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森的逼問下,那倆土匪全說了,並說出二當家知道周森一夥人是瀋陽來的,身上有很多的美元。
周森與王德相互交換了一眼,王德問:“你們的二當家在山上,怎麼知道我們的情況?”
一個土匪說:“我當時看到了,我們山寨的鴿子飛鴿傳書回山寨的,應該是藏在承德的我們的暗眼回報的。”
對於一個山寨來說,在承德有暗眼,這不奇怪。所以周森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問了一下他們山寨的情況。
這時候,漆黑的夜裡,遠處有燈光過來。
“是警察!向我們這邊來了。”王德對周森說道。
周森將王德拉到了一邊:“王哥!你帶着你的人押着這兩個土匪離開,找地方放了他們,我在這裡等警察。”
“你們持槍的話,警察會帶你走的。”王德說道。
周森急切地說:“我有辦法應對,你快走。你經常在這一帶活動,小心有人認出了你,那你就麻煩了。”
王德一想,也承認這話對,便拍了拍周森的肩膀,帶着四個人,押着那兩個土匪快速地離開了。
周森回過頭命令道:“將所有的武器全部藏起來,就留我身上的這支槍就行。對了,外面的子彈頭與子彈殼收了沒?”
衆人回答,收了一些,但是太多,收不完。
周森一看,衆人的槍與自己的槍是一個型號的,便放下心來:“如果警察問,你們就說,對面不知什麼人,大概有四五個人。因爲我們有槍,擊中了他們兩個人後,他們便跑了。”
衆人一齊點頭,而周森則是讓大家外出到了圍牆外,將那裡的現場全部踩得亂七八糟,警察來了也看不出什麼。
等周森將這裡的現場“重新佈置”後,警察終於到了。
不但警察到了,小旅館的老闆也來了,院外還圍了不少的人。
周森在人羣中,看到了那個茶樓的沈影。他在看着警察。
警察來了後,一箇中年警察問:“你們誰是頭?”
周森站了出來:“我是,有什麼事嗎?”
中年警察問:“爲什麼你們這裡半夜有槍聲?”
周森伸出手,露出了一把子彈:“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們呢?爲什麼我在瀋陽從來不遭攻擊,怎麼到了承德,就有人持槍殺上門來?承德的治安太差了。”
警察接過了周森手上的彈頭,看了看說:“這種子彈的槍,在承德只有一些人手中有。”
“什麼人?”周森的心中有些佩服警察的眼光。
“土匪!只有他們還用這種槍。”警察回答的果然如所猜。
周森笑着問:“土匪敢進承德市內來殺我?這可是第一次遇上,在瀋陽,沒有土匪敢進城。”
警察沒有理會周森的話,而是問周森:“你們有槍?”
周森點頭:“象我們這樣的大戶人家,有槍稀奇嗎?”
“不稀奇!但是你沒有到我們警察局登記。”警察說。
“你們誰告訴我,要到警察局去登記?”周森反問一句。
這時,有幾個警察來到中年警察的身邊,遞給了一把子彈頭。
中年警察看了看:“都是一個型號的手槍,捨得花錢,一下子打出了這多的子彈。”
“錢與命相比,命值錢,所以子彈就打多了。”
警察看了看周森,又看了看站在周森身後的人:“是誰開的槍?你一個富家子弟,不可能槍打的這好。”
周森正想說是自己打的,不料早得到了洪媚示意的一個行動隊的人站了出來:“是我打的。”
中年警察看着這人點點頭:“有點兵形。當了幾年兵?”
“當個五年兵,在大帥的手槍營。”這人回道。
“我也在大帥手下當過兵,在北大營。”中年警察停頓了一下說:“你擊傷過土匪的人?”
這人回答:“應該有兩至三個,他們見我們有槍,而且你們也來了,便帶着不知是死還是傷的人離開了。”
警察點點頭:“雖說你們是自衛還擊但是畢竟動槍了,所以請你同我走一趟。”
周森立即不同意:“我們是自衛,不然的話,就沒命了。再說帶槍之事,在現今的中國,我們是合法的。沒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帶槍自衛。所以對於你的要求,我是不同意的。”
“說得對!”看熱鬧的人羣中,有人高喊道。
周森已經注意到,那人正是沈影身邊的人,估計是沈影讓他喊的。
有人喊動了頭,衆人都叫了起來,讓中年警察十分爲難。
周森看到這個情況,對警察說:“你可以明天上午來錄口供,我們不會離開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
周森從身上掏出了五萬法幣:“這錢押在警局,明天你們過來,如果他跑了,這錢就是警察局的了。”
中年警察笑着說:“我倒是希望他能跑,你這案子很清楚,土匪劫搶未遂。你跑了,我們警局就多了一筆汽油錢。”
圍觀的衆人都笑了,現場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下來。
中年警察最後看了看槍,便帶着人離開了。
而周森看到了那個茶館的沈影,便心生一計。
他側轉身對洪媚說:“老婆,今晚這一弄,肚子有點餓了。不如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洪媚笑着說:“深更半夜的,上哪裡去吃?你以爲這是瀋陽啊?夜晚有飯店營業。”
周森指了指人羣中的沈影,對外面的衆人說:“剛纔大家幫我說話,我感謝大家。想請大傢伙吃宵夜,可是得讓米粉店的老闆願意才行。你們說怎麼辦?”
站在人羣中沈影,一臉不願意的樣子,可衆人都在喊着,最後,他沒辦法便同意了。接過了周森給的錢,清點了人數。
於是,外面的衆人擁着沈影去了米粉店。
周森一行人則是將小旅館的事安排好了,半個小時後纔去。
不然的話,這多的人,一次坐不下。
周森帶着人去米粉店時,店內已經有人坐着吃,外面有人圍着抽菸,他們是已經吃過了的人。
沈影正指揮着七八個店員忙着呢。
店內面的人多,吵着嗡嗡的,洪媚皺起了眉頭,人一多,衛生就跟不上,地上都是殘湯。
周森對洪媚說:“我帶一個人去他們做粉的地方去看着,督促他們的衛生。而且讓他們搬幾張桌子出來,我們外面吃。”
洪媚知道這是周森知道她愛乾淨,所以這樣做,便開心地向着周森一笑:“讓他們將桌子多抹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