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裝的是香菸。“副駕駛上一個穿着襯衫西褲的人,跳下了車子,手上還拿了四條煙,笑道:”就是這種香菸,太君們別嫌棄,嘗一嘗我們繆斯牌,很不錯的,好味道。“將香菸遞給了井上之後,輕輕的用手拍了拍其中一條。
鬼子井上聞言,擺了擺手,道:“檢查一下,這時間,出來進去的車多,貨多,你們快一點。“跟着把其中一條煙,放在了桌子下面的抽屜裡,其他三條則是擺在明面上。
下來的這個人,也不再和井上說話,只是站在一邊,挺老實的任由幾個小鬼子士兵檢查貨車。也就是幾分鐘的功夫,那些等車檢查的鬼子其中一個大喊,道:“長官,檢查過了,都是一些香菸。“
“好。“鬼子井上說道:”蓋章,放行吧。“
“謝謝,各位太君回見。“那個穿着襯衫西褲的人笑着,跟他們點頭致意,重新上了卡車。卡口的木頭路障被搬開之後,汽車緩緩的駛入了進去。很快的,拐到了裡面的貨物儲存區,在一個碼頭上的管理員的監督下,開始卸貨。
就在這個時候,沙承業掐着時間過來了。這是他作爲值班主任每天都要做的事,就是巡視一圈。看似正好巡視到了這裡,他揹着手,四處看看,指着另外一面的一堆木質貨箱,道:“那些是不是李氏商貿的貨啊,你去看看怎麼還沒拉走啊。要是沒拉走,趕緊通知他們,要加儲存費了。“
“好的,主任,我去看看。“那個管理員,答了一句,轉頭往另一頭走去。
沙承業見這個人走了,立刻低聲道:“你們快點,從東面的角門穿過去,那裡是扣下貨物的倉儲區,一般沒人去的,可以藏在哪裡。而且那個地方,進入後也有後門,一般是隔兩天才盤點一次,今天剛剛盤點完,但如果遇到特殊情況,可以從後面暫時出去,到後面的幾個倉房躲一陣,這是我給你們配的幾把可能會用的備用鑰匙。”
說着話,沙承業已經隱秘的將鑰匙遞給了那個穿着襯衫西褲的人。這個人接過之後低聲道:“嗯,我明白了。”
沙承業不在說話,而是往另一頭溜達。走到了管理員跟前,問道:“怎麼樣,是李氏商貿的貨吧?”
只不過有一些貨,也是真的沒有走關係,被扣下來的走私品。這些走私品暫時肯定不能說出手那麼快。這個年頭,萬一誰真是認識什麼門路,只是暫時沒有走關係,你雖然看似在合理的處置走私品,但你可能就把人得罪了。所以要放在這裡一段時間,確定對方真的沒有辦法了。那這些才能真的處置,從而再次撈好處。
“記住了。”這個人收了鑰匙後,道:“真貨,別忘了標誌朝外。”
這裡面正如沙承業所說的,是扣下的一些貨物,還沒處理掉放置的地方。比如說一些秘密攜帶的走私品啥的。其實有不少,都是一些貨商爲了賄賂碼頭上的人,故意帶的,以這種方式給他們提供點實惠。扣下之後,碼頭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這些東西賣出去。跟着大夥把錢一分,都能合理的撈點好處。
躺在支撐底下的人穿着一身工裝,立刻起身,抱着一箱香菸下了車,然後利用車身的阻擋來到了另一頭,把貨物放在之前已經卸下的貨物上面,然後按照指點,大大方方的往東面走了過去。
另一頭,穿着襯衫西褲的人,裝着幫忙卸貨的樣子,在卡車上面把沙承業告訴他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把兩箱香菸搬開,把鑰匙遞給了躺在下面支撐板子下的一個人手中,道:“記住了嗎?”
因爲這種情況,這裡平常不可能總來人,畢竟這些好處,大多數都是碼頭上一些長官佔大頭,就算碼頭上的其他工作人員,你也不敢沒事就往這裡面來。咋的,你要私自帶走啊。萬一那面長官聯繫好了怎麼處理這些貨,買家都找好了,結果帶人提貨的時候,東西他麼沒了,你不是讓長官坐蠟麼。
這是貨物集散區,堆疊着不少貨物,他行動做派是正常的,但卻巧妙地利用這些貨物擋住自身,很順利的來到了東面的角門處。用鑰匙捅開的角門,快速的閃了進去。
“我知道。我親自放。”穿着襯衫西褲的人,開始真的幫忙卸貨。然後掃了一眼周圍,立刻又道:“可以出來了。”
你說不是你拿的,那你特麼總往這裡溜達是個什麼意思啊。除非是真的工作需要盤點一下,要不然,都不是傻子,誰有病總往這裡來啊。就算是看不慣長官總是在吃大頭,那你也只能憋着。還能說,不,我他麼怎麼就不能吃大頭呢。我要吃不上大頭,你們所有人也都別想吃了。那不成了所有人的敵人了。這樣的人早特麼被踢走了。因此這個地方,還是非常適合藏人的。
這個特工在裡面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藏好了便不再動了。如此,很快的一個晚上過去。第二天一早,又來了兩輛車。所以又來了兩個人。也都在鬼子井上和沙承業的配合下,順利的進來,藏在了裡面。至於說需要的梯恩梯炸彈,那都混在裝香菸的箱子裡。打上了隱秘的特殊標記,藏着的這三個特工,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來的。
之所以是前一天晚上先來一輛車,只是送了一個人進入了碼頭。因爲要考慮,鬼子井上的投誠,是否是真的。畢竟他是小鬼子。又或者是他當時同意了,但過後回去想了想又反悔了,這都是有可能的。還有除了井上之外,其他幾個鬼子是什麼心思呢?這都沒法肯定。是以只是先來了一輛車,試探一番。結果確實沒什麼事,後面兩輛車子纔在第二天開過來。
這些潛入碼頭的特工,尤其是後兩輛車子的人,都帶着水壺和一些吃的……