他,這近又到哪兒發財了。他說,還不是給你們站裡做,大馬房15號的那個新安全房,怎麼你們不知道?見我們不知道,他便沒再說。”
吳秀波站着走到了張二發的面前:“你們有幾個人吃飯?”
張二發馬上說出了六個人的名字,包括他在內。
周森一看人這麼多,事情亂了,心喜不已。
“你馬上寫一份這兩天的行蹤來。”周森說道。
張二發點頭哈腰地出了周森的辦公室。
周森馬上對吳秀波說:“吳哥,這幾個人馬上集中在一起,等待我的詢問,免得他們串聯。”
吳秀波贊同:“我去找他們,將他們集中在會議室外,一個個地詢問,看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周森同意:“我去會議室準備一下,看怎麼問他們。”
吳秀波跑出了辦公室,在行動隊找了幾個信得過的人,分頭去通知那剩下的五個情報處的人。
張二發回到情報處,有人問他:“你怎麼泄了?”
張二發罵了起來:“你們有本事就不要泄。”
一個瘦猴子似的人說:“我可以挺一個小時。比你強!”
張二發用手指着他說:“這可是你說的啊,千萬別泄。”
這時,吳秀波帶人進來了:“張二發,你是不是皮癢癢了,想捱打,在這裡亂說。”
張二發馬上說:“吳大隊長,我保證,我什麼都沒說。”
吳秀波聽了話後,沒有再盯張二發,調過身子對內面的人說:“點到了名字的人去會議室外等候詢問。”
情報處的人立即感到事情有點大了,大家都安靜了。
吳秀波點了五個人的名字,馬上就有五個行動隊的人陪他們出了情報處辦公室,吳秀波環視了大家一眼,也走了。
這是什麼回事?押送?衆人都吃驚的看着張二發。
“不要問我,我現在也是嫌疑人。”張二發說道。
五個情報處的人被送上了會議室,周森在裡面開始一一點人進去,瞭解他們昨天中午吃飯的情況。
最後,每個人都一樣:寫出兩天的行蹤。
周森與吳秀波的動作,傳到了周定勳的耳朵,他有些奇怪,便讓洪媚將二人喊去了站長辦公室。
“你們怎麼把情報處的人也詢問了?他們知道什麼?”周定勳點了一支菸後,擡頭看着二人。
“站長,出事啦!”吳秀波站着說道。
周定勳一楞:“出什麼事了?我沒聽說出什麼事啊?”
周森忙回答:“我們在大馬房的那個安全房,成了戲院了,很多人知道了,情報處的那幾個人都是知情者。”
周定勳手一抖,菸灰掉下了地上:“他們怎麼知道的?”
周森便將情報處的人昨天中午外出吃飯,碰到的事全說了。
“啪!”周定勳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周森與吳秀波都嚇了一跳,忙看向周定勳。
“這個包工頭是誰介紹進來的?”周定勳問道。
“我問了,原來是龍應找的人。龍應的關係。”周森回答道。
周定勳又看向了吳秀波:“你真放心,龍應介紹的人你也敢用,你不怕他將你的事全說了。也是,他真的全說了。”
吳秀波哭喪着臉說:“前幾天趕急着裝修,一時找不到人。想到他是老工程,應該可靠,所以我就讓他上了。我真的不知他與龍應的關係,知道的話,就是我親自去裝修也不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